我心里面害怕起来,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紧张的看着老师,生怕她下一句就会变成是在质问我。
我已经能感觉到老师想要发火了,所以已经在里面做好了决定,不管是老师说我什么,我都不会去反驳,只希望老师可以不再怪我私自行动的事情。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张雪又开始在火上加油。
“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我自己摔的,绝对不是云寄雪做的,我不求什么公平了,我还想接着上你的烘焙课。”
老师快步的走过来,略过我站在了张雪的身边,轻声的安慰着她,并且仔细的查看着张雪喊疼的地方,看看是不是再次受伤了。
“老师,我……”
我开始慌了神,急切的想跟老师证明张雪说的都不是真的,可是越是着急,好像就越是没办法好好的说话。
我的手掌心已经因为紧张而变得潮湿起来。脑子里面只剩下三个字在反复的盘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一会再说,没有看见我这会在做什么么?”
我越是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但是就越是没有办法证明。冷九香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说话,我心中慌乱,但是也只能按照冷九香说的做了。心脏紧张的怦怦直跳,但是也只能耐着性子了。
老师的关心对张雪来说根本就是一种鼓励,她说自己的疼的愈发的厉害,甚至于声音里面也带上了哭腔。
我看着老师对她的关心越来越上心,我开始感到不安起来,难道我真的就要洗不清自己了么?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左右,张雪终于不再是哭哭啼啼的,在老师的劝说之下安静的了下来,但是仍旧是不肯跟我说话。
这么折腾下来,老师也疲倦的很,看着我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而这些,都是一把又一把的尖刀,刺在我的心上,变得鲜血淋漓。
“云寄雪,今天的事情你就什么也别说了,本来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但是现在看来,我的话你都可以不听,你让我怎么还能够相信你?”
老师冲着我摆了摆手,让我赶紧出去,我的心里面着急,自然是想要跟老师好好地解释解释的,可是老师转过身去压根就不想听我说话。
冷九香看着老师的神色不对,便想要拉着我朝外走:“寄雪,我们还是先走吧,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回事。”
“可是……”
我为难的看了看老师,便被冷九香拉着出了病房。刚才的自作主张简直是白费了,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心灰意冷的坐在地上,这下子我是真的完了,要是继续去社团上课,肯定是要做好面对各种各样流言蜚语的准备,但是不去,这是关乎我毕业的事情,又怎么能允许我如此的任性呢。
我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而我本来想要的,就是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已。
委屈一下子袭上心头,接着便化作了眼泪,眼前逐渐的模糊了起来,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我真的是想不明白。m.xiumb.com
眼泪想要流下来了,但是冷九香跟着严磊这个时候都还在,我不想被他们看到我哭泣的样子,便慌忙的擦拭着眼泪。
可是眼泪却是越擦越凶,我去擦了,好像根本就擦不完一般,我悄悄的打量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个人似乎也是有自己的心事,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
趁着这个时候将眼泪擦干净是最好的,但是我的眼泪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我越是不想哭了,它的来势就越发的凶猛。终于,我放弃了,既然擦不完,那我就不擦了,就这样吧。
我将头埋在我的两个膝盖之间,这样我就是哭,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眼泪能够痛痛快快的流出来真是一件无比畅快的事情。
虽然我还是不能发出声音畅快的哭一场,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很满足的了。
我正哭的痛快,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我现在是在哪里,忽然有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脑袋。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不敢抬头,因为我这会满脸都是泪水,便拼命的擦着泪水,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不希望我被人发现我在哭。
一个嗓音低沉略带着心疼的男音响起:“寄雪,是我。”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擦拭眼泪的手一顿,猛地抬起来了头,看到了这张熟悉的面容,忍不住的痛快的哭了起来。如果说我连在他的面前都需要伪装,那我就再也没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了。
云泽温柔的开口:“好了,不哭了,我找到这件事你是无辜的,我帮你去跟你们老师解释好不好。”
他的衣服上面有着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这件衣服想必是刚换上的,但是就这样被我搂住,任由我将眼泪擦在上面,云泽也依旧是笑着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我哭的顾不上说话,但是还是可以听的清楚云泽是说了什么,便赶紧点了点头,我相信只要有云泽在,一定可以还我的清白的。
云泽没有着急的进去,而是等着我哭的差不多了,给我将脸上残留的泪水全部都擦拭干净了,才带着我到了病房。
只是他的衣服上面却是湿了一片,想到这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便拿纸给云泽轻轻地擦了擦那片湿掉的地方,反而引得云泽轻轻地笑了起来,好像我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幼稚一般。
我这还不是觉得云泽的衣服湿了看着不好看,结果他居然还笑话我,一生气便将卫生纸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面。反正没有人知道是我的原因,就让这里就这么的湿着吧,我不嫌丢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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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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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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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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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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