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走栓柱的人,穿的是一身死人的衣服,他装成鬼魂的样子,会不会把栓柱带到坟地去?”xǐυmь.℃òm
赵金凤皱着眉头想了想,也冲我点了点头。
“走,咱们到坟地去看看……”
我对赵金凤说。可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不知道带走栓柱的人到底是谁,就这样贸然的去,肯定会遇到危险,我并不害怕危险,但不愿意牵连赵金凤。
按理说我可以喊上刘老二,让他带着几个小分队员跟我去,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中一定有蹊跷,而且上次去现场的时候,据老宋和张强的口中可以分析的出,那什神秘的家伙应该就在小分队里,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不能惊动小分队的人。
其实我并不知道小分队的人和那个,带走了栓柱的人之间是否有关系,但谨防万一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不过话一出口,而且金凤也非要跟着我去,也只好如此,我直接去了村部的仓房,拿出了一把镰刀对赵金凤说,山上的荒草比较多,带一把镰刀,如果发现了什么痕迹,可以用来割掉荒草,这样也方便得多,而其实我心里明白,这就是用来防身的。
我带着赵金凤出了村部的院子,一直向东直接奔了东山坡,一边走的时候一边往北山上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群人在黄草甸子里来回的搜寻,还能听到他们呼喊栓柱的声音。这个孩子原本就命苦,春天的时候,他爹刘福生又离奇的死去,如今又摊上了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在北面哑巴住的那个破房子附近发现了血迹,这一切怎能不令人担心。
很快我和赵金凤就上了东面的山坡,抬头朝前面看去,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那座坟茔地,一晃又很长时间没来到这儿了,我想起了王兰花的坟墓旁发生的那件怪事,后来赵村长打发小分队员,把王兰花坟墓边上坍塌出的那个空洞填满了,重新修了坟包,后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当时是从那个坟包里,发现了一枚铜钱,所以我决定去那块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赵金凤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俩来到了王兰花的坟墓前,上次那些小分队员,把她的坟墓修得十分齐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前阵子又接连下了那么多的雨,所以坟墓上的泥土也被冲刷的流失了一些,坟头上用石头压着的那几张纸钱儿,已变得褶皱不堪。
王兰花就剩下一个儿子王革命,除此之外无亲无故。而王革命现在又是这个样子,所以很久没有人来坟前烧香填土。
我来到了坟墓的后面,看了看原本坍塌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周围的草也孤独的生长着,并没有任何踩踏的样子,想必没人来过这里。
于是我们转身,又朝陈富贵的坟走去。我心里琢磨着,刚才听丁桂兰的孩子说,是他爹的鬼魂出现把栓柱抱走了,可到了陈富贵的坟边上一看,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心里暗自琢磨着,难道是我想的太多了?
我没有前前后后的仔细找寻了一阵,当然没有发现栓柱的影子。一阵山风吹来,山腰上的松树林发出萧萧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丁香苦涩的味道。到金凤拉拉我的胳膊说:
“哥,这也没有啊,咱们先回去吧,我觉得这有点慎人……”
可他的话音未落,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荒山野岭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这声音显得尤为明显,我一惊,连忙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茂密的草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的爬动,摇晃的那些荒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谁……”
我的右手紧紧的攥着镰刀,冲着那个方向问道,可那沙沙的声响一下子停住了,但却并没有人回答。
“栓柱,是你么栓柱?”
我再一次问道,可那个方向仍旧没有传出声音,我看了看身旁的赵金凤,让他在原地等着,不要跟过来,我紧紧的握着镰刀,朝那个方向走去。
我这紧张的样子把赵金凤弄得也有些害怕了,她不肯站在原地等我,就跟在我的身后,拉着我的衣襟。我们俩轻轻的迈着步子,慢慢的来到了那从荒草的跟前。
“栓柱,栓柱?”
我慢慢的伏下身子,用手里的镰刀拨开荒草,一边低声的喊着,一边慢慢的靠近。可当我们小心翼翼的拨开了荒草,到里面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草丛中爬了一条狗。
那条大黑狗,它的毛油光发亮,这只狗我认识,正是我之前捡回来那只叫做有宝的大黑狗。这条狗经常跟在栓柱的身后玩耍,可现在他居然趴在坟茔地边上的草丛之中,而且他的嘴里叼着一只鞋,他抬头看了一眼,当然认出了我,忽的一下站起了身,冲着我摇晃了几下尾巴。我伸手从他的嘴中接过那只鞋,仔细看去,这正是栓柱的鞋。
我心里不禁一惊,难道这条大黑狗知道栓柱的去处?于是我把鞋交给身后的赵金凤,蹲下身子,触摸了几下他的头,对他说道:
“大黑狗啊,大黑狗,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你是不是知道栓柱在哪儿?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带我们去找找……”
那只大黑狗冲我汪汪的叫了两声,转过头,撒腿就跑了。我和赵金凤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那条大黑狗在山上绕了半圈我上下跑了去,他跑一段儿就停住脚步,回头看看我们,明显是在等着我们。
这条狗果然通人性,想必他是知道栓柱的下落。
我们就这样跟着他的身后,一直下了山,顺着村子里的小路往西跑,跑了没多远,就来到了那座大石碑的跟前,他停住了脚,冲着大石碑汪汪的叫唤。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石碑,前阵子县里来的工程队已在外面盖起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房子不大,正好把大师杯罩在了其中。我围着那间小房子转了两圈,侧耳听了听,果然,里面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不禁大吃一惊。
“哎呀!栓柱是不是在这里面?”
赵金凤也吃惊非小,他来到那座房子的门前,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把这两扇门锁得严严实实。之所以上锁,就是担心那些闲着没事的人,或者谁家淘气的猫狗会钻进这个房子里来拉屎拉尿。
这把锁头也是当初干完这间房子的时候留下的,工程队临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了赵村长。于是我赶紧伸手敲了敲门,焦急的冲着里面喊道:
“栓柱,你是在里边儿么?拴住……”
我喊叫的同时,那条大黑狗也汪汪的冲着那扇门叫唤。我侧耳细听,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更清楚了。此刻的赵金凤已经飞快的跑向了村部的院子,来到了上午,赵村长正在屋子里叼着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烟,她不由分说的一把拉开了赵村长桌子前的抽屉,翻动了两下,在里面拿出一把钥匙。
“金凤,你这风风火火的是要干啥?……”
赵村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纳闷的问道,可赵金凤却并没有心思回答他,撒腿就往外跑。赵村长和院子里的几个人也跟在后面,一行人呼呼啦啦的跑到大石碑的跟前,我接过钥匙,插进了锁孔,用力的一扭,只听嘎的一声,钥匙居然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这里面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尽管声音不是很清楚,可我还是分辨得出,这就是栓柱的动静。
我急坏了,低头朝四周看了看,弯腰捡起了一块石头,顾不得许多,双手捧着石头,用力的朝那大锁砸去。
那把大铜锁十分的结实,我听听咣咣的砸了好一阵子才把它砸开,我赶紧一把拉开了那两扇木门,一下子就跳进了那间屋子。
大石碑就在这间小房子的中间,屋子盖的小,也只有东面有窗,所以里面的光线十分的昏暗。我大声的喊叫着:
“拴柱啊,栓柱……”
绕过这个石碑,果然是专注就半躺半坐的靠在墙角,他的两条膝盖弯曲的,双手抱在前面,头深深的埋进膝盖之中,正在呜呜的哭泣。在他的旁边放着一个麻袋,麻袋口被绳子紧紧的绑着,可妈在边上却有一个破洞。
我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想必是有人抓走了栓柱之后,把它装进了麻袋之中,趁着人们不注意,都慌乱的跑到北山上去找人的时候,他打开了这座小房子的门,把栓柱藏在了其中。而栓柱弄破了麻袋,从里面挣扎了出来,可这扇门从外面锁死,他却无法逃脱,所以才蹲在这里哭泣。
看着栓柱的样子,我十分的心疼,他肯定是吓坏了。我赶紧蹲下身子,把他搂在怀中,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安慰他。过了一阵子,他终于安稳了下来,我这才问他道:
“栓柱啊,是谁把你弄这儿来的?”
“我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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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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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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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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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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