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把手往前挥打,可是每一下都打在空气上。一次次的挥空拳,我看着镜子里的人用两只手掐住了镜子里的我。
镜子里的我,面容极为扭曲。就像我之前无意中瞄到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那时候并没有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是扭曲的。
不是我无力反抗,而是我面对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他在哪儿。我被这种无名的力量勒着脖子,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接下来,我被这个家伙拖到糜香的棺材旁边,其实,即使不被他勒着脖子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连进入禁地都是毛子用推车推我来的。
我完全处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状态,我已经不敢往镜子里看了,因为我知道,镜子里的自己一定很狼狈。
我被这个无名的力量一把摔进棺材里,我重重的摔进了棺材,为了不砸到糜香的尸体,我竭尽全力用胳膊肘撑了一下。重重的撞击,我感觉胳膊快要断了。
还没等我打算翻身起来的时候,我头上的棺材盖咣当一声,盖上了。我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动。
糟了,我现在处于浑身无力的状态,稍稍一活动就浑身虚汗。何况还是在棺材里,被盖上了大石头盖子。
我现在怎么办?我最好在恢复体力之前安静的呆着,毕竟这个棺材的空间有限,要是我拼命的做剧烈运动会窒息的。
我只能暂时安静的躺下来,我想着等我恢复体力了,一鼓作气把盖子掀开。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扔进糜香的棺材里。xiumb.com
此时此刻,虽然我身旁躺着一具尸体,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就像刚才我看着糜香的尸体,更多是伤心和惋惜。
也并没有觉得可怕是一样的,我抬起手,抚摸着糜香的脸。皮肤依然是温热有弹性,说她死了我都不会相信,可是此时她确实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糜香的那天,她霸道的样子至今清晰,她强行要非礼我,结果被我抢了匕首,但是依然不能逃出她的掌控。
自那以后,我们俩之前的感情就始终没有理清,我清楚糜香对我的感情。而我问着自己:难道你对糜香的感情就那么单纯吗?
我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在欺骗自己,而我一只在告诫自己,你的心里只有莹莹。
好挤啊,我把平躺的糜香往旁边搬了搬,棺材本来就不是给两个人准备的。糜香被我搬过去,显然就不能平躺了。
她的后背靠在棺材壁,面对着我呈侧身状,棺材里没有任何的光线。别说对面的糜香,我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着糜香,竟然心跳加速了起来。不仅如此,我的手也情不自禁的一把把糜香的腰搂了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欲火焚身,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和糜香会发生点什么。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无法解释,有时候就连当事人的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我面对着根本就看不见的糜香,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这一刻我怀着一刻纠结的心,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黑暗的状态下我解开了她的衣扣,在这里我的头脑里完全忘记了糜香现在是一具尸体。大概是因为她有着和活人一样的体温。
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完全没有想要猥亵的想法,我只是想紧紧的挨着她的身体,互相传递着我们的体温。
糜香的肌肤光滑有弹性,我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她身上的花香味刺激着我的大脑,我缠绕着她的身体,很快。
我就得整个世界都朦胧了,我的心似乎飞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一刻,我置身于一个满地花瓣,空中还飘着落英的世界中。
整个世界都是粉红色的,一定是我真的快要窒息了,大脑严重缺氧而浮现的美好景象。如果我几分钟之内不能推开盖子。
我可能就永远躺在这里了,可是现在的我别说用力推棺材盖子,即使连正常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我甚至回不到现实中去。
我似乎能看见面前有一条被花瓣和雨花石覆盖的路,一眼看不到尽头。而我手牵着一个女孩,欢笑着往前面走去。
可是这个女孩是谁呢?我向着自己手牵的方向看去,手里却突然间空空荡荡,女孩没有了,面前的花雨路也没有了。
而是换了一个场景,清澈的山涧溪流,长在悬崖上的迎客松。枝头上拴着藤条编制的秋千,一个头戴花环的女孩一边荡秋千一边欢笑着。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神经真的搭错线了吗?为什么会不断的切换着场景?我始终无法睁开眼睛,而且我能感觉到浑身肌肉紧绷,挺舒服的感觉。只感觉这梦越来越深,这一觉越来越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的感觉,吸了几下鼻子,没打出来,心里暗暗不爽。
可是我突然意识到,好像真的有人在碰我的鼻子。我艰难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细腻红润的脸,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可靠,可是没有空间了,我已经靠在棺材帮子了。
是糜香?此刻她正注视着我,勾起的嘴角,弯弯的笑眼就像会说话一样脉脉含情。我第一个反映竟然是:哎?明明在棺材里,我怎么又看得见了?
第二个反映才是,于是我大喊:“糜香!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说完我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那一刻我再一次忍不住泪水。
糜香也紧紧的抱住我,激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再多的问候都是苍白的,这时候唯有拥抱可以表达那份炙热的感情。
许久我们才放开,可是面对着已经被我剥光的糜香,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脸红的不敢看,因为之前是在黑暗下进行的。没觉得怎么,而且那时候糜香并没有意识,现在她醒了,也有了光线。
还说呢?怎么会突然亮起来了?我抬头看了看,棺材盖子不见了,不知道是被谁掀了,难道是糜香自己掀开的?
总之我面对着糜香的酮体还是吃了一大惊,更主要的是糜香是清醒的。我一下子做起来背过身去,可是我做起来的一瞬间才意识到。
我自己身上也是一丝没挂,我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往身上套。糜香一边穿衣服,一边嬉笑的看着我。
“你个臭小子嘴上说的那么好,身体还是很实际的嘛!”糜香红着脸对我说。
“什么啊?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干,我只是抱着你,就是抱着而已啊!”我尽力的解释,把套在头上的裤子扯下来往腿上套。
“好好好!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了吧?你只是在我身上蹭蹭,什么都没干!哈哈哈!……”糜香把里面的衣服穿好,外面那件宽大的衣服没有穿,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是下葬穿的寿衣,留着吧,以后老死了还是用得上的。
我问糜香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死而复生?糜香说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
接下来她和我描述了她的梦,她晕倒之后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到处都是可怕的恶鬼。那些恶鬼都想过来把她扯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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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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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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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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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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