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溪风照常揽着沐之晴的腰,与她共骑一匹马上,对于溪风的黏糊劲儿,沐之晴早就告诫过溪风多次,不要这么粘着自己,怎奈溪风就是不听,为表决心,某日夜里,溪风竟然将沐之晴的那匹马儿放跑了。
第二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沐之晴起身准备出发前往下一站时,店小二灰头土脸跑到了沐之晴的面前,满眼的歉意,不敢直视着沐之晴的面容。
“姑……姑娘……”
沐之晴见店小二说话吞吞吐吐的,便道:“有何事,但说无妨!”
店小二抬眼看着沐之晴,求饶的说着道:“姑娘,小的早上去马圈喂马,发现……发现您的马少了一匹。”
沐之晴眼眸陡然一深,问:“众多马中就少了我的马?”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昨个傍晚我明明是系好了缰绳的,可是早晨起来一看就不见了。”说着,店小二不停的挠着他的后脑勺,满眼的疑惑。
沐之晴浅笑提唇,“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得嘞!”
店小二得到了沐之晴的原谅后,心情顿时间大好,本想着一匹马的价格不菲,尤其是沐之晴坐下的那匹马儿,更是马中的极品,那马的价格定是他辛苦劳作一年的收成,好在沐之晴心善,不予他计较。
沐之晴迈着步子向着房内走去。
“吱呀!”
轻推开门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还躺在床上的于达溪风身上,想着每日于达溪风起的挺早,今个倒是反常了,再加上昨晚她隐约的感觉房间外有人走动,但想着可能是别的客人,可就现在这情景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昨夜来回走动的人,哪是什么客人,分明就是溪风,定是他偷偷潜去的马圈,想来自己坐下的那匹俊马也定是他放跑的。
沐之晴合上门后,坐到了桌子前,自顾着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饮用了起来,一杯饮完后,抬脚走近溪风的床榻,俯身看着溪风俊朗的容颜。Χiυmъ.cοΜ
沐之晴的青丝滑落在溪风的脸上,溪风连眼都未睁,凭着直觉伸手揽住了沐之晴的腰,伴随着溪风向着怀里一用力,沐之晴整个人就跌撞进了溪风结实的胸膛上。
“你这是对我投怀送抱来的吗?”
溪风缓缓睁开眼睛,眨了眨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回想起昨夜他偷跑到马圈放走了沐之晴的马儿,以及今日若是赶路,与沐之晴共乘一匹马时的场景,溪风的心中就有着难以压制的喜悦。
沐之晴伸手用食指在溪风的怀里不停的绕着圈儿,弄的溪风有些不适应,出于男人的反应,他的整个身子都异常的燥、热了起来。
对于溪风的反应,沐之晴十分的满意,她将唇瓣贴近溪风,有意无意的轻轻碰触着溪风的耳垂,小声的问:“你说呢?”
从沐之晴口中呼出来的清香,让溪风感到有些眩晕,沐之晴想要做什么他又怎会不明白。
倒吸一口气后,溪风低沉着眼眸,带着警告的意味道:“大早上的你可不要挑战我的定力。”
沐之晴闻言不仅不收敛一些,反而继续挑、逗着溪风。
沐之晴用手指在溪风的身上不停地点着穴道,一会儿轻戳着他的笑穴,一会儿又改戳他的哭穴……
末了,还唯恐火势不够大,沐之晴将她的粉唇在溪风的脸颊扣上一吻。
溪风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但心里冒出的某种情愫实在是无法抑制。
沐之晴怒瞪着溪风,可溪风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好了,好了,算是怕了你了。”沐之晴主动求饶,毕竟,溪风的点穴功夫可不是盖的。
溪风见沐之晴服软了,心中压抑着的大男子主义情绪顿时暴涨,他轻点着沐之晴的鼻梁,“小样儿,为夫还收拾不了你了。”
沐之晴没好气的翻身背对着溪风,以她的武学在这武林中,怕是已经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了,可是日益进展的不止她一个,溪风的武学总是更甚她一筹。
溪风用手搂着了沐之晴的细腰,在她的肩膀呵气,“生气了?”
“为何你的武功总是更甚我一筹?”沐之晴恼怒的问。
溪风轻咬着沐之晴的耳垂,“因为为夫要保护娘子你啊!”
沐之晴噗呲一笑,转过身子,用手托着溪风的脸颊,看似无比和谐的场面,却被沐之晴的一句话给折煞了,“谁要你保护,当今武林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是我的对手了。”
溪风一个翻身,将沐之晴再次的压在了身下,“是是是,娘子武学精湛,这武林中怕是无人可匹敌。”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渐渐燃起……
溪风的手在胡乱的造作……
沐之晴一想到今日还要赶路,可是眼下溪风的神志已是不大清醒,为了让溪风清醒一些,沐之晴翻身,将全身的内力聚集到了手掌之中,朝着溪风的胸口打去。
施彼之痛,还至彼身!
溪风闷哼了一声,身子稍稍偏离沐之晴,捂着胸口,低吼道:“你这女人也太狠心了,你如此大力,可是要谋杀亲夫?”
看着溪风的眼眸渐渐清醒过来,沐之晴得意的勾唇,“放心,娘子我力道把握的还是可以的,到不至于伤了夫君。”
溪风眯眼看着沐之晴,深邃的眼眸陡然幽暗了起来,“那为夫倒要看看,娘子在其他的方面力道是否也能把握的如此精准。”话音一落,溪风伸手一拽,再次揽入了沐之晴的细腰,用额头轻抵着沐之晴的额头。
好一阵昏天黑地的“恶战”,终于是结束了,沐之晴瘫软着身子匍匐在溪风的胸膛上,今天怕是赶不了路了,沿路会错失多少的美景,这一切都怪她身下的这个男人。
或许,这就叫做情到深处自然合!
然,不想怀里的美人儿却不这么想,沐之晴抬着脑袋,眼里充满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儿,挑衅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弄的我好疼,技巧一点也不娴熟!”
沐之晴的抱怨,让溪风有些不悦了,溪风用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沐之晴的下巴,“我是第一次,自然不大会,不过,我不介意再熟练熟练!”
沐之晴微微蹙眉,挥开了溪风的手,将脑袋缩进了溪风的怀里,有些懊悔自己说出的话,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得过去,可是溪风心中火已经被点燃了,怎可轻易的熄去。
沐之晴挑眉不屈的看着溪风,心中却是颇为的害怕,她从未做过逾越女生的事情,这层窗户纸若是捅破了,她可就要从一个女生成长为一个真正女人了。
害怕、恐惧将她团团裹住……
“别害怕!”溪风察觉了沐之晴的异常后,低声安慰着她。
那三个字就像是自带了魔力一般,听了过后,沐之晴竟然真的不再抵触,她伸手勾住了溪风的脖子,一对迷茫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美男。
什么叫做食色性也,也许就是眼下这般情景。
沐之晴被溪风的俊朗的容颜所迷惑后,大脑满满的都是溪风的脸颜,回想起往日与他在一起的种种,越发的觉得能和他走到今日,实属于难能可贵。
溪风抬起脑袋对着沐之晴的耳际小声的道:“娘子,你说为夫的技巧是否与之前要进步的多了。”
沐之晴的眼眸陡然一冷,这个男人,真是该死。
本来她想要反抗溪风,可是心底的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不断地呼喊着她,就这样随着溪风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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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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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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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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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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