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公孙续还沉浸在,典韦认主的喜悦之中。
有下人来报,“公子,门外有,自称卫将军府上的人找你。”
“卫将军?快快有请。”公孙续停顿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
下人很快便领了,一个穿青衫衣服的人进来。
青衫小厮,走到公孙续的面前鞠躬,“公子,我家老爷,邀你晚上酉时,前去府上赴宴。”
“好,请你回去,转告卫将军,我晚上,定当准时赴宴。”
“是,公子。”青衫小厮得到了,公孙续的回复后,便离开了。
在送别了,卢植府上之人后。
公孙续便对马元义说,“元义替我备一些薄礼,我要送予卢师。”
“是,主公。”
马元义,随之便下去准备礼物去了。
……
公孙续提前一刻钟,到了卢植的府邸门口。
门口的家丁,一见是下午来的公孙续。
经过,卢植的一番训斥,哪里还不明白。
马上,就有懂事的家丁,跑上前去献媚,“公子,你来了,老爷正在府内等你呢。”
“这次,不用往里通报吗?”公孙续挪揄家丁。
“不用,不用。”家丁连忙拒绝。
“公子请。”家丁伸手。
“哈哈,以后切勿狗眼看人低。”公孙续领着亲兵,往府内走去。
“是是是,公子之言,必定铭记于心。”家丁鞠躬弯腰。
进了府内,自有人领着公孙续,去府内大厅。
亲兵手上的礼物,已是被府上的家丁,接了过去。
卢植早已在大堂,等候公孙续了。
“学生公孙续,见过卢师。”在看到卢植的身形后,公孙续便出言问候。
“志远呐,下午之事,是府上奴仆,自作主张,还望志远,多多见谅了。”卢植对下午的事情,留有愧疚。琇書蛧
“些许小事,卢师不必挂怀。”公孙续对此事,也没有放在心上。
“自黄巾一别,志远近来可好。”卢植笑着说道。
“有劳卢师挂念,志远惶恐。”
“来,跟我说说,鲜卑的情况。”卢植拉着公孙续的手,亲切的说道。
“是,卢师。”
公孙续把针对鲜卑的计策,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卢植。
卢植一眼便看出了,公孙续的意图。
“志远,此计甚是高明呐。”卢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卢师谬赞了。”
“志远,此番进京,是有何要事?”卢植对公孙续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
“此番进京,主要事项,乃是为了拜师也。”公孙续向卢植,说出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哦~志远何不拜我为师,我愿收你为关门弟子。”卢植抚摸着长须,一脸的笑意。
卢植因其膝下长子、次子,皆死于战乱。
如果他的长子,要是没死,怕是已经和公孙续一般大了。
对于公孙续,卢植有着一份,别样的感情存在。
既有将他,看成自己子侄的原因,还有因公孙续的才能,更有爱才好士之心。
望公孙续日后,能够成为大汉之栋梁,上保社稷、下安黎民。
公孙续经卢植这么一说,他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豁然开朗。
原来,东汉末年,最牛大儒,竟在他身边,却不自知。
卢植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人。
更是郑玄、管宁、华歆等人的同门师兄。
郑玄是郑学创始人。
管宁、华歆、邴原三人合称为一龙。
卢植更是少有的完人,有高尚的品格。
他更是此时,海内大儒、人之威望、士之楷模、国之桢干。
“这……”公孙续
“志远,我等学子,不应落于俗套,你辈当标新立异也。”卢植语重心长的说道。
卢植知道,公孙续担忧之事,无非是其父,也是他的弟子。
但卢植认为,这都不是大事。
“卢师说的是,是志远迂腐了。”
公孙续只是,有了一个先入为主观念。
经过卢植一番点拨后,当即跪下行了一个拜师礼,“学生,公孙续拜见老师。”
“好,好,好。”卢植笑着说道。
下人也很识趣的,去端了一杯茶过来。
公孙续端起了茶杯,双手捧着,递给卢植,“老师,请喝茶。”
“好,志远,既入我门下,拜师之礼,一切从简即可,我不喜铺张浪费。”
“是,卢师。”
卢植接过了,公孙续递过来的茶,喝上一口。
“起来吧,志远。”
“谢,卢师。”
公孙续站了起来,站在了一旁。
“等明日,我就会把你,收为关门弟子一事,告知其余人等。”
卢植笑容满面,对收公孙续为弟子一事,极为高兴。
“对了,志远,你现与宦官集团,可还有联系。
上次,在广宗城,你在去长社之前,还特意去见了左丰。
在你担任护乌桓校尉之前,在朝堂之上,亦有张让出言说话。”卢植的脸色,马上严肃了起来。
卢植对于公孙续的此举,有些恨铁不成钢。
想借此机会,让公孙续断了,与宦官的联系。
公孙续听到此言,心中亦是一惊,“卢师,弟子确实与张让等人,还有联系。
但此乃,救国之计也。”
宦官集团与士族集团,已是势同水火。
卢植本人,对宦官集团,也是极为痛恨。
若非宦官集团,一手酿就的党锢之祸,大汉何止于此。
但公孙续,突然说此举,乃是救国之策,让卢植心有疑惑。
“何为救国之计?”卢植见公孙续,毫无悔改之意,忍着怒火询问。
“卢师,可知军功升迁之难乎。”
“这个我知。”
“现前任护乌桓校尉,无故死亡,不知其因。
内有乌桓怀有异心,外有鲜卑虎视眈眈。
且鲜卑在每年年末,屡犯我边关,屠杀我大汉之百姓,实在是可恨至极。
我为了能担任护乌桓校尉,便是为了震慑乌桓,分化鲜卑,为边关百姓谋福祉。
如若,靠军功累升,还不知何年也,为此我联系宦官,让其帮忙说话,才能担任此职位。
且去年,鲜卑等人并未北下寇关,无不说明了,我的计策奏效了。”
公孙续的一番话,让卢植消退了一些怒火。
“那你后续,为何还继续与宦官,保持联系?”
卢植对于马元义,经常出入左丰的府邸,有些了解。
“卢植冤枉,此举乃是为了作为内应,等到起事之时,从中透露宦官集团的信息,将其一举歼灭也。
我愿用自身名声,换取得到宦官的信任,从内部瓦解宦官集团。”
公孙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好啊,不愧是我的弟子。”卢植现在的怒火,已是消退完了。
对公孙续此举,甚是感动。
在这个注重名声的时代,公孙续此举,怕是会受到所有人的恶语相向。
世家与士族,皆会唾弃公孙续。
公孙续此刻的受辱,只是为了换得,日后剿灭宦官集团后。
不仅可以趁机洗白,还可以收获大量的名声。
对以后,自己的发展,有极大的帮助。
“为大汉,为社稷,志远在所不辞。”公孙续目光坚定。
卢植不知说什么,呆想了半天,“苦了你了,志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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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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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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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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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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