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黄巾军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顽强,这是让秦颉等人,都没有想到的。
现在士卒的血迹,已经将南阳城的城墙都染红了。
城外官兵的攻势很猛,好几次南阳黄巾军,都要丢了南阳城。
全靠赵弘带人身先士卒,拼命守城,这才守住了南阳城。
赵弘在一次守城中,左手臂已经负伤了,但他却只能,忍着疼痛。
在伤口都没处理的情况下,直接把身上衣物撕破,简单包扎了一下,继续站在城头,和南阳黄巾军,一起守城。
赵弘现在,是城内黄巾军的精神支柱,他没倒下,那南阳黄巾军就还有希望。
赵弘心里清楚,一旦他倒下了,那南阳黄巾军,真就是树倒猢狲散了。
等到赵弘下了城头的时候,血已经把,包扎伤口处的布条,都弄得湿透了。
下了城楼后,赵弘眉头紧锁的眉头,才松了开来,然后不慌不忙的,叫来了大夫,处理伤口。
南阳城现在,就像是暴雨中,独自航行的小渔船,随时都有倾翻得可能。
这日,赵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府邸内。
忽然,府邸外,传来了一阵脚步,以及铠甲摇晃碰撞之声。
只见,赵弘手下的将领韩忠,带着几十名南阳黄巾军,手持武器,走了进来。
“韩忠,你有何事,今日本帅守城疲惫,无事速速退下。”赵弘看到韩忠走了进来,满脸的不耐烦。
“渠帅,别执迷不悟了,这几日来,官兵强攻南阳城,我等孤立无援,破城是早晚的事情,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知渠帅意下如何。”韩忠好言相劝道。
“你要我向官兵乞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父母,就是被那群狗官给害死的。”赵弘大叫着。
“韩忠,你今日,带来了这么多人,怕是担心我不同意,来兵谏的吧。”赵弘冷笑。
要不是,在这几日守城战中,他带着自己的亲兵,亲自上阵,导致赵弘的亲兵营,损失惨重。
今日,哪里还会有韩忠兵谏的机会。
“渠帅,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城内众兄弟的意思,难道这几日来,渠帅看不到,兄弟们惨死的模样嘛?听不到,兄弟们受伤的哀嚎嘛?”
“这几日城内兄弟们,伤亡这么大,城内的药物以及大夫,早就已经不够用了,兄弟们,已经不想再打下去了。”
“呵呵……”
“还请渠帅,借我一物一用。”
“何物?”
“渠帅的项上人头。”韩忠面色平静的说道。
“现在,你已经带人,把我的府邸都包围了吧。”
“哈哈……”赵弘自嘲的笑了几声。
“也罢,既然你要我的人头,换取荣华富贵,那就自己过来拿吧!”
赵弘站立起来,抽出配剑,指着韩忠,说道“我就站在此处,你们谁先来?”
周围的黄巾军,看到赵弘此番模样,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赵弘的武艺,在南阳黄巾里面,可不算低,加上赵弘平时的威势,竟然一时间,无一人敢上前。
一旁的韩忠看不下去了,“他就一个人,都在怕什么,杀了赵弘者,赏白银一百两。”
“杀”
在金钱的诱惑下,终于有人冲上前了,有人带了头,后面的黄巾军,都向着赵弘冲去,只怕赏金被人抢走了。
赵弘虽然左手负伤了,但手上的剑却不慢,几个黄巾军,躲闪不及,被赵弘击杀。
奈何赵弘武艺高强,在众多黄巾军的围攻下,苦苦支撑着,没有力竭的迹象。
最后,韩忠不耐烦了,找准了机会,手中长剑对着,赵弘喉咙划去。
剑刃的银光,在空中一闪而过,剑刃上沾染了血迹,赵弘的喉咙处,已经开始冒血,赵弘左手捂着喉咙,无力的倒下。
这波是,韩忠财富值加一百两。
见到赵弘身死,韩忠命人,将赵弘的首级割下,装进木匣里面,准备待会就出城,去找秦颉乞降。
韩忠没有发现,边上的黄巾军,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明明说好了,杀了赵弘者,赏赐白银一百两。
他们在前面厮杀了半天,还死了好几个兄弟,结果你冒出来,抢人头。
这波是人财两空,血亏。
韩忠拿上,装着赵弘人头的木匣,带着几名亲兵,骑着马出了南阳城,向秦颉大营而去。
此刻的秦颉,还在因为今天,没能攻下南阳城,气的在营帐内,摔东西。
站在边上的公孙续等人,不好多说什么,实在是南阳黄巾军的顽强,出乎意料。
当然,这里面也有公孙续的私心存在,这几日的攻城,公孙续都没有让太史慈参加。
秦颉不好怪罪,来支援他的几人,只能自己摔东西,生闷气。
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了,端着一个木匣,冒冒失失的小兵。
秦颉看到了,生气的对着小兵,吼道,“谁允许你,不通报就进来的,来人,给我叉出去。”
秦颉正在气头上呢,正愁没地方发泄,这个小兵撞到了枪口上了。
正当营帐门口的两个士卒,进来准备将小兵叉出去。
小兵开口道“禀太守,大营外面来了几名黄巾军,其中一名,说自己是赵弘麾下将领,今日,乃是来乞降的,还带来一物,请太守亲启。”
门口的两个士卒,听到小兵的话语,又站回了原位。
“什么,来乞降的?”秦颉听到了小兵的话,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这时候,秦颉以及众人才注意到了,小兵手上的木匣。
秦颉激动的,一路小跑到小兵的面前,慢慢打开了木匣的盖子,初一看,秦颉被里面赵弘的人头,吓的一激灵。
整个木匣里面,全是血迹,赵弘的脸上,满是不甘,以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里面是何物?”徐璆问道。
“乃是南阳黄巾军,贼首赵弘的人头。”秦颉的声音,还有点颤栗,似乎没有回过神来。
“当真!”
“当真,贼首赵弘已授首,哈哈哈……”秦颉终于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秦颉,才想起了,还在大营外,等待的韩忠等人。
“快去把大营外的几人,请到营帐来。”
“是”
不一会,小兵带着韩忠等人,来到了营帐内。
韩忠是认识秦颉的,当即带领几名黄巾跪了下来,“罪将韩忠,身在黄巾,实乃身不由己,但我心思大汉,今日逮到机会,将贼首赵弘诛杀,特来献给秦太守,还望太守大人,接受我等。”
“你能幡然醒悟,实乃幸事,老夫会禀明天子,宽恕你等罪过。”秦颉上前,扶着韩忠的双手,向其保证。
“多谢太守,宽宏大量。”韩忠跪伏在地上,一副很感动,想哭的样子m.xiumb.com
“你且回南阳城,整顿手下兵马,我等明日再率兵马进城。”
“是,太守大人。”韩忠说完,并起身离开了大营。
等到韩忠离开了营帐,秦颉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大笑了起来。
“恭喜秦太守。”公孙续等人,恭维着。
翌日,南阳黄巾军,在韩忠的带领下,放下了武器,在南阳城外按排站开,等待官兵过来接收俘虏。
据韩忠所说,现在南阳黄巾军,已不足两万之数,还要加上一群伤兵。
秦颉看到韩忠,已经带人在城门口了。
安排了手下的官兵,过去接收黄巾军,自己则是骑着马,一马当先进了了南阳城内。
秦颉看着城内,一些被战火燃烧后,留下的房屋残骸,深深叹了一口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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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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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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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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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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