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看到山神娘娘雕像后所发生的一切就是这种情况。
但胖黑的的确确是在那个时候不见的。
它是我的本命蛊,有心神联系,但却一直联系不上。
不过对于胖黑的消失我虽然担心但并不担忧,因为它是我的本命蛊,也是同命蛊,如果它遭遇不测,我也会遇难。
而我一直没事,胖黑肯定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或许是蛰伏在什么地方。
然而,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比我先一步寻到了传说中的白幽兰。
并且还优哉游哉地趴在上面,非常惬意!
看到胖黑的时候,我心中是非常激动的,激动是这家伙没有事,自己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可我心中却有一丝疑惑。
照道理说这家伙就蛰伏在这地下二层空间,自己刚才在天坑之上。
两地相距不远,照道理来说我应该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才对,可事实上确实断了心神联系。
那种感觉就好像本命蛊被人无伤剥离了一样,十分的玄妙。
莫非是因为这白幽兰的原因?
“胖黑?”
我喊了一声,可近在咫尺的胖黑却攀爬在幽兰花瓣上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呼唤。
我又喊了两声,它依旧没有动静。
我察觉到这家伙的状态有些玄妙,心中担忧之余也顾不上其它危险,跳下水池朝白幽兰生长的石柱走去。
池水深至半腰,池底下铺满鹅卵石,之前我的鞋子已经丢失,光脚踩在上面,略显硌脚。
很快,我就来到石柱跟前,期间过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立即动手,而是仔细打量眼前这株传闻中妖异而神秘的植物。
整株白幽兰长在石柱顶部凹陷处,其根茎扎入石柱内部。
三张青绿色的叶子,其边缘两侧都长着密密麻麻锋利的倒刺,犹如三把笔直挂着倒刺的剑。
中心根茎延伸而出,一朵洁白无瑕,鸡蛋大小的白色花朵傲立当中,当初除了胖黑这个家伙外。
乍一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奇异的地方。
再三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我先是腾出一只手去抓趴在花瓣上趴着一动不动的胖黑。
胖黑像是蛰眠了一般,一动不动,直到我将它按在我的手指上时,它的躯体才微微一卷,牢牢缠紧。
上下打量挂在手指上的胖黑,我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不能冒险随便将胖黑放出去,这家伙是自己的本命蛊,它若是遇险,与我自身遇到危险没有什么区别,必须得小心些。
可就在我一口气还没有送完,忽然感觉指腹微微一痛,似乎被胖黑的尾针给扎了一下。
虽然不痛,但却令我感觉到不可思议,胖黑这家伙居然扎我?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
然而更加令我想不到的是,在胖黑扎了我一下之后,我立即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从伤口处顺着手臂导入我的身体内。
这股气息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说不太清楚。
在这股气息侵入我的身体后,我立即感觉到那原本任督二脉循环运转的药力竟然诡异地停止了流转。
不但如此,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连心脏都停止跳动。
这无疑是种不好的预兆,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那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无尽的恐惧霎时间布满心间,胖黑带来的这股诡异气息到底是什么?
可就在我心中刚刚升起恐惧之时,心脏开始再次跳动,一切回归到了正常。xiumb.com
而那股诡异莫测的气息则是消失不见了。
我凝神探查自己的身体,完全就感应不到那股气息的存在。
可我有种感觉,那股气息一定没有离开我的身体,只是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这令我觉得很怪异,因为身体是我自己的,现在自己的体内钻进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自己竟然无法找出来。
我尝试联系沟通胖黑,询问它那股诡异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胖黑陷入了沉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心中担忧,因为传言中的白幽兰实在是太可怕了。
胖黑曾经趴在其花瓣上,它带来的这股诡异气息会不会让我的身体出现什么变故?
等了好一会,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心中一块大石总是放不下。
最后我只得叹了一口气,无奈接受了胖黑将会带给自己一场未知而恐怖灾难的事实。
最后我收起心,再次看向面前傲然绽放的白幽兰,一咬牙,一伸手,抓住其根部便拔。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白幽兰虽然扎根于石柱上,但我伸手拔时,竟然毫不费劲。
以至于我太过用力,导致身体踉跄后退,站立不稳跌躺在水中。
等我稳住身形的时候,发现手中的白幽兰竟然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空气中那股奇异的香味。
我愣了一下,心道莫非是环境?
刚才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白幽兰?
可当我看向自己手指上缠着的胖黑时,不禁又陷入了沉默,不像是幻觉啊。
左右查探,随后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刚才拔起的白幽兰不知何时竟然扎根于石皮包裹着的血玉上。
它的根茎轻易扎破了石皮,细看可以发现其根茎可能是吸收了血玉里面的能力,变成了晶莹血色。
甚至其绿色的花茎也开始逐渐变得鲜红起来,再然后便是那朵白色的花。
其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片一片地变成了鲜血声,并且散发出浓郁的血腥花香味。
几分钟后,花瓣的血色开始退却,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其血腥味也消失。
这白幽兰刚才显然在吸收血玉内的能量,但还好像又反哺回去了。
当我想要伸手想将扎根在血玉上的白幽兰拔下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拔不了。
我爬上岸,用尽力气也拔不动,甚至手掌被其锋利的叶片划伤,也无可奈何。
这小小的花茎,竟能承受我千斤之力而不折断,果真奇异。
最后实在没法,我只得任其扎根在血玉上,抱着它原路折返而回。
本来单单是一朵白幽兰,放在身上是很好隐藏的。
现在多了一块篮球大的血玉石,却不方便携带,就这样抱着,实在是太招摇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有人看到我怀中抱着一株白幽兰,恐怕那些进入秘境的人,就算与我没有间隙,也会生起疑心。
没办法下,我只得原来返回,来到之前自己跌落的水流柱子下,寻到了遗弃的背包。
将血玉连带的白幽兰整个塞入背包里面,背在身上。
白幽兰已经到手,追兵又杀到,是时候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我顺着地下水流的方向摸索前行,不一会儿又被密密麻麻,如灯笼般闪烁红光的血藤花苞围绕其中。
黑暗中前行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前方倒是没有任何异常,但我却察觉到了后方有动静传来。
云雾缥缈间,我看到了许多电筒光束在自己后方在晃动。
显然,有人已经进入了地下二层,来到了这里,而且人数不少。
“真是狗皮膏药,粘着不放!”
我咒骂了一声,只得找了处石缝躲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人已经寻到了我所在位置。
我一看,自己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干脆大大咧咧站了出来,假装和这些人四处探寻。
当然我用石壁上的青苔泥巴磨花了脸,加上之前身体受伤,即便这些人看过我的影像,只要不是熟悉的人,一时间也难以分辨得出来。
况且这里来了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他们所有人之间都相互认识。
当然,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若是遇到熟悉的人,或者真正的高手,自己肯定隐藏不了身份。
但自己现在已经走投无路,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果然,很快我就被找寻来人发现,来的几个人有男有女,其装着打扮非常怪异。
头绑饰带,脚踩长靴,而且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用裤腰带,倒像是少数民族的打扮。
至于是那个民族,因为见识有限,我一时间也无法认出来。
他们的口音非常奇特,根本就听不明白,即便说起普通话,依旧带着浓浓的方言,若是留神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明白。
就像现在,他们发现我,将我团团围住开口询问的时候,我听了好几遍才明白。
他们询问我是那派的后辈小子,为何会独自一人在这里?且还弄得如此狼狈!
总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其中有一人还想上前来搜查我身上的背包等物。
我背包里面的东西可不禁查,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背包里面有白幽兰,就算是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救不了自己。
这几个人不出手,也看不出来他们就是时什么实力。
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一动手,肯定会引来更多人,到时候自己想要隐藏身份,根本就不可能。
我一边装着懵懵懂懂地听他们问话,一边极力阻止他们搜查,最后佯装生气,从挎包内摸出一张纸符,用身体内残存仅剩的法力,暗中催动,发出一道细小如头发丝的电弧攻击。
几人轻易挥手将我发出的电弧挡下,不过却没有再强行搜身。
“你是道门的弟子?”
其中一个说话还算颇为流利的黑脸汉子询问我的身份。
我心念一动,已明白他们为何误会自己是道门的人,因为符咒之术是道门的门面,其中五雷法更是道门正统的人才能够修炼。
而自己刚才用符咒发出的小电弧虽然毫无杀伤力,但至少也能证明自己能施展符咒之法,甚至是雷法,无怪他们认为我是道门的人。
事实是我们喃么法师偷师百家,融会贯通,对于各家各派的手段,多多少少都掌握了一些皮毛。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穿衣打扮,和狼狈模样,真承认自己是道门的人恐怕会引起怀疑。
我干脆不承认也不否认,冷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家长辈也来了,你们要是想要强抢我身上的东西,我一定会告诉长老他们的。”
事实上眼前这家伙另类的家伙,穿衣打扮实在像是强盗土匪,其中一人腰上还挂着一柄大砍刀呢。
“呵呵,误会误会,原来是道门的朋友在这里!”那人闻言立马对我堆起了笑脸。
看来道门的身份还挺好用,至少用来吓唬人还是不错的,这不,人家不就给面子了吗?
我跟几人客套了一番,说自己在上面搜查的时候,学术不精,失足跌落一处漩涡水潭中,被吸了下来摔成了这个模样。
几人不疑有它,其中异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询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他们对于医术颇有研究,可以为我疗伤,甚至护送我去见自家的长辈。
我客气拒绝,说自己身上携带着伤药,多谢他们的好意云云。
最后,几人倒是没有过多的纠缠,转身离开去探查其它地方去了。
我也转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停了下来,周围暂时没有其他人寻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微微皱起眉头,因为刚才那个拍我肩膀的人,不经意间扯了我一根头发。
而且对方反手间在我身上放了一些东西。
下毒,一种慢性毒药!
有胖黑为本命蛊,一般毒药我根本就不惧怕。
“倒是对方撒下的这些东西,很是稀奇……”
我从肩膀处捻起一些细小如同芝麻般的黑白色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像是虫卵。
不过有胖黑在,这些虫卵根本就进入不了我的体内。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笑面虎,明知道我是道门的人,竟然还敢下暗手,且手段诡异而毒辣!”
要不是我拥有胖黑为本命蛊,这些虫卵恐怕已经深入我体内而不自知,到时候发作起来……
“这种诡异的手段,很像巫蛊手段……但蛊族不会是这种打扮,而且口音也不太像,他们更像是异族人。”
我皱起眉头,心念转动间,很快就猜测到这群人的身份。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南洋来的降头师!
降头师与巫蛊手段极为相似,都是拥有下毒、放毒虫、诡异术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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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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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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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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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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