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元遥宗长老,眼看洪门魔修大举进攻,而他们只能待在这里镇守阴阳镜,坦言说实在有些无奈。
只是随着公孙烈到来,将不容乐观的战况告诉他们,这位满怀一腔热血的长老,已经决定就算战死,也要前往驰援正殿。
“就算要去驰援,必须先干掉包围我们的魔修!”一向冷静的长老陈真,冲着公孙烈等人说道。
“等等,陈长老,我们还没有决定离开冕台!”没等陈真说完,立刻有长老开始反驳这个提议,对他们来说,尤其前去送死,还不如待在这里。
的确以这些长老六净初期的境界,若是碰上洪门护法,完全就是找死。
不说别的,就是外面这些包围冕台的魔修,其中不乏实力强大的魔使,这些从生死之间一路搏杀上位的魔使,每一个都不好对付。
更不要说这些魔使身边数量众多的魔修,还有不少块头巨大,拥有强大攻击力的狰狞尸傀。
不要说去支援正殿,就是想要离开冕台也不可能轻易办到,而且一些长老已经动起心思,是否要为已经无力回天的云遥宗送命。
“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长老常一溪怒而呵斥。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力量本就薄弱,若是失去防备力量,那么就无法完全启动大阵,到时候若是阴阳镜有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听到常长老的话,立刻有长老冷笑反唇相讥。
“我们必须带走一半弟子,否则根本起不到效果!”长老陈真,同样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一半?可笑!”其中一个长老冷笑一声,满是傲然的说道,“你们二人所部的弟子也不得离开,否则不要怪我们门规处置!”
话音一落,双方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起来,原本作为同僚的长老率领着所部弟子,随时可能爆发战斗。
“各位,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听我一言!”就在这时候,公孙烈忽然说道。
“我等乃是云瑶长老,你这个小鬼有什么时候有资格发言了!”一个极度傲慢轻视的语气随之传来。
公孙烈眼神一凝,瞬间消失在原地,他手中横握的锋利长剑,已经横在那名傲慢长老的脖颈之上,“现在有资格了吧!”
“你,你,难道,想要动手不成!”
生死之间,在极度惊恐之下,那名长老话语直打哆嗦,根本说不清楚,原本的傲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事好商量,公孙烈!”与此同时,长老常一溪出面打起了圆场,虽然他很乐见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丢脸。
“小子,难道你打算和我们交战吗?”
公孙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十分淡然的说道:“如果想要杀你们,并不算困难,你们太弱了!”
随着公孙烈的话语传开,周围的人一时愣在原地,还是第一次有人冲着六净境界的长老们,说他们实在太弱了,甚至他们还是尊贵的云遥宗长老。
“真是后生可畏!”站在一边的长老陈真,满脸苦笑的看着公孙烈。
不过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公孙烈并没有撒谎,对于他来说,这些长老们的确太弱了。
刚才突然移动,直接控制了那名骄横的长老,看似只是偷袭,不过在陈真看来,公孙烈无论在时机,动作,技巧方面,都已经做大了极限。
也就是说,公孙烈没有任何多于的动作,一切只是为了杀戮。
虽然说公孙烈一个人对付全部防守冕台的长老有些夸张,但若真的是生死搏杀,恐怕这些长老们没几个能活着的。
长老陈真看到出来,只有在经历无数次生死搏杀之后,才会表现楚这种气质。
所以说这句后生可畏,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而并非调侃。
长老常一溪和陈长老的看法并不相同,他反倒是希望公孙烈越强越好,只有这样前去驰援正殿才有发挥作用的可能,而不只是去白白送死。
“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从我们这里夺走弟子!”一个长老见识了公孙烈的强大,只能退而求其次,表明他的立场,那就是常、陈两位长老带走属于自己的弟子没问题,但不能带走他们的弟子。
防守冕台,事实上这些弟子都是统一抽调,算不上师徒关系。
不过因为常在一起,多年朝夕相处,一般每一个长老身后都会追随一些弟子,而这个长老也显然将他所属的弟子,当做了自己的私人产物。
公孙烈的眼神漠然环视众人,接着冲一众聚集在一边的弟子朗声道:“你们可愿意随我前去,驰援云瑶正殿!?”
只是周围鸦雀无声,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应,这些弟子集体禁声。
公孙烈很快注意到那些长老,他们似乎念念有词,显然是在像这些弟子传音,这些弟子自然不敢得罪这些长老,因此选择了沉默不语。
“不如我们来交换好了,各位长老!”公孙烈忽然提议。
“交换?”其中一个长老满是狐疑的问道,显然对于公孙烈不怎么信任,更准确的说是畏惧。
“你们的职责是守卫冕台,依靠大阵,自然无懈可击,我现在将玉钥托付给你们,将来自然是大功一件,你们以为如何?”公孙烈提议。
“好,没问题!”不出公孙烈所料,其中一名长老想也没想的答应,而且眼神里满是兴奋。
其余长老神色各异,有的兴奋,有的迟疑,还有的有些漠然,似乎对于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加入两方的阵营。
公孙烈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一切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这些长老并不是所有人都忠心于云遥宗。
的确比其活命,有些人宁愿放弃尊严,还好他们并不知道原本盛放在磐石盒中的阴阳镜,已经悄悄依附在公孙烈的手臂之上。
如果猜测不错,恐怕这些长老之中,已经有人打算向洪门投诚,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兴奋。
而他们一定有人已经尝试过打开磐石盒,否则已经具有灵识的阴阳镜,绝不会离开磐石盒。
果然,原本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变得清晰起来,这座冕台已经失守,不是从外部而是从内部,有些人为了生存已经放弃了抵抗,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洪门安插的细作。m.xiumb.com
也就是说,若不是公孙烈的到来,或者是因为磐石盒的密固,恐怕阴阳镜早已被盗走,而冕台上所有人忠于云遥宗的弟子和长老,恐怕早已被魔修屠杀殆尽。
本来以为守卫冕台的,都是精挑细选的长老,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很显然随着柳宗主闭关,云遥宗内部除了很大问题,中州三巨头之一的覆灭并非不可能。
敌人就在身边,这种感觉实在很有趣,那种隐匿的情绪虽然很谨慎,但还是可以从眼底看到几分。
“我可以将玉钥交给你们,不过你们要演一场戏,并且不得阻止愿意跟随我们前去支援正殿的弟子!”公孙烈傲然说道。
“很合理,我们接受,不过你需要我们演什么!”眼看公孙烈愿意交出玉钥,立刻有长老答应下来。
“很简单,请君入瓮!”
公孙烈说着,眼神已经看向冕台之外的远处的山脊,那里隐藏着数量不少的洪门魔修,他们正对着冕台虎视眈眈。
或者说,他们正等待着内应的接应,可以说现在危机四伏,不过公孙烈早有准备,一切早已变得明朗,而已经获得阴阳镜的公孙烈占据了绝对主动,博弈正在进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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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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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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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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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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