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曹操借口在新建的别院中设宴,请皇帝和其身边的众官赴宴,董承他们一伙当然也在其中。酒宴之上,莺歌燕舞,红袖生香;皇帝强颜欢笑;曹操是神态自若,谈笑风生;众人中多数不知好歹,只是嬉笑一片;少数人心中疑虑万分,却摸不着头绪,眼见曹操等如此这般,却也无话可说。
就在宴席过半后,众人突然看见顶盔立甲的一队士兵从外而入,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曹洪佩剑直上,不理皇帝,走到曹操面前:“大人,吾等奉命,已经搜到物件,特来复命。”说完,将从董承内宅中搜到的血诏和这几个人的讨逆宣言拿给了曹操。
曹操慢慢饮完酒盅中的一口酒,才接过曹洪拿上来的物件,目视之下,冷笑起身,对众人言道:“操自中平年间,被辟朝廷,效力汉家,自尽心尽力,不敢丝毫怠慢之。初平年间,操为国杀贼,惜未成功,逃与朝野,散家为国起兵,东征西讨,半生戎马倥偬,自喻有功与国,无罪与民。”一股逼人的杀气冲向众人,大家这下都知道今晚无好宴了,听了曹操的话,看看四周杀气腾腾的士兵,都不敢接嘴。
曹操转身面对皇帝,逼视着他问道:“操请问皇帝陛下,臣可是叛逆之人?汉之贼乎?”刘协看着这个有些阴冷的场面,再听他一问,心中颤抖不已,赶快言之:“卿自是为国之忠臣。”曹操冷笑:“怕皇上此言不由衷也。臣有一物,请皇上自看之。”说完,将那衣带诏扔至皇帝面前。刘协一见之下,是吓的索索发抖,牙齿打颤,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曹操再眼望四周,呼刘基:“敬舆,你是谏议大夫,可为吾等试读此文。”说罢,命曹洪将董承之讨逆之文拿给刘基。刘基疑惑地接过一看,大吓:“司空大人,这等恶文,焉能面世?当毁之也。”曹操仰首大笑:“敬舆,这等文章也是人做的呀!”他是直视董承,冷冷地道:“我说的对不对呀,车骑董大人?董国舅?”
董承在曹洪进来之时,就已经感觉不好,现在,看着刘基拿着的绢帕,面色苍白,浑身无力,话都说不出来了。曹操冷哼,转身目视王子服:“将军觉得此文可好?”王子服到了这个时候,那还能不明白,人是瘫在座上,喃喃自语:“事败也,吾等不济,天欲亡也。”
曹操那里还和他们废话,眼睛再扫过钟揖、吴硕,怒喝:“给我拿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曹洪令兵士将董承、王子服、钟揖、吴硕给拿下绑在了一旁,四人都谓必死,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大堂之上,众人均被曹操的冷酷表情惊吓住了。曹操转身对刘协:“此等人意图谋反,诬蔑朝廷重臣,欲置操等与死地,皇上可知?”刘协哪里敢说知道,看着眼前的衣带诏说谎:“朕实不知。”曹操冷笑:“皇帝不明,可那董贵妃怕是知道的吧。这等恶妇岂能留与皇帝身边?”逐命曹洪将董妃从宫室中擒来别院。皇帝颤抖着言之:“董妃已有四月身孕,望大司空怜悯。”
曹操满心想杀了他们,只是想到我的分析,强自忍下:“皇帝,那董妃也是宫廷贵妇,操岂会杀之?然此女狠毒之人,教唆无知之辈残害朝中重臣,不可留在皇上身侧,可囚禁于别院冷宫。董承等人,是非分明,犯上作乱,乃祸国之首,操恨不得食其肉,灭其身也。然,顾念其等曾经救驾有功,操就饶他等性命。然作恶之人,必惩戒之,否则,国法何在?天理不容。”皇帝和董承等听到可饶其性命,已是喜出望外,后面的话都没有听清。
曹操径直走到被绑在一边的几人身边,冷冷说道:“尔等既然做出这等恶行,自是平时未经教化之过,吾就让尔等多读书明理好了。传我之命,将这些一干人等和其满门,迁入别院,让其一伙在别院中好好读书吧,未奉将令,不得出。”wWW.ΧìǔΜЬ.CǒΜ
曹洪等答应一声,将几人拖下宴席,扔入别院房中,派兵看守起来。曹操看着人被带下,他是对刘协言道:“皇上年少,易被奸人挑唆。吾当为皇帝恭请圣师,教化与你,可回宫自待。”言下之意,已经是将他幽禁宫中了。皇帝本人被曹操的决定吓的面无人色,只有发抖的份了,曹洪自来请皇帝回宫。刘协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代价,再一次品尝到了幽禁的苦果。
曹操再下令,命曹洪带1000士兵开始封闭宫门,任何出入之人均要接受盘查。宴席上的众人是惊的目瞪口呆,这等圈人之法,古所未闻,而且,曹操是公然宣布将皇帝也囚禁宫中了,这简直是……曹操也不理睬他们的反应,扔下目瞪口呆的其他朝臣,拂袖而去。当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今天的曹操吓出了毛病。而今天,董承等人的家眷、亲族都被兵士押解着,赶入别院之中。
我和贾翊并排着站在窗口看着那边皇宫门口董承他们的满门被赶入别院,哭爹喊娘的场景。我现在的心肠已经很硬了,看着那边的情景,心中没有任何不忍。或许,我内心还感到一丝满意,毕竟我也算救了这两百多口人吧。贾翊突然道:“子云,你那天说董承他们该死的时候,脸色好吓人。”我回头看他:“是吗?我没有什么呀!”
贾翊摇摇头:“你的表情是那种恨不得吃了董承的样子。没有想到,你在平时是如此随意、平和,办正事却是冷酷极了,杀气十足。”郭嘉笑了:“子云,你什么时候有吃人的兴趣了?冷酷?杀气?嘿,文和兄比喻的倒很恰当。只是,他也只有在遇到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有杀气的。你不知道,他调皮、卖乖的时候居多。”荀攸摇头道:“你们应该去问问伯宁,子云大胆的时候,那个样子才厉害,一剑敲在主公的头上,他当时怕都要晕了。我叔叔他们接到伯宁的信,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望着三个人取笑的样子,我的牙齿咬的直响:“哼,什么时候,我总要你们也尝尝被我打晕的滋味才解气。我把主公打晕的事情,你们就说吧,总有一天,我要被主公杀了,你们就都舒服了。”三人都是一笑。郭嘉哼哼:“主公怎么舍得杀你?嘴甜人乖。”
我不理他,转身问荀攸:“公达,文若先生那里怎么样?今天,他没有来的。”荀攸苦笑:“一个月,人瘦了一圈。外面的人对他已有微词,今天,这样的场面,他怎么会来?”我叹口气,过去坐下:“但愿他不要做什么傻事!主公很信任他的,可是,他这样的态度,也会让主公很伤心的。”荀攸只有喝酒的份了。
贾翊也走了过来:“子云,在我们四个之间,我就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你们也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提醒子云。我感觉,你和主公走的太近了。要知道,人只要尽了本分就行了,你知道的太多,参与的太多,怕不是好事情。”他说的倒也有理。是呀,知道主子秘密多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过:“文和兄的意思,我很明白。只是,我和主公之间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多年了,改是不可能的。嘿,顺其自然好了。主公说过,我是他的东方朔,他不杀我的。”贾翊轻叹一声,不说话了。
我笑笑:“我也知道文和兄是为我好。其实,你还不太了解主公的。我是很得他的宠爱,那是因为我真的很为主公卖命的。七年了,我和主公之间也有争执,也有矛盾,唯一没有的是不信任。主公其实是个很念旧的人,他不是那种喜欢乱杀人的霸主。这幺多年,主公的一切我明白,我的所有,主公也基本清楚。所以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有走下去的,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贾翊点点头:“我明白了。”
郭嘉一笑:“主公怎么会不放心他?他的性格主公是一清二楚的,唉。”他说的,我很明白。是呀,虽然我也坚信曹操不会怀疑我,不过,我的哥哥们全部在这里,家眷也在,封赏都厚,我能干出什么事情才怪!依照曹操的性格,这怕也是他放心我的一个原因。
看着他们三个,我说:“主公马上要出兵徐州了,等他回来,我也要去江东了。和袁绍的大战,我恐怕参与不了了,当然,我会尽快从孙策那里回来的。这边,需要你们多费心了。总之,这场仗赢了,北方也就是我们的了。”他们三个都在点头。郭嘉担心地看着我:“子云,二哥他们已经来了这里,你不出仕的理由基本没了。主公宠你,也不是秘密,在孙策那里一定要当心。”贾翊他们也是很担心的神情。
我笑笑:“三哥,你们放心,我有说法的。主公虽然宠我,可外面的人还是说我是小人,是拍了主公的马屁的。我和主公的关系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君主和佞臣的关系罢了。再说,我在袁绍那里也很得宠的,这些都是我做生意的手段罢了。我在江南的生意红火的很,还不是有他们在照顾?你们说对吧?”
贾翊点点头:“应该是这个道理,反正你不是只跟一方诸侯的关系好。”郭嘉想想:“也行,说的过去。这次,主公让孙策满意了,我们还算同盟,他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会怎么样吧!”孙策和周瑜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杀了我才怪。不过,我去是为了救孙策的性命,随便推荐两个人才给他,嘿嘿,大家还是朋友的。
曹操这次用雷霆手段,迅速解决了内部的隐患,把董承一伙扔进了类似监狱的皇宫别院,一举震惊了华夏。各方诸侯的反应各不相同,大多数都是幸灾乐祸的。袁绍是看好戏的心情;刘表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孙策他们拿着曹操转来的任命他为大司马的诏书和给二乔的珠宝礼物,一时间是哭笑不得了,曹操明摆着要和他拉亲带故了。至于皇帝的问题,算了,这样的麻烦留给曹操倒是很不错的,至于自己,还是去攻打黄祖好了。
其实,就在两个月前,孙策他们刚刚把亲曹派的刘勛从庐江打得抱头鼠窜,一路狂奔般地跑到了曹操这里来了。在得到刘勛丢在庐江的几百艘战船和大批辎重后,孙策他们就决定攻打黄祖,一是报父仇,二是欲摧毁江夏的防守力量,为日后夺取荆州取得战略先机。因此,就在破了刘勛后,孙策、周瑜亲率大军,沿江而上,与黄祖展开江上大战,斩敌杀将,取得大胜。
而在徐州的刘备,还在想着怎么快点发展自己的势力,皇帝和他的亲信一起被曹操强迫读书的消息,对于他倒是个可以利用来打击曹操的好事情,他不仅怀揣皇帝要除去曹操的诏书,又找到了诋毁曹操口实,不利用才怪。于是,他是一边在徐州抢地盘,一边散布曹操是奸臣的舆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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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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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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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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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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