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下眉头:“不是说,他是个自由人吗?你们也可以对他随便用刑?”
领我们来的人低头笑道:“原来他是个自由人,不过,这里的规矩,放跑奴隶的人,自己就要成为奴隶,所以,他现在也只是个奴隶,您是他的主人,随便怎么处置都行。”纳尔康呸了他一声:“走狗,无耻的流氓。”
这人大怒,上前一步,又想起了什么,赶紧退了回来望着我:“公子,这个家伙应该给他好好地吃顿鞭子,才会老实。”
我一笑:“看来,你们很懂这些。不过,我还有事情,这个纳尔康,我就带回城去处置。至于你们,就和我的这位管家在这里四处走走,你们带着他们好好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来呀,将这个纳尔康给我带回城里。”宋列答应着,命他们把纳尔康放下来,绑上,跟着我走。
纳尔康看样子也被这些人折腾得厉害,没力气挣扎了,任由他们推着走了出来。我叫住宋列:“宋列,我们早在兖州好像就干过一些事情,你应该明白的。这两个奴隶就和你们一起去熟悉环境好了。依我看,你们十二个人熟悉这里,应该够了吧。我和他们三个带着这三个奴隶回城了。等你们回来交差。”
宋列笑笑:“不需要公子提醒,我们一定把这里的环境熟悉好。”他笑着招呼那七个人去了。
我也懒得理他们了,命令三个伙计押着纳尔康和梁吉他们离开作坊,向回城的来路走去。等看不见作坊了,我才笑着对一脸忿怒的纳尔康说:“小康子,你们忍耐着点,大白天的,在这种地方,你们又是奴隶的身份,我不好松了你们的绑,回城后再说。”
被我们五花大绑着的纳尔康,听我喊他小康子就是一愣,再听我的话,他眨着眼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说?”
我一笑:“我们是什么人,回了城,你自己去问那个让我叫你小康子的人去,现在嘛,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奴隶吧。”不再看他,我自走在了前面。纳尔康先是大喜,接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也不说话了,乖乖地跟着我走了。琇書蛧
回到城里的客栈,我命令伙计安排好他们的住处,自己带着纳尔康他们回到房间里。纳尔康和梁吉、华略看见完好的公孙洪和秦勇也是大喜,连我还在给他们松绑都忘了,一下子扑上去。我却被拉的一个踉跄:“我说,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用不着这幺激动吧,差点把我拉个跟头。”五个人望着倒霉的我,全笑了起来。秦勇也赶快帮我把他们松开。
过了一会儿,纳尔康走到我跟前,双手交差,躬身道:“尊敬的主人,谢谢你给我们的欢乐,以后,我们都会是您顺从的仆人,您的旨意就是我们的生命。”
我跳了开来:“喂,小康子,我不是你们匈奴的贵族,当不起这样的大礼。我们汉族人需要的兄弟感情,不需要奴隶和仆人。如果你们看得起我赵如,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公孙洪也过来:“公子,纳尔康说的不错,我们的生命和自由都是您给的,我们愿意做您的家仆,请公子不要再推辞了。”接着,他又对纳尔康他们说:“我的生死兄弟们,公子是个好人,是个值得我们托付一生的人,我们从此后,都会竭尽心力为公子效劳。对吗?”五个人一个劲地点头。
我也无可奈何:“算了,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五个,随便你们啦。不过,你们也放心,有我赵如的,就有你们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对了,纳尔康,你也被那些混蛋吊了两天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一切事情,明天再说。”我转身出去,又回头说:“忘了告诉你们,那七个混蛋和两个王八蛋,我已经让宋列去收拾了,你们放心好了。”
到第二天,宋列他们回来了。我一看,一个没少,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也放心了:“你们怎么才回来,急死我了。”
宋列赶快上前:“公子,差事办的很顺利。可我们要等到王爷府的管家来了,交接了才好回来的。再说,七个护卫带着两个奴隶逃跑,我们收拾了他们,总要给王爷知会一声吧。所以,我又自作主张,请王府的管家和护卫喝点酒,解解乏。”
我们大家听的笑了起来。我说:“你呀,说你聪明,有时候也笨,你就不会先派个人回来报个平安嘛,害的我担心了一夜。”宋列他们赶快说对不起了。
有钱好使鬼推磨,只用了二十天的时间,我的货栈就修建好了。当纳尔康看着我得意地从房子的地下翻出一箱黄金,珠宝时,那样子,简直就像个木头人。公孙洪笑着叙述了我当时埋箱子时的情况。原来,我当时看着三箱拿不走的财宝,逛了几圈后,一下子有了灵感,让秦勇和我一起动手,就在房间里挖了三个坑,就地埋了起来。嘿,就是肥猪有亲人来这里,也不会想到财宝就在原来房间的地里,还会以为是有人为了财宝杀人呢。我原准备以后悄悄再来,起出财宝的,谁知道会这幺顺利地将这个地方买了过来。哈,看来,我的运气真好。
一个月后,我留下五个伙计,带着宋列他们,从新修建的货栈里出发,押着二十辆满载着货物和铁矿的马车,告别了殷勤相送的王府管家和城防大人,向回家的路上走去。当然,出城之前,纳尔康他们四个是绑在马车后面的,至于公孙洪,就只好委屈他变成货物了。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等我们终于回到了村庄里,已经是193年的二月底了。
看着村庄里的祥和景象,公孙洪他们都被深深地感染了。现在村庄里已经有了近二百多户人家,我不仅暗自庆幸有了肥猪的这些钱财,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安排了这些人。回到村里,公孙洪受欢迎的程度,我都始料不及,村里原来的铁匠听说他是公孙家的后人,那个崇拜的目光哟,让我都有些嫉妒了。
安置好众人,我也不管公孙洪了,自有人带他去看大火炉,我和纳尔康正式商讨建立牧场的事情。他说了一大堆我不明白的术语,看着他的嘴唇,我终于知道了,羽哥哥也有不懂的东西。
纳尔康看着我望着他,一言不发,他不安了:“这个,公子,要是这些事情我安排的不好,您说说,我再想想。”
我叹气:“纳兄,你说的我都不明白。干脆这样好了,我就给你一些资金,这牧场的事情,什么选址啦,什么选种马呀,什么找水草呀,我统不管,由你一手操办好了。”
纳尔康一愣:“这怎么可以?我……”
我赶快堵了回去:“喂,可是你们自己说的,要竭尽心力为我办事。这个,我的要求已经说了,资金也给了,其他的不能再来烦我。反正,到了明年,我要看到属于我们自己的牧场。当然,牧场里要有些马匹就更好了。”
纳尔康笑了:“不是一些马匹,而是一个种群的马。”
我翻白眼了:“我不管,总之,一切都由你办。这个关节的打通,马的运输途径,由宋列负责。好了,从此后,不要再给我念养马经,我头疼呀。”说完,我是嘿嘿笑着跑了,剩下纳尔康在那里摇头。
一切都没问题了,看看近期没有什么大事情,再联想到,公孙瓒要和刘虞开战了,我还是回曹操那里一趟吧,顺便问问屯田的事情有没有落实。走之前,我叫过公孙洪,他这两天的心思都在怎么打开脚镣上呢。
“我说,公孙兄,你再打一把精铁长剑,砍开它,不就完了,有这幺麻烦吗?反正,我们这次带了三十斤精铁回来的。”望着他,我是一脸的郁闷。
“唉,没有这幺简单。这些混蛋,当初为了困住我,让我自己打制的这脚镣,公子你看。”他抬腿给我看:“镣铐几乎是贴肉的,就是砍,也只能砍链子,砍不开铐子。”
哟,真是。我想了想:“这样,我教你,你见过锯子吗?就是木工用的锯子?”公孙洪想想,点点头,又摇摇头:“太粗大了,不好用。”
我比划着说道:“你就打制几把小的锯子,薄点,小点,诺,这幺长,这幺薄的,慢慢用锯子来锯开它,不就行了?”
公孙洪看着我:“锯子这幺薄,又小,本来是锯木料的,这……能行吗?”
我点头:“肯定能行。不管怎么样,试试嘛!”公孙洪叹口气,点点头。
我笑:“好了,别这样愁眉苦脸的。我这里有几张图纸,你来看看,能不能用精铁打制出这些兵器?”说着,我将准备好的青儿。月儿剑的图纸,还有我为云哥哥特制的镔铁枪的图纸给了他。
公孙洪接过:“啊?这种样式的剑,我还没见过,好奇怪!”
我笑:“要是普通的兵器,我又怎么会劳烦你这个公孙冶的后人?其实,应该不复杂的,只是比普通的长剑窄些,轻巧些。”
公孙洪点点头:“不错,的确不复杂。公子放心好了,我会很快完成它们的。只是,这枪,所需要的原料太多,我担心,打制了剑后,原料会不够。”
我笑:“这枪不需要全部是精铁,混杂一些,不知道能不能行。要知道,全部是精铁,也太重了。如果不能混杂精铁,干脆,就用上好的铁石也行。”
公孙洪笑了:“公子放心。这样,您给出份量,我来打制。”这倒是。不过,云哥哥该用多重的枪呢?想想,哥哥的武艺特点在一个快,不需要太重的。
“这样,三十斤,不,二十八斤好了。长度嘛,一丈二应该可以了。”
公孙洪点头了:“不错,这个重量打制成这个长度,应该很合手。”我笑:“这枪的外形我要银白色的,枪头用红樱。总之,要很好看。”
公孙洪看着我笑:“公子用它一定很帅的。”
我低着头,偷笑:“我又不会,怎么会是我用。嘿,这是我送人用的。那两把剑中的月儿剑,才是我要的。”公孙洪赶快笑着说:“对不起,公子,我刚才得意了,差点忘了您的嘱咐。”
嘻,我笑着,又拿出一个枪的样式图:“这种枪呢?能不能打制出来?”
公孙洪一愣:“这……也是枪?好像是,可是……公子,真没见过。”
我笑:“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发明的。我给它取名叫三截枪。诺,枪身既是一体的,又可以分成三个部分,这个枪的枪杆是中空的,只有最前面的是实体,所以才可以收缩。”
公孙洪想了想:“公子,这把枪要用全精铁来做,不然,中空的枪体受力容易断的。不过,您放心,我能打制出来。”“那就拜托你了。”我感激地说。
留下一大笔的钱财,安排好山中百姓的开春粮食,种子,农具等等一大堆的事情,我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村民,向兖州的甄城奔去。我走的很及时,因为,就在我离开幽州后的193年三月中,公孙瓒和刘虞的战争爆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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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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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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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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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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