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准备回去?”德妃浅笑着,她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很有趣,见过胆大的,却没见过胆大到敢跟皇帝较劲的。
“不。除非他给我一个交代。”寒雪头也没抬坚定地说道。
“唉。你呀,不要太较真了,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你总是逆着他的心思,没有好处。”德妃语重心长地叹息着劝说。
“没了性命事大,没了尊严地活着事更大。我不屈服,绝不!”寒雪狠狠的咬了一口青菜,她倒要看看他东方玄启究竟可以无视她到什么地步。倘若他真不把她当回事,她也就死心了,再也不会对他抱着幻想了。
“上次在冷宫,本宫看得出陛下对你跟对别的女人是不同的,你不要太倔了,闹脾气闹得差不多,就回去吧,别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寒雪郁闷地看着德妃,觉得她也是个奇怪的人。按常理来讲,德妃不是该趁机讥笑她吗?怎么也替玄启说起话来了?
寒雪根本没想跟玄启拧着劲,更没想弄到无法回头,只是她也有她的尊严。他若真的在乎她,那么事情有了结果,定然会来给她一个说法。倘若他不来,她也无话可说。在这冷宫生活一辈子看着也没什么不好,德妃不也过得好好的,悠闲自在。
见寒雪低头只顾吃饭不言语,德妃本想再劝上两句,就算是看在香染那丫头忠心耿耿的面子上帮香染劝上两句吧。哪知寒雪突然抬起头,岔开话题。
“德妃娘娘,昨晚上,你有没有听见一阵诡异的歌声?唱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首古曲?好像是从冷宫旁边传过来的。阴森森的歌声,边唱边哭边笑,怪吓人的。”仔细想一想,上次来冷宫也似乎听到过那个歌声,当时寒雪还以为是柳芙柳容唱的。
德妃闻言,脸色唰地一变,立刻警告寒雪道:“宁心小筑那个地方,你最好别去。那人要唱便让她唱去,你最好别想着半夜里偷偷跑过去看。”
寒雪一惊,好奇心更是被德妃的一席话挑逗得蠢蠢欲动。“德妃娘娘,您说的宁心小筑,就是冰玉宫东墙外竹林边上湖心中央的那处宅子吗?”寒雪心中顿时了然几分,想必里面住的人也是极为特殊的。xǐυmь.℃òm
德妃察觉自己失言,懊恼的冷下脸来,“总之你别惦记着到处跑,别忘了,你这次进来,陛下说过没有他的旨意,不准你随便出去。你就别想了。”
然而德妃的警告并没有起到效果,待到夜晚,那阵歌声再次想起来的时候,寒雪仍是忍不住提了一宫灯盏偷偷出了冷宫的后门,往宁心小筑的方向走去。
寒雪摸索着走到宁心小筑外围的湖水边上,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发现,这里没有通往宁心小筑的桥,只有一只小船被拴在湖边,随着水波飘荡。
寒雪的好奇心又加重了几分,那宁心小筑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用这样的方法将其隔绝在这里。
在宫外时寒雪经常跟寒誉去湖上泛舟,这撑船之事自是难不倒她。于是寒雪将灯笼挂在船头上,趁着浓浓夜色,缓缓地撑着船往宁心小筑而去。
湖面上漂浮着薄薄的一层氤氲水汽,借着月光和灯光,寒雪依稀看见前方的房屋是建在一座由竹子还有木头搭建的平台上。湖面上残留着几朵已经开败的荷花,可以想象每当荷花盛开的时候,这里该是多么美好的一片景象。只不过,越靠近月色下的宅子,寒雪就越觉得这里阴气森森,令她不仅打了一个寒颤,想要退回去,却抵不过好奇心作祟。
到了对岸,寒雪跳上岸来栓好船只,无意间触到栓船的木桩上有几处奇怪的凹凸,提着灯笼仔细查看,这才惊讶地发现,这些奇怪的凹凸,应该是木桥被拆毁后残留的痕迹,再转身巡视一圈,发现几步的距离之外有一只一摸一样的粗壮木桩插在地上,上面还挂着一截铁索,寒雪更加确定,这里原本是有一座桥的,后来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拆毁了吧。
寒雪疑惑地看了看两只木桩,正想转过身去,身后突然又飘来一阵清晰诡异的歌声,吓得寒雪浑身一僵,手上一抖,精致的宫灯差点儿就脱手掉在地上。寒雪努力稳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手中用力握紧宫灯,深呼吸一回,这才壮着胆子转身走向眼前破败的大门。
宅子整体都是由竹木搭建,除了爬满屋顶的花藤有许多垂落下来,看着却是造型别致,在宫里还有这样一处宅子,实在是新鲜的。门楣上有一块已经歪斜残破的匾额,寒雪仔细辨认一番,仍是看出上面写的乃是“荷宫”两个大字,笔锋磅礴,如游龙走凤。
寒雪轻轻伸手一推,门吱嘎一声打开一条缝,一阵冷风从缝隙吹出来,寒雪手里的宫灯闪了闪,险险就熄了火。
寒雪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独自一人来看一座堪称“鬼宅”的宅子。从德妃的话里,寒雪知道这里住的绝对是活人,所以有什么可怕得呢?再说,走到这里半途回去实在不甘心的很,于是寒雪忽略心跳的频率,迈步走了进去。
进到门里,寒雪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布局比外面还要新奇精致几分,四周古雅的楼台围着一方清澈湖水,两边是竹制的长廊,正面则有一座竹屋,四周的围栏顶端嵌着精巧的荷花木雕,各种各样的姿态的荷花,栩栩如生。不过围栏之间却围上了颇煞风景的铁索,锈迹斑斑,看起来已是年代不短。
“有人吗?”寒雪问了一声,除了回音空旷,没有任何回应。
寒雪往前走到围栏边,四下张望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动静。她叹口气探身往下面的湖面瞧去,这一瞧,却吓得寒雪四肢僵硬头皮发麻,浑身血液迅速逆流而上,瞬间令她手脚冰凉。
寒雪咽了口唾沫,死死盯住湖面上的景象紧绷着身体。只见那湖面上除了她的影子,清晰地倒影着一个浑身白衣长发披散的女子,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来。
“哇!鬼啊!”
寒雪大叫着,猛地转过身用灯火照亮身后那个女人的脸,待看清女子的容貌,她怔愣了一下,心里的恐惧也消散了大半。那张脸虽然微微带了些岁月的痕迹,仍是出乎意料地美艳无双。
“嘿嘿。鬼呀,鬼呀……”
女子憨傻地笑着学寒雪叫着鬼呀鬼,歪着头上前一步伸出瘦骨嶙峋的苍白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寒雪白嫩的脸蛋,接着笑的更加开心地抚摸着寒雪的头顶温柔地念叨着:
“乖宝宝,娘给你糖糖吃好不?嘿嘿,吃糖糖……”
寒雪四肢僵硬,正在她无法脱身时,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嬷嬷提着一盏破旧的灯笼跑过来拉住那个女子,操着苍老嘶哑的嗓音道:“娘娘,这不是公主,您看,公主在这儿正睡得香呢。”
说着,老嬷嬷伸手将一个枕头塞进女子的怀中,成功地将女子的视线转移到了枕头上。
“你们看,乖宝宝睡着了。”女子接过枕头,真的像是怀中抱着婴孩儿一般露出慈爱温和的表情,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寒雪和老嬷嬷噤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罪女皇妃更新,第96章:一波未平一波起1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