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没有男子气概了,被个娘们儿呼来喝去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大概是来自原主身体的那身脾气,可是他不敢,他觉得在小妻子面前自己能多怂就多怂,根本就硬气不起来。想着他还叹气,觉得自己有点太没男子气概了,不知道这么软小妻子会不会嫌弃?
可是明显人家连瞧都没瞧他一眼,只将那药拿出去煎了。不一会儿他觉得屋子热呼了,整颗心也舒坦了。Χiυmъ.cοΜ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软,这个小妻子尤其是别扭加上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可是,他觉得十分舒服,最终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花月儿端着粥进来,看到少年已经睡得脸红红了。只是,连被子也没有盖。
她无奈的替他拿了被子盖上,然后将粥放在外面热上,刚出门就看到了曲婶出来倒水。她一怔,道:“怎么了?”
人怎么从人家男子屋里出来呢?曲婶一阵怀疑,然后皱起了眉,莫非他们……
“他受了点伤回来,我给他煎药拿进去。”刚刚曲婶的眼神,果然是带了丝怀疑。
曲婶点了点头,她倒是不反对花月儿再嫁,只是却不想家里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让她跟着落人口实。但见花月儿脸色正常,倒是坦坦荡荡,于是道:“你最近也挺忙的,不如就由我来照顾他吧!”
“那就麻烦曲婶了。”她也懒得惹麻烦,就将事情交给曲婶回自己的房间做饭吃过休息去了。
且说言劲风睡饱醒来,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心中一甜,道:“月儿姐,对不起,刚我睡着着着了……”殷殷的期待,结果进来的竟然是曲婶,他一时被打击得不轻,竟然连讲话都结巴了起来。
曲婶也不贪功,道:“她回去休息了,不过药和粥都给你热好了,我就填了把火。即醒了,就都用了吧!”这小子确实不错,模样好,还是个书生。可是年纪似乎比那花氏还小些,他们之间怕是没有什么戏。
自己还打算将花氏介绍给自己的侄子,但她最近开了布庄,若是攒了大钱只怕看不上自己的侄子了。想到一叹,还是将粥与药都端给了言劲风。
他听到东西是小妻子准备的倒是很高兴,先喝了粥,过了会又喝了药。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记得前世时自己前世的时候考中了解元,那种荣耀当真羡煞旁人。可是,转眼间便落了幕,当他被人如拖尸体一样从京城拖回来时,没有哭声,有的只有骂声。
在经历了那些后,今日中了解元又挨了一刀反而觉得十分开心,完全没有当时的紧张与无语感。
或许,平淡如水才是真的生活。
之前受了猎户那么严重的伤都能好起来,所以这一刀对他来讲简直是玩儿一样,才不过两天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同时京城也传来了消息,因为公主已经接到了他中了解元的消息万分高兴,想在家中宴请京中众人,问他可会回归。
言劲风看着来人道:“我有一封信要交给母亲,你带回去就是。至于宴请就不必了。”说完他手书了一封信,这件事原本不想告诉那位公主母亲,可是似乎除了她自己又不知道相信谁了。
再者别看那位母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可毕竟是位公主,行事自有一翻狠辣作风。这个原主的性子火暴虽随了其父,但是那股戾气却是随了这位公主母亲。
虽说不知道是哪位要杀他,但是府中有内应是必然的。否则他一个堂堂的小侯爷为何会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玩?
就算这里有别院,又不是什么风景美丽的地方。可是他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力但却不是十分细致,有时候会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比如当初是有几个奴才讲这个地方猎物很多,可是来了之后发现也没有多少。
或许公主会查出来,相信她为了儿子应该会尽力。
母爱啊,有的时候来的太过火热,有的时候却淡薄如水。
写过信,他便离开了别院来到了城里。经过小妻子的布庄时,见牌匾已经安上了,而且门前还挂了两个牌子,一个门上写着,男子免进。另一个则写着,女子免进。
这是何意?
他有些好奇,就走到了那间写着女子免进的地方,门上竟然挂着一串铜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们这里还没有开业……是你啊。”花月儿刚布置好女客那边,这男客的小门无非是供着进货出货用的门,再加上如果有男子来给女子买衣物免得在另一个房间冲撞了女客们。
“嗯,要我帮什么忙吗?”布匹什么的还是要他来搬的,因为要考试之前也没来帮什么忙,难道这隔间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布置的吗?
小妻子何时有这种巧慧心思,布置得如此巧妙,看来是用了不少心思的。看了一看,就听到花月儿道:“没有什么忙要帮的,你回吧,小心伤口裂开。”
“不必了,我帮些小忙还是可以的。”他走了进去,因为没有开业并没有什么人过来,他看花月儿在往木制的人身上套什么衣服。
别说,衣服套在木人身上好看多了。
他虽说也算是读过许多书的人,但从没有想到这样的办法。小妻子是怎么想到的?
不由得奇怪道:“倒是好办法,你在何处学来的?”这附近的布庄就没有人用过这样的办法来撑衣服。
“我当初在布庄工作的时候就觉得衣服挂在墙上不好看,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怎么办?”有点心虚,所以讲的话也就多了些。
言劲风只当她是兴奋,便连忙由衷夸奖,道:“这办法很好。”一转头,就发现还有一只木人身上套的东西,花花绿绿的,但是相当奇怪。稍思维了一下方才明白那是什么,不由得脸大红,道:“我……去那屋里摆布匹。”说完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花月儿岂会看不出他为什么那么慌张,不就是看到了木人身上挂着的女式胸罩了吗?她也是怕太过突出所以才挂了一件,正想着找件外衫搭一搭,等到来了女客再介绍。
哪知道让这小子给看到了,但是堂堂一个小侯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么会这般慌张呢?
不过,他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不由得微微一笑,到底不过只是个少年。就算再老成,总有不稳重的一面。
可是走进去再看,这小子是不是搬太多了?不由得道:“你放下啊,那么重别提着了,小心再受伤了。”她伸手去接,可是言劲风却不想让她接过去,伸手一带。
他的劲儿可比花月儿大了不知道多少,她被他拉得向前一抢就扑了下去。
言劲风怕她受伤没敢硬撑,忙伸手去抱。
结果卟嗵一声,两人竟倒在了地上。
狗血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言劲风的怀里抱着不好布匹,所以爬在他身上的花月儿随着布匹向前一滑,竟然整张脸贴在了言劲风的脸上,还是嘴贴着嘴的。
细滑的滋味同时被两人感受到,让他们同时一怔。
花月儿先回过神儿来忙想起来,可是言劲风原本就想她,哪受得住这般蛊惑。猛的一只手插在她脑后的发间,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提抬头就亲吻起她来。
这是个意外,可是却让他无法放弃。这滋味真的是想念了太久,哪会那么容易放弃。
花月儿大脑一阵空白,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那温热的感觉无法忽视,她全身颤抖,发热,混乱。
总算是清醒过来,忙挣扎起来。可是听到一声闷哼,总算是被人放开了手。她心中一急,挥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才站了起来,喝道:“你做什么?”
刚刚是被人强吻了吗?而且还是被一个少年强吻,要了老命了,她两辈子的清白啊!
一边用手擦着嘴,一边瞪着他。
可是擦着擦着觉得不对,怎么觉得有股腥味?
伸手一瞧竟然满是鲜血,再看言劲风,那胸前的青衣都给染成了黑色,他勉强的起来,捂的却是自己被打的脸。连他自己都惊呆了,为何这般沉不住气?这是因为等了太久,竟在接触的那一刻无法控制自己了吗?
现在要怎么办?
就算他如今心思百变,也无法解释。
叹了口气,默默的走了出去。
等人走出去后花月儿才松了口气,忙打了水来洗手洗脸,可是在摸到自己嘴唇的时候竟然有种荒唐的想法,这个吻笨拙而急切,有一点像秦越的吻。
他们当时有过亲密接触,但是秦越似乎从没有与女人亲热过,所以就算讲道理有一套,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是笨拙的很。
这个言劲风竟然也一样,笨的只会吸……
不对不对,自己是被他强吻了才对。应该生气才对,为何会在这里分析这种事情?
不是讲,被强吻之后十分恶心吗?为什么她没有那种感觉,甚至流连着他口中那种清草般的气息。无语,自己是不是到了年纪没有男人,想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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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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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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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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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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