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无碍。”就好像是话家常一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丝毫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因素。
我看着,却急在了心里,伏羲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更甚至内心已经接受了,一点都没有惧意。
两人说着,自然而然来到了如何处罚上,伏羲显然对此并不太在意,白衣人反而是兴致盎然,似乎是很想看到伏羲知道如何处罚后的表情。xiumb.com
原来所谓的处罚便是封印。
结果自然是令他失望的,伏羲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仿佛白衣人所说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看白衣人的眼神也是凉凉的。
白衣人也感到无趣,也没什么话说了,只是布下了法阵,我的视线又变得模糊了。这次的梦似乎有点不稳定,经常看不清东西。
我看到了一片模糊之中,有两缕柔光飘出,悄悄的钻入了黑暗之中,那东西,是魂魄么?为何会从阵法里出来,莫非……
我总算是明白了伏羲为何如此淡定,他似乎是早就做好了决定,就等着魂肉分离的这一刻呢。
这细微的异常,白衣人没有发现。他继续施法,用尽全力封印伏羲。终于,他成功了。
我不想看他最后那得意的笑,摇着头,拉过白夜,转身也步入了黑暗之中。
我以为,这个梦就这结束了,没想到,其实是刚刚开始。黑暗中走了一会儿,总算是看到了光,我抬脚,踏入了光芒之中。
事情果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梦境,还在继续。我感到有些吃力了,维持这样一个梦境,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需要耗费我许多的法力。虽说白夜也有帮忙分担一点,但毕竟我才是构成梦境的人。
天下着小雨,空气有些湿漉漉的,屋外一个男人再焦急的来回迈步,似是兴奋,却分明有些担心,他要当父亲了。
其实我是有些不明白的,这些东西,跟刚才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呢?现在不清楚,不过待会我大概就懂了吧。
白夜窜到那男人身边,也跟着他一样,来回踱步,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到现在还不肯消停吗。走过去拎起他的耳朵,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是你要当父亲还是人家要当父亲?
白夜摇摇头摆脱了我的魔爪,继续跟着那人走走停停,一边回答我说:“当然不可能是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着急啊!”
我只当他是因为第一回见人生孩子,觉得好玩罢了,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我内心忍不住也着急了起来,从太阳初升一直到日上三竿,总算是听到产房里有动静了。
婴儿的哭声,产婆再屋子里喊着男人:“快去弄点温水来!是个女孩!”
男人听此,急忙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捧入了产房,小心的配合着产婆,将自己的妻女照顾得服服帖帖。
妻子经受不住折腾,早已睡下,他便开始逗弄自己的小孩,奇怪的是,这孩子不管怎么逗,都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只是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男人反倒是觉得自己像是小孩了。
画面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时间飞快的过去了,百无聊赖的日常,在我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进错了梦境的时候,画面一转,一个年轻女人安静的睡着,身边还睡着一个小孩子。之前的男人带了一个人,在门口说着什么。
女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外,她的男人的方向:“来啦?”好像一切都了然,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她是该什么都不知道的,毕竟也只是个凡人罢了。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莫名有一股熟悉感,开始有些了解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梦里了。
那男人,这才敢将炎火带进来。竟然是炎火?他来这里做什么。我内心有些疑惑,他一个好好的神仙不当,跑来凡间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向了一旁婴儿,经过了这些天的观察,我还是发现了这女孩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雪梅,你说她是谁?”白夜忍不住开口问道,想要走上前去,又怕静扰了梦境,只能干巴巴的远远望着,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我摇摇头,我又哪里会知道那婴儿是谁呢?尽管内心大约有些想法,但也并不确定,示意白夜安静的看下去。
白夜对我的答案有些不满,但他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纠缠,想必是明白我是不可能知道那婴儿的身份的,否则我们二人也不必来到这里了。
只见炎火跟女人打了个招呼,女人笑着回应他,炎火也不再看向女人,径直走向了一旁睡着的婴儿,细细端详片刻,笑了,小心的将她抱起来。
“上仙,你这是……”男人显然还是有些不敢信任炎火,一直守在炎火身旁,见他抱起自己的女儿,便紧张得不行。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是自己将炎火带来的,为何还不如自己妻子那般信任?白夜则是一脸的不屑,想来他最不喜欢的便是这种磨磨唧唧的人了。
察觉到我在看他,他回头冲我眨了眨眼,疑惑道:“怎么了嘛?”我摇头,白夜见我没有下文,便继续看着屋里的情况。
对于男人的反应,炎火也不甚在意,毕竟这人与他所要做的事是无关紧要的,不管男人做了什么,他只需无视即可。这时候的小孩是很嗜睡的,即使被炎火抱着,也没用因陌生的气息而哭闹。
“真乖。”炎火笑了笑,看向了女人,道:“你可生了个好女儿。”炎火此处的好女儿,定然不是单单指那小女娃作为那女人的女儿的身份,更多的包含着另一层意思。
女人温柔的笑着,莫名的,她的脸变得愈发模糊,我越来越看不清她的脸,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越想看清越难看清,但是直觉告诉我,我认识她。
这时候的白夜,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以前那么絮絮叨叨的了,认真看着屋里的情况,看到我看向他,还瞟了我一眼,而后又继续的观察他们。
他难得这么安静,也不妨碍我看这故事的发展了,我也回头看向屋内,那女人在跟炎火说着话,竟没有半点不信任,真想知道炎火是如何做到的。
接着炎火从怀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石,女人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却也不阻止他,看着他将灵石放在自己女儿身上,石头化作一缕缕柔光,钻进了她女儿的身体里。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由于不习惯这么冷清,我伸手戳了戳白夜,他恰好也看向我,脸上是满满的疑惑不解:“那是什么东西。”
本想跟他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他张口便抛给我这么个问题,我哪里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想了半天,只挤出一句灵石,果然遭到了白夜的白眼。
至此,我也不指望白夜能给我解闷了,只能沉住气,看着炎火三人的梦。
相比起女人的淡定,男人倒是一脸的紧张,不住的伸手想要抱回自己的女儿,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根本无法近身,只能看向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摇摇头,示意他冷静下来。
见此,男人也只能作罢,静静的待在一旁,等待着炎火施法完成。炎火动作很快,没一会便收功了,男人方才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只对他笑了笑,不再理会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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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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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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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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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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