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思故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我自己炼丹是炼的挺不错的,但每次要教榆思故,都总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了。一来二去,我不禁有些泄气,怕自己庸师误人。
然而反倒是榆思故安慰我,说我教成什么样他都不介意的。
这天,我又在一旁指点着榆思故炼丹。虽然每天都在炼丹,连我自己都觉得枯燥乏味了,然而榆思故从来没有说过放弃,这一点我挺欣赏的。然而,榆思故炼丹还是没有长进。
我坐在边上,用蒲扇给自己扇风。见榆思故额头上已经浸满了汗水,扬起手给榆思故也扇扇。
榆思故回过头来冲着我笑了笑,但榆思故这一回头,我觉得榆思故的脸庞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并不是在一起呆了这么久的缘故,而是总觉得,在和榆思故相识之前就见过他。
榆思故没有注意到我眼神中的错愕,回过头,又安心地练自己的药。
我突然间有些思绪不宁了,以前的事情不停地在脑海里闪现。顾承轩,封严,还有白夜,遇到他们前和认识以后一切的一切。
我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而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榆思故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停止了给炼丹炉煽火,起身走到我身边蹲下,关切地问道:
“师父,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就是胡思乱想了来着。你去炼药吧,这次给你炼的可是一些稀有的药材,千万不能再弄坏了。”
我不知道榆思故炼药失败是不是因为药材的原因,因为我下定决心药教榆思故了,就不能让榆思故这么久的师傅白喊,下了血本拿自己都舍不得炼的药给榆思故练手。
我也不再一心一意看着榆思故炼药了,微微闭上眼睛,索性在脑海里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至少想起来也是好的,我知道过去那些开心抑或烦恼的事情,都还存在于记忆中,没有忘记。
“师傅,现在是加这个药了吗?”榆思故问道。
加药这种事榆思故从来没有弄错过,因而我也放心他,没有看他要给里面加什么药就点了点头。于是榆思故去加药了。
随后,他每次加药又来问我一遍,我都是点点头。闭上眼睛以后,头也没有那么疼了,觉得舒服了许多。若不是现在是在这里坐着,我想我甚至可能会睡着。
“奇怪,怎么冒烟了。”榆思故突然说道。
我怔了一下,猛地睁开眼,间炼丹炉上有白烟缓缓升起,越来越多的白烟充斥着炼丹房,缥缈仿佛天宫。
只有烟,却没有味道。但我不确定这白烟有没有毒,告诉榆思故先憋气,而后自己也用手捂住了鼻子。
“徒弟,你干了什么?”我问榆思故。
“就是按照师傅说的加了几味药。”榆思故明显有些无辜了,但看着样子,我那些珍贵的药材一定废了。
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干嘛用这么珍贵的药材给榆思故练手,有些心疼,但还是忙不迭问他加的是什么药。
按理说,如果是正确的步骤,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榆思故一一指给我看,药分量和种类都没有放错。一定是他顺序错了,才会这样。我清点了一下药材,突然怔住了。
如果是按照榆思故放药的顺序放进去药材,那么那些药材在炼丹炉里起反应,很有可能会爆炸的。
我看炼丹炉上的盖子不知道被什么顶的“突突”跳着,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事了,拉起榆思故就往外跑。这些药要是爆炸了,后果不容小觑,要赶快离开。
榆思故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我拉着跑。我将要跑到门口,身后却突然“嘭”的一声,炼丹炉竟然就这样被炸开了!
我大脑在这一瞬间突然空白了。眼前一瞬间浓烟滚滚,看不清门在哪里。炼丹炉被炸开飞出的碎片向我砸了过来,尘土飞扬,我来不及把榆思故推出去,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被一起炸飞了出去,而后便不省人事了。
我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空地上。周围都是草地。微风和煦,阳光照得我竟然有些睁不开眼。
明明还在炼丹房的,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方。想了许久,只有一种可能,我一定又陷入了沉睡。
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远处的草地上似乎还躺什么东西。只要能和梦境里的人说上话,我就能找到突破口,先了解这是谁的梦境,随后找让自己苏醒的办法。
我朝那边走了过去,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身影,突然觉得那个身影很像是白泽的。
走进了,果然是白泽。
我蹲下来,轻轻推了推白泽。白泽皱了皱眉头,突然抬起了手,遮在眼前。白泽想睁开眼睛,但刺眼的阳光同样照射地白泽也睁不开眼。
白泽缓了好久才睁开了眼。见到我,白泽抿了抿唇,说道:“女娲,我们怎么在这里?”
我怔住了,白泽怎么还叫我女娲。那么,现在我应该还是在白泽的梦里。而眼前的这个人,并是白泽,也是迟渊。
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对迟渊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在这里了。看到你还在昏迷中,就来叫醒你。”
迟渊点了点头,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赶忙扶住了他。
“应该还来得及。”迟渊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我说道。琇書蛧
我顿了一下,不知道迟渊说的来得及是指什么。我也没有问迟渊,既来之则安之,顺着梦境走,一切谜团都会解开的。
迟渊便走在前面,我跟在了迟渊的身后,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又起风了,然而这次风却不似方才那般温和。风迎面而来,竟然刮得面颊生疼。
迟渊突然跑了起来,我快步跟上迟渊,只听迟渊喃喃说道:“快,不然来不及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着急,我皱紧了眉头。
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洞天里,我疑惑的跟着他进去。闯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材,我一时觉得十分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女娲,我觉得这封印不可能撑那么久,毕竟伏羲上神的灵力在竭力的冲破它。”
迟渊很焦急的转头看向我:“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突然,我好像被什么力量驱使一样走近了那水晶棺材,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男子。我只是离进那棺材都可以感受到它蕴含的强大力量。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棺材中男人的脸,心里一紧,好像有很多东西涌上了心头。
我终于想起了这个场景我在哪里见过了,当时我在梦境之中,亲眼看见广修子躲进了一个水晶棺材,难道,广修子竟然是上古时期的伏羲上神?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映,不对,这时间对不上呀。
听迟渊说,伏羲是被封印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封印他的人就是女娲。而且他现在极力的想破除封印。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上古传说女娲和伏羲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吗?女娲到底是因为什么将伏羲封印了?
“喂,女娲你怎么了?”迟渊见我一直对着那水晶棺材发呆,焦急的摇晃了几下我的胳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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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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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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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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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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