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脚步第一次踏上这块领域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牵引力吸取我的我体内的能量,与此同时有另外一股能量侵蚀到我的体内,大口大口地吞食我体内的魔力,我心下一惊,立刻结出一股结界护卫着自己,但是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结界居然在我的眼前崩碎。
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体内的能量居然在一瞬间被吸走了三成。
我大惊失色,第一个反应就是急速向后退,离开这块诡异的领域,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狐狸一下子就抱住了我的胳膊说:“绝对不能往后退缩,贪婪魔神的力量就像是一株蜘蛛网,他可以把猎物慢慢的困死了,可是猎物一旦要挣脱这张蜘蛛网,蜘蛛就会过来亲自给猎物注射毒素,导致猎物迅速的死亡,所以带我们踏上这块领域的第一步开始,我们就已经无路可退。”
我听完之后,心中滋生出了巨大的恐惧,我看着脚下狐狸接触的防护层在不断的减少,声音也在不断的颤动着“你到底知不知道,就刚才我疏忽大意的那一下,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我体内的能量就被吸走了三成,如果不是你来救我,我早就已经死了。”
听了我,饱含恐惧的话语,狐狸不但不担忧,居然还冲着我龇牙咧嘴地笑“我现在凝结出了三条尾巴,你知道三尾狐意味着什么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两只眼睛只望着脚下的防护层,唯恐所有的防护层都被吸收殆尽。
“那就意味着我的能量足以抵挡一个全盛时期的魔神”狐狸意味深长的说完。
我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欣喜若狂,抱住它毛茸茸的头颅连续亲了四五下才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了一场。”
狐狸高傲的瞥了我一眼“我只是觉得你受到刺激之后,说不定话还会少一点。”
我呆了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的苦笑,没想到这狐狸还挺记仇的。
我只能叹息一声,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脚步后面。
依仗着狐狸的防护层,我们越走越深入,这片领域的气温要比其他领域低些,刚开始的时候,地面只是一层薄薄的冰霜,迎面吹来的风还算温和,但是越到后面,地面的冰霜就越厚,天空中不分昼夜地飘着雪花,我脚下的大雪积得足有三尺深,至于风,狂暴凛冽如刀,刀刀割的我肌肤生疼,即便是有魔力的维护,我也渐渐感觉到吃不消但是更为致命的是,我的身体日益的虚弱,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偷取我体内的生机。
我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哪怕我身上多出一根稻草都能把我压倒在这三尺深的雪地之中。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忍住机体发来的排山倒海的疲惫感,声音微弱地问道:“狐狸,为什么我们不御剑飞行呢?飞行的速度不是更快一些吗?”
“不行,如果飞行的话,贪婪魔神的力量就会把你视为想要挣脱蜘蛛网的猎物,这方领域中的所有魔能会在一瞬间把你撕成碎片,就算是我都救不了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我。ωωω.χΙυΜЬ.Cǒm
当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睛木然睁大,满脸震撼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我们之间隔有两米的距离,他瞬间扑过来,直立起来抱住我的脸,神色之中满是狂乱而惊恐“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提前,那锦帛上明明说”……
我听到锦帛两个字,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睁大,连声追问到:“说了什么?”
我追问的声音一出来,狐狸反而立马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事到如今,我已经了解他的脾气,如果他不想说的话,就算是我说破了嘴,他一句话也不会说。
我不再追问,巨大的疲惫感让我更加的奄奄一息。
狐狸沉默地转过身,身体暴涨四五倍她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躺在我的身上,我拖你到终点。”
我心下非常的愧疚,虽然狐狸不说,但是我本能地推测道:他之所以放弃了西方,也要选择东北方向,定然是因为我。
那张锦帛上定然记载了事关我生死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宁死也不肯说。
我开始在心里胡乱猜测,但是到了最后什么也没猜出来,我的灵魂是我自己,肯定不会有问题,那么归根结底还是苏苏的身体里存在着什么秘密吗?
我越想越头痛,越想越疲惫,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地间一片黑暗,我能感觉到冰冷的东西乱盖在我的脸上,神识扫过去才发现,鹅毛大雪依然纷纷扬扬的下着。
冰冷的雪花让我颤栗,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把脑袋埋进狐狸的皮毛里,但是却发现头怎么也动不了,身体如同一团烂泥一般,已经毫不听我的指挥了,我尝试了四五次,才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几句来:“狐狸,我们到了吗?我好像也无法操控我的身体了。”
我说完之后,猛然感觉到狐狸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他继续埋着头向前赶路,声音沉沉的“不要怕,我们就快到了。”
我微微的笑着,嘴上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但是心里觉得:我并不害怕,至少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我心里这般想着,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陡峭的崖壁之间列出了一条深深的峡谷,峡谷中,清澈的溪流如白练一般在乱石之中欢快地流淌着,我站在一块完全进入了溪水中的青石上,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魔界吗?怎么会突然来到了一条山谷之中的,这个地方我确定我从来没有来过。
转念一想,对了,这里必定是梦境,只是这梦境又是谁的记忆呢?
好奇怪呀,每次做梦都是在我受到了刺激或者身处危难之中。
我正这般想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水花四溅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肆意的踩踏溪流。
只见一只巨大雪白的九尾天狐浑身散发着银色的荧光,嘴里叼着一只长满了浆果的枝桠,兴冲冲地向我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含糊不清的喊:“阿汝,等等我,我特地从盘古族那里借来了九阳果给你吃。”
这只狐狸我见过,我记得我曾经做过一次梦梦里这只狐狸让我给他挠痒痒。
这一次的梦境它又出现了,这样说这些梦境应该是同一个人的记忆了。
我完全不能身体,先是捂嘴笑,而后弯下腰,抚摸那狐狸的脑袋说道:“还说是借我看你分明又是去人家那里抢来的。”
我说完之后,那只狐狸砰的一下躺在溪水里,溅湿了我的白袍,他翻着白眼说道:“借的,抢的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区别吗?”
看着这样满脸无赖神色的狐狸,我心神一动,感觉和某只简直一模一样,于是我拼尽全力想开口问他,你到底是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整个画面便在眼前骤然破碎。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到舒服极了,但是奇怪的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休眠,我却还是感觉到很疲惫,身体反而更加的虚弱了。
我只能转动着眼珠,在有限的视野范围内观察到眼前的一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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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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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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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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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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