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个蒲团驻手冰凉还坚硬无比,但是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让我坐在蒲团上,好像登上去之后就会无比的舒服一样。
我听从了内心的召唤轻轻的坐了上去,待我坐上去的那一刻突然从蒲团下面发出了万道金光,做光芒映亮了整个洞穴将我彻底的吞没了。
这是一个清俊的男子,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左右,他站在我面前,眉宇间浸满了疲惫,但嘴角却挂出清浅的微笑。
我心中顿时高兴不已,没想到除我之外,魔界还有其他的人间界修士,我看着他,也充满了好奇不由自主的想问:你是谁,是如何来到魔界的?刚才这个山洞里面还只有我一个人,你是怎么突破禁制进来的?
我心中这般想着,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其中一节就想用四肢来比划,却发现四肢僵硬硬铁,犹如被捆绑的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我心中大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梦境吗?不对,如果是梦境的话,我怎么可能还在洞府之中呢?定然是眼前的这个青年人趁我不注意用法术偷袭了我,将我定在此处。我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和颜悦色的青年人,心中却忐忑不安,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中正这般思忖着,再见面前的青年人脸上出现了肃然的神色,他一点我的额头,我便不由自主的盘膝坐下。
我们面对面盘膝相对,他双手急速移动,掐出道道手诀,速度之快带出无数虚影,与此同时,一道道流光从手诀之上诞生出来,介入他的天灵之中。
我看的眼花缭乱不得不把视线上移,却猛然发现他的额头上正在凝结血印,而且天灵之中每进入一道流光血印就会增加一道。
这些血液并不是杂乱无章的生出,而是有质有序的排列着,看起来非常的复杂,到目前为止,至少有上百道血印交织在一起。
我心中清楚,这很可能是一种上古失传的符咒,一时间见猎心喜忍不住在心中描摹,淡描摹不到第三道血印,就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眼花,心神根本无以为继,更别说继续描摹下去了。
我心中震惊,这到底是什么符咒?这么诡异。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印渐趋完善,待到最后一笔凝结出,我面前的青年人面色狰狞,似乎极端的痛苦,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滚他的血液,刚巧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视线变得一片血红只能隐约看到青年人从自己的天灵之中抽出了一个银色的光团,他的手在颤斗着,但仍然坚定的捏住了那个光盘按进了我的天灵之中。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我猛然感觉到身体里多出了什么东西,力量微弱但又十分坚强和庞大,我反射性条件,就想要内视检查,最后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我心中越加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难道说这个青年人竟能连我的神识都定住吗?
他到底玩我的身体里安放的什么东西?会不会他也是冲着魔神骨来的,这么说他是想夺舍这具身体了?
我正惶恐不安的时候,面前的青年人对着我笑:“我通过大衍神术,已经预测到了,以后正魔之间必定再起波澜。可惜我已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你我同出一源,定会继承我的意志驱除魔族匡扶人间正义,维护人间和平。”
他说完之后,突然天摇地动,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在我看来坚不可摧的洞顶暮然炸裂,一道足有一丈多粗的紫雷忽然暴击而下,犹如瀑布一般笼罩了我们。
我看的心惊胆战,这么恐怖的雷霆,顷刻间就能让我灰飞烟灭,我正五内俱焚,惊恐无比的时候突然听的青年人一声轻笑“来的真快,可惜来的,再快也已经迟了。”
他大掌一挥,猛然击向我的肩头我的身形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装入了一个冰凉的容器内。
青年人随即升天,直迎着紫雷而去,面容不悲不喜,不卑不吭,似乎生死对他来说,无关要紧。
我拼了命的,想大喊想质问他:你到底是谁?
但没想到突然一下扇水晶门挡在了我的面前,不对,这不是门,而是盖子。
我硬邦邦的直躺着,我竟然被放入了一具水晶棺中,视线情不自禁地移向了面前的水晶盖子。
突然注意到了,水晶上反射出来的一张脸孔,那是……
我吓得肝胆剧烈,猛然坐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不断的往下流淌着,眼睛感觉到一片的刺痛忍不住抬起手去擦,但颤抖的手竟然无法控制自如。
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我顿时愣住了,怎么回事?我方才不是在水晶棺中吗?再抬头看看完好无损的洞顶,我更加的疑惑不解,紫雷呢?那个青年人呢?
我正在怔忪之际,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怎么这么懒到现在才醒?这都两个时辰了。”
我回过头去发现是狐狸,不由自主的问道:“你怎么在洞中?你不是下不来吗?”
狐狸翻着白眼说道:“因为禁制已经打开了呀,你可真牛我让你动一动进制,你竟然直接坐到禁制上面,居然还安然无恙?真是命大呀。”
听狐狸这么说,我也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谁知道这浦团竟然是禁制的核心呢?不过我虽然侥幸没有被禁制之光分解,但是想想那个噩梦仍然不寒而赦,忍不住发抖。
狐狸,看我瑟瑟发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在看过去时,眼睛里面已经是没心没肺的鄙视了“瞧你胆小如鼠的样子。”
我懒得跟他辩解,我害怕不是因为禁止之光,而是因为我亲眼看到水晶盖上反射出来的那张脸,并不是我自己的脸,而是一个男修士的面容。
而且还是一个夺舍了别人的男修士,他正是清萧子。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也太恐怖了,广修子是清萧子夺舍出来的,单单这个已经让我足够震撼了,但我万万没想到清萧子的来例更加古怪,居然是一个不明身份的青年人分裂出来的。
分裂灵魂制造第二个自己,无论是从上古还是到今天,这都是天道所不能容忍的行为,不仅要遭天谴,还要受到天道的诅咒。
那个青年人到底是谁?就算预测出以后正魔之间必定还会有一场恶战,也不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分裂自己的灵魂吧!
我在那里发呆思索,狐狸则在洞府之中,各种上窜下跳,啧啧称奇“本大爷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为上升的洞府居然只有几根仙草和一个破布烂滩的炼丹炉。”
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了过去,两眼望过去只见这狐狸左右摆布的炼丹炉,试图将其打开,感受到我的目光,它挥着爪子招呼我过去“快过来帮忙把这个打开里面,说不定还有仙丹。”
我内心满腹疑问,但百思却不得其解只能暂且放下,过去跟他一起按住炼丹炉,左手卡住炉身,右手掐住这个炼丹炉的炉盖往上拔。
很奇妙的是狐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打开的炉子,居然被我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开了之后我们两个都伸头往里面望去,但可惜的是里面并没有什么仙丹只静静地放着一张锦帛。
“这是什么玩意?炼丹炉里不放神丹,放一张破布干什么?”狐狸非常不满的抱怨道。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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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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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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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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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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