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里我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制,丹田内的力量运转不是很流畅,我皱眉为什么会这样?
再一看身边的仇菊和炎火均是面色惨白,尤其是仇菊汗流满面,几乎要走不动路了,我大惊张嘴问道:“这位道友,为何我的朋友如此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笑的很温和“无妨,只是不能适应儒家浩然之气罢了”说完他一挥手扬出两道白光打到仇菊他们的身上。
只见仇菊深深喘口气便恢复如常了,炎火行动之间灵活很多,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仇菊炎火,你们没事吧。”
仇菊摇头,炎火则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老子上次来抢劫的时候,连路都走不动,原来是这浩然正气搞的鬼,不过为什么你没事?”
他这么一提醒,我也意识到了,为什么我没有不适应的感觉呢?
炎火对着前边的男子喊道:“喂,你是儒家的人,难道你也不清楚吗?”
走在前方的男子回过头说:“这位姑娘虽然体内没有浩然之气,不过却似乎被星光笼罩,我修为尚浅,看不出,真是惭愧。”
我连忙说:“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能怪你。”
一行人说着,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主殿,主殿也是漂浮在半空中,男子展开双臂,白袍迎风飘扬,他的脚下自动汇集一团白色的雾气,好像一朵云朵,他对我们说“几位随我来。”
我祭出生容主,拉着仇菊跳上去,炎火则是坐着自己的大盘子紧随其后。
大约是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就到了主殿的门口,男子说:“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我们等了片刻,便听到一个端庄的女声响起“有朋自远方来,甚悦之,请进吧。”
炎火骂了一句“酸不溜秋的。”
跟着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大殿东西两侧都摆放着椅子,最上面的台子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清秀女子,那袍子看起来很像是魏晋南北朝的宽袍大袖。
她看到我们微微有些错愕,而后对我们微微浅笑“几位远道而来,真是安澜的荣幸。”
我和仇菊齐齐行礼道:“白雪梅,仇菊,拜见安澜阁主。”
我们俩都说完了,炎火才哼哼唧唧的说:“好久不见。”
安澜也不在意炎火的失礼,只是请我们就坐后,又吩咐带我们进来的男子去准备茶水,便问道:“这位姑娘你手中拿着的是我家小儿的信物,可为何不见我家小儿?”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深知仇菊不善言辞,因此便自动开始解说,从武介夫的阴谋到罗海滨五人受到重创。
安澜听闻罗海滨受伤之后,表情立刻就变了,她问道:“我儿现在伤势如何?”
这……我还真不是很清楚,于是看向仇菊,仇菊的表情很沉重,她看向安澜,双目之中满含着希望“命在旦夕,如果不能在十天之内服用丹药,就会全身化为毒水而死。”
说着,仇菊突然跪倒在地,恳求道:“我们此行前来,是为了九转回升丹,我知道此丹药十分珍贵,但若是阁主肯借给我们,我仇菊以后必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多余的仇菊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是跪在那里,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衣服,但是安澜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为难。
我能感觉到仇菊心中的那最后一次的期盼,于是我也跪下,看到我跪下,炎火也满脸不情愿的跪在我身边。
我说道:“我们知道这样做让您很为难,可是罗前辈现在也等着丹药救命啊,您忍心看着他死去吗?”
这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或许安澜是天机阁的阁主,但她也是一位母亲,若是对罗海滨前辈没有关爱之意,就不会操纵天机阁亲来见我们了。
果然安澜的脸上出现了焦急,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徐徐的走下来,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摇曳着,她走到我们面前单手扶住我和仇菊说:“起来吧。”
我顺势起来,余光瞄见仇菊挣扎了数下,但还是被托了起来。
待我们站直了身子,安澜说道:“我不能答应你们。”
她的面容含着一股悲痛,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伤意,看得出是真心难过。
既然是疼惜罗海滨前辈的,可是为什么还……我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可否告知我们?”
安澜叹息一声说:“你们随我来吧。”
在安澜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密室之中,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方形的石台,台子上一个圆溜溜的丹药散发着幽兰的光芒。
有一瞬间我想起了天圆地方,只听炎火和白夜异口同声的喊道:“九转回升丹!”
封严都忍不住出来,痴痴地盯着丹药说:“这可是人世间绝无仅有的一颗啊,不,或许连仙界都不会再有了。”
听完他的话,我心很冷,如果这么稀少和珍贵,那么天机阁根本就不可能借给我们,难怪安澜如此的为难了,不过总还是要试试的,于是我开口劝说道:“丹药虽然珍贵,却哪里比得过认命,更何况罗海滨前辈……”
“别说了”封严突然阻止道:“安澜并非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动九转回升丹。”
我立刻明白我是误会了什么,不面抱歉“实在对不起。”
安澜盯着丹药,声音中含着几分低落“无妨,不知者不罪,正如他所说,我之所以不能借给你们,是因为整个天机阁都在依靠回升丹的力量在飞行,一旦失去了丹药,天机阁就会解体,到时候所有的儒家弟子就会流离失所。”
仇菊看到丹药就在眼前,也顾不得其他了,于是说道:“若是担心儒家弟子无处安身,仇家可以帮忙找地方安置的,需要什么,仇家都可以负担,只求阁主和儒家上下救救这五条人命吧。”xǐυmь.℃òm
我看着仇菊的面容上的痛楚,却沉默了,因为就在刚才白夜怕我说错话,给我传递了信息,原来天机阁解体并不是致命的,儒门很可能会遭到邪门的屠杀才是最致命的。
原来在二百多年前,随着大儒相继的飞升或者死去,以及儒学的衰败,儒门的力量一落千丈,不少往日跟儒门结仇的魑魅魍魉都前来滋事。
可更加糟糕的是,儒门的修行很特殊,这是一身通过提高自身的学识和心境来获得力量的门派,故而新近的弟子大多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很多弟子到了五六十岁可能才只是小有所成,故而在失去了大儒的庇护后,儒门的弟子将近九成死于邪派之人手里。
后来几位学士牺牲了性命炼制了九转回升丹,才打造了这一方天机阁,否则儒门早就灭绝了。
我拉住仇菊说:“别再为难阁主了,我们走吧”同时把白夜给我的信息传给了仇菊。
须臾,仇菊的身子猛地一抖,她站起身来,冲着安澜拜了一拜,便转头走了,我叹口气只能跟着走,这个时候卦魂突然说道:“既然不能借给我们,那可否在重新炼制一颗?”
我脚步顿时停住了,仇菊也转过身来,我们都看向安澜,但是安澜悲伤的神色让我们绝望,她说:“绝无可能,因为九转回升丹需要女娲的心头血,可是上神女娲早就归墟了。”
听完之后,我和仇菊包括炎火都很难受,但是卦魂却诡异的笑道:“如果我说我有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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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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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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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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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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