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同我聊天时,跟我说起他对鬼的认知,当时真的是听得我毛骨悚然。
他长着一副文绉绉如同老学究一般的面孔,戴眼镜,鼻头大而宽,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住在大城市里,偶然回到村里看看祖地,家中的房子早就不能住了。
他辈分比较小,若论起来,我不过叫他一声哥,但那时我才是个十字刚出头的小屁孩儿,这么喊他总觉得别扭,便只称他声您。
他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这个年纪却从不抽烟的人,由于家中房子不能住了,今天便寄宿在我家,他这个人听善谈,即使我是小孩子,也是一会就与他熟络了。
随后,我这个灵异迷,便缠着他给我讲起了他经历的灵异故事。
于是他便提出了那句鬼,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我吓了一跳,随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不信吗?”他推了推他那厚重的镜片道。“那先看看这些资料吧!”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蜡黄色的封面仿佛在诉说它久远的经历,但看得出它被保存的很好,页面都还算平整。
翻开后,上面尽是一些摘抄,来自于各大名著书籍,或是网络资料,有备注,看得出他很爱学习。随后他低下头翻找了起来,我分明看见他那厚重的眼镜又自觉的滑倒了他那大而宽的鼻头上。
“找到了!”他递给我,标题为灵魂,下面是几条摘抄,有备注,他还一边给我逐条解释,下面我就把他的话和备注都以备注的形势呈现出来:
1、“伊壁鸠鲁(Epicuruc公元前341—270),古代希腊哲学家,杰出的唯物主义者和无神论者。他认为事物是在人的意识之外,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而存在的,而且肯定灵魂是物质的。”(录自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年新2版意大利卜伽丘著《十日谈》第68页注①)
2、“人,未离形之鬼;鬼,已离形之人耳。”(录自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1版【清】纪昀著《阅微草堂笔记》第268页)。
3、“一脱形骸,即已为鬼,如茧成蝶,亦不自知。”(录自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1版【清】纪昀著《阅微草堂笔记》第450页)。
4、“21世纪初科学最大的谜是暗物质和暗能量。它们的存在,向全世界年轻的科学家提出了挑战。暗物质存在于已知的物质之外,人们目前知道它的存在,但不知道它是什么,它的构成也和人类已知的物质不同。在宇宙中,暗物质的能量是人类已知物质的能量的5倍以上。”
5、“围绕暗物质和暗能量,李政道阐述了他最近发表文章探讨的观点。他提出‘天外有天’,指出‘因为暗能量,我们的宇宙之外可能有很多的宇宙’”。
6、“1915年,爱因斯坦根据他的相对论得出推论:宇宙的形状取决于宇宙质量的多少。他认为,宇宙是有限封闭的。如果是这样,宇宙中物质的平均密度必须达到每立方厘米5×10的负30次方克。但是,迄今可观测到的宇宙的密度,却比这个值小100倍。也就是说,宇宙中的大多数物质‘失踪’了,科学家将这种‘失踪’的物质叫‘暗物质’”。
7、“星系的总质量远大于星系中可见星体的质量总和。结论似乎只能是:星系里必有看不见的暗物质。那么,暗物质有多少呢?根据推算,暗物质占宇宙物质总量的20—30%才合适。天文学的观测表明,宇宙中有大量的暗物质,特别是存在大量的非重子物质的暗物质。据天文学观测估计,宇宙的总质量中,重子物质约占2%,也就是说,宇宙中可观测到的各种星际物质、星体、恒星、星团、星云、类星体、星系等的总和只占宇宙总质量的2%,98%的物质还没有被直接观测到。”
8、“星系中的光环,有可能是光线在穿越暗物质空间时造成的引力扭曲。暗物质的能量,占有宇宙空间的70%能量,磁场力作用,引力作用,会对宇宙空间的光线产生强大的引力场,光线扭曲,导致宇宙空间出现诸多的奇异问题。宇宙空间的暗物质,包括人类灵魂的反生物磁场,同时,也是暗物质的其中之一。人间奇异现象的发生,人体虚拟魂体的出现,不也是改变了光线的路径吗?”
9、“灵魂,在灵学研究上泛指死后的生命或继续存在于灵界各高低层面的“知觉生命”(活的意识体),而在神秘学上的说法则泛指生前及死后脱离肉体活动的知觉生命。比较科学的说法是,灵魂是脑波活动所构成的意识体,本质上是一组具有生命能量的电磁波,在脱离肉体的状态下仍可凭藉其能量进行思考等活动。”
“随着光子是物质基本粒子研究的深入,我相信人的思想也是一种光子信息,也是一种物质,可以在自然界中存在、传播、甚至是遗传。由于相信了人的思想是一种物质,同样相信了人是有灵魂的,不是人死后才有灵魂,而是人活着的时候就有灵魂,死后的灵魂,是人体活着的时候灵魂的传播。”(限于篇幅,我不再摘引,以上4—10均录自《董氏猜想》,可通过网络搜索阅读。)m.χIùmЬ.CǒM
这些大概就是人类目前对灵魂的认识。由此可见,鬼是一种近乎可以无视时间、空间的所在。可能现在,你的身边就有一只鬼!
当然这些只是他给我看到的,随后他便开始讲了他早年的亲身经历……
一
从我父亲算起,我家便都住在大城市,并不是住在这种“灵异事件”易发的农村、县城或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那时,我读小学五年级。夏末秋初的一天傍晚,下午五点多钟,天光仍亮,我站在房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共有二层,我站在最高一层),忽然看见台阶下由西往东有个“物件”在“行走”,上不见人身,下不见双脚。虽然那“物件”呈“烟雾”状,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那是一件长袍的下摆在“行走”,而且长袍的后摆还随着“行走”的节奏飘动。
我惊诧极了,叫了一声“咦”!与此同时,我家隔壁张家小三子(与我同校,读小学三年级)也叫了一声“咦”!原来他正站在第一层台阶上对着下面撒尿。我们俩同时看到了那“行走”的“物件”,同时发出惊诧的叫声。虽然已经是六十三年前的事了,但那次所见的情景在我脑子里留下极深印象,回想起来,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时我家住的是中式平房,共有三进,我家住在最后一进,住房座南朝北。第三进只住两家,张家住西边,我家住东边,两家之间仅一板之隔。住房前有个院子,院子西边有高墙与9号隔开(我家门牌是7号)。因7号和9号都是蒋家的产业,所以高墙上原本有门相通。后来蒋家兄弟分家,就把墙上的门用砖头砌起来堵死了。
从我家房门前的青石台阶下来,有一条走道,走道西头就是被堵死的高墙上的门。走道东头将我家与小厨房隔开。走道东头尽头右拐,是一条小弄堂,弄堂尽头就是7号原先的后门。但后门从来不开,门栓都用大铁钉钉死了。弄堂里面散放着残砖碎瓦,就成了我和张家小孩白天小便的地方(晚上有时也会去里面小便,但因太黑,有点害怕)。
我和张家小三子那天看到的“物件”,就是从西边墙上堵死的门那儿过来,顺着台阶下的走道往东边“行走”,“走”到东边尽头小弄堂口那儿就消失了。当时我还和张家小三子印证了一下看到的“物件”,都说是看到了“长袍”下摆的一角,而且那“物件”是随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前移动的,后摆的衣角还往后飘动,“走”一步,飘一下,跟人行走时的情景完全一样。但是上不见人体,下不见双脚。我当时就进屋跟母亲说了(那时我父亲在外地工作,哥哥也住在单位里,家里只有我和母亲一起生活)。母亲叫我不要说,张家也叫小三子不要乱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晚上去小弄堂里小便了。
后来,父亲从外地回来探亲,我把见到那“物件”的事告诉他,他说:那弄堂里曾经有人上吊死了,而且还说了那人的姓名,但我现在记不起来了。
二
我那时从××单位调出。一天早晨,我乘2路公交车去上班,7:20公交车到达底站。我下车后往东走,再往南拐弯,就是去单位的大马路。就在我将走到往南拐弯的马路上时,忽然看到我原先工作单位的同事吴××(工会主席)行走在北边马路的人行道上,我和他相距约有30米。他正往南走,于是我就不往南拐,而是转向北去迎他。
我一边走,一边喊“老吴!老吴!”但他并未回应。等走到相距只有10米远时,我又喊了声“老吴!”因为我走路时一直看着他,所以很清楚地看到“老吴”的脸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脸,就好像川剧中的“变脸”一样,“唰”地一下,尽管速度很快,连一秒钟的时间也没有,但因为距离近,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老吴”的脸“变脸”时退去的边缘。此时我和那变脸后的陌生人相距只有三米左右,我只好自我解嘲似地嘟囔着:“看错人了,看错人了。”然后我就回头往南到单位上班去了。
当天无事,我也没把遇见“老吴”的事放在心上。下午五点多钟下班后,我仍乘2路公交回家。车行至××路站,遇到了也是在我原先工作的××单位的工友晋××。晋××挤到我身旁,喊了我一声,我很高兴遇到了老同事,也跟她招呼了一声。她立即对我说:“吴××早晨去世了!”我大吃一惊,连忙问她:“早晨什么时候?”她说:“早晨7点15分,吴××骑自行车在××湾过马路时被汽车撞死了。”天啊,那时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啊!太震惊了!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但我并未把早晨遇见“老吴”的事告诉她。
老吴是1977年从外地调到我原先工作的单位的。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我时,眼睛一亮,露出惊讶的神情。当时我就感到很奇怪,我跟他素不相识,怎么会有这样“惊讶”的神情?后来我们虽在同一个单位,但不在一个部门工作,接触也不多,也没什么深交。此人两眼略凹,炯炯有神,异于常人。后来听老同事们说,老吴去世前几天确有一些异乎寻常的行为:他把在图书馆借的书全部还清了,把借的钱和粮票也全部还清了……
车祸发生的地点离工作单位很远,离他家所在的地方也很远,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相距约15华里。车祸发生的地点离我遇见他的地方也很远,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相距也约15华里(我们本地人有句俗话:上七下八,就是说从市中心算起,往北到江边是7里,往南到城郊是8里)。7点15分到7点20分,仅仅只有五分钟时间,两处相距约15华里,速度怎么那么快?几十年来,那次“奇遇”一直纠结在我心里,我不知道它说明了什么,也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他说完这两个故事,时候也算不得早了,我们便各自回屋躺下睡了。
鬼,真的无处不在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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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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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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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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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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