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下去后就没有再摇绑在身上的绳子,我们当时就知道不对劲了,连忙将绳子往上拉,可是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半截,往下面喊也不见有回应。要知道我们这种大麻绳,就算你用刀割也得割半天,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就断掉了,这肯定有古怪,当时所有人都在说这洞太邪门了,没人敢下去,村长也不让任何人再下去,怕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黄二婶详细的跟我说了那天的情况。
其实按照这洞的宽度,就算不用绳子,一般人也都是可以轻易爬上来的,只要两手撑着往上爬就行了,除非这洞实在是深不见底,不然都是能爬上来的。
王婷在下面没有回应,也不见爬上来,看来的确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不然不可能连一声都不吭。
“不但王婷,就连我家的老徐也是绑着绳子下去的,幸亏当时他的绳子没有断,才捡回了一条命。”黄二婶继续说道。
“他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
“老徐当时也是绑着绳子下去的,他让徒弟李狗蛋在上面守着,如果有什么情况他就拼命拽绳子,如果看到信号李狗蛋就拼命将绳子往上拉。老徐下去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拼命的摇晃着绳子,李狗蛋连忙将他拉了上来。可当他出洞后,人就疯了,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疯疯癫癫的唱着歌。”黄二婶又将老徐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我。
从这两人的情况来看,这洞果然有些古怪,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一人疯掉,一人失踪再也没有上来。不过,我一定会下去救王婷的,但不是现在,有他们的阻止,我不可能下得去,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看看老徐,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我将粗麻绳收了起来,然后对黄二婶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徐叔的情况。”
大家见我放弃了下去的念头,全都重重的松了口气,最高兴的当然是我妈,她生怕我会一时冲动下去救王婷。
我跟着黄二婶一起去她家了,其他的村民也都散了,只留下两个年轻人在这守着。
来到黄二婶的家后,我们看见老徐坐在地上玩着泥沙,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口水也不停的从嘴角处流下来,偶尔还会发出嘿嘿嘿的傻笑声,看得人心寒,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变成这样,感觉有点接受不了。
等我们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张大嘴巴,如疯狗一样朝着我们乱吠,还学狗的叫声旺旺旺的叫着,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咬我们。
黄二婶连忙制止他,但是他好像连黄二婶都不认得了,直接张口就咬,幸亏我及时冲过去按住了他的头,将他按在了地上。即使这样,他依然不老实,还是不断的挣扎着,如同一只疯狗一样。
这时候黄二婶哭丧着脸说道:“老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受这样的罪,人生还有那么长,怎么说疯就疯了,你叫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但老徐听到了黄二婶的哭声后,好像有了反应,居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连身子都变软了。xǐυmь.℃òm
我瞧他安静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了,就将他松开了。
松开他后,他就蹲坐在地上,然后学着黄二婶的语气哭道:“老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受这样的罪,人生还有那么长,怎么说疯就疯了,你叫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他还故意学着女声,真的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真的是彻底的疯了,就算我怎么问他也估计问不出什么玩意来。
我看了下他的额头,发现印堂发黑,眉心发紫,估计是真的中邪了,而且这邪还不简单,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得了普通的失心疯。
“二婶,你别着急,徐叔这是中了邪,找人治一下就可以了,男人我们开光师没有办法,只能找别人了!”
黄二婶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也知道,可这年头想找个有真本事的高人哪那么容易,之前我也请过什么和尚道长过来看过了,都没有效果,老徐还将别人的耳朵咬伤了,现在四邻八舍也没人敢过来看了。”
听完黄二婶的话,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些骗吃骗喝,沽名钓誉的神棍骗子,就应该让他们受点教训,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
“二婶,这样吧,我认识一个神婆,不过她脾气有些古怪,不知道她肯不肯过来,如果她愿意帮忙的话,驱邪应该不成问题。”
黄二婶听见我的话,连忙激动的握住了我的手:“小王啊,如果真能救回老徐,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说着还准备给我跪下。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受得起,更何况这不还没救回吗,咋就给我跪下了。我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然后说道:“二婶,大家邻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那……那你赶紧联系那位高人吧,如果她不愿意来,我就去她家门口跪着,跪到她愿意来。”黄二婶信誓旦旦的说道。
在农村,像黄二婶那个年代的爱情,虽然没有那么的波澜壮阔和浪漫,但是很纯粹,可以为另一半复出很多。
“那倒不用那么夸张,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住哪,不过我可以打电话试着叫她来,她愿不愿意那就看心情了。”说完我就掏出手机,然后将那位神婆的电话号码翻了出来,拨打了下去。
一连打了三个才打通,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并且还时不时的打着哈欠:“干啥啊小王,这一大早的,不用睡觉啊?”
我看了看头上的太阳,这应该都快十点了吧,还一大早?
“章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有空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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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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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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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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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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