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电筒往破庙的周围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四爷和大胡子的踪影,这破庙还挺大的,到处都是破旧的木头和蜘蛛网,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进来过了,最前面有一张腐烂的供桌,都已经跟烂泥差不多了。
烂桌的旁边有几尊泥做的雕像,我凑过去一看,居然是狐狸的雕像。
一共有三尊狐狸雕像,其中一尊最大的雕像眼睛是瞎的,估计就是我们刚才在庙外看到的那只狐狸头,难道这就是狐仙?其他的两只是什么?护法吗?极有可能,要不然不会故意将这只瞎狐狸故意雕的大一些。
我又举起了手电筒往烂桌的周围照了照,发现除了狐狸的雕像,根本就没有金佛,难道那个白粉仔骗我们?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得尽快找到四爷和大胡子,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进来后没有发出声音,然后遇到危险的话,至少也得发出搏斗的声音吧?难道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吗?琇書蛧
我站起了身子,然后不停的喊着四爷和大胡子的名字,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好像整座庙只有我一个人一样。庙顶是破的,但是我抬起头却看不见天空,头顶居然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如同被一个黑洞压住了一样,这不禁让我心里有些发毛了起来,这破庙果然邪门。
这破庙有些大,虽然我已经乱晃了几分钟,但是依然没有走遍整个庙,不过估计也只有几步路就到尽头了。
但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了庙里面一条破旧的柱子旁边有一个人靠着,不过他头自然的下垂着,如同死了一般,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大胡子或者四爷?他们果真遇害了?
我端着手电筒,手里有些发抖,如果他们真的丧命于此,那我有直接责任,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白白丢掉性命。
就这样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走近了那个人,当我的手电筒打在他的脸上时候,我顿时松了口气,这人既不是大胡子,也不是四爷,不过他的手里绑着一根皮带,地上有一只针筒,明显是在吸毒。我心里嘀咕了一句:白粉仔?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疯了吗,怎么还跑上来这里吸毒,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体早已冰凉,人已经死了!而且从尸体表面上来看,虽然我不能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但应该昨天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白粉仔昨天不是还和四爷做过交易吗?怎么可能昨天就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敢在往下想,因为这件事太诡异了,可不是单单以四爷撞鬼就能说得通的。还有更诡异的事情是,这白粉仔哪里不去,为什么偏偏跑来这里吸毒,这根本说不过去,如果只是寻求一个偏僻安全的地方,他在山脚下就行,根本就不用千辛万苦的爬到山顶,然后再进到这破庙里面吸。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本来就要进这破庙的,进来以后毒瘾发作了才就地解决的,结果不知道啥原因,一命呜呼了。不过往后的事情我就想不通了,只能等找到四爷再问他了。
我没有再继续管白粉仔的尸体,而是向破庙最后的一个角落走去,这应该是破庙尽头的最后一个角落了,其他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四爷和大胡子的身影,不管他们是生是死,估计都是在这里了。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等走到那个角落的时候,我举起手电筒一看,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但是这角落的蜘蛛网却被破坏的七零八落,他们肯定是经过这里的,而且可能经过一系列的争斗,不然谁闲着无事用手去扒那么一大片恶心的蜘蛛网,肯定是无意间撞上去的。
不过我已经找遍了这间破庙了,除了发现三尊狐狸雕像和一具白粉仔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发现四爷和大胡子踪影,就连金佛也没有发现,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去哪里了?这让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是为难啊!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电筒突然扫到了刚才那角落边的墙壁有点不对劲,因为那墙壁上刻着许多的图画,我不禁有些奇怪,这种破庙还有壁画吗?而且那些壁画全都是狐狸,这倒没什么出奇的,狐仙庙自然刻的都是狐狸,但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这壁画上面居然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我乍看之下,好像有点像四爷和大胡子。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走近一点拿手电筒认真的照着,三秒过后我就吓得惊呼了一声,这画上的人果然就是大胡子和四爷,因为我认得四爷手上的那把黑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俩跑到了壁画里面去,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他们救下来,把整块墙壁抠下来吗?不对,我现在纠结的不应该是这个问题,而是什么东西将他们俩给弄上去了,怪不得他们发不出声,原来都已经变成壁画的一部分了。
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静悄悄的一片,就连我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见,但我知道,越安静的环境越诡异。
我屏住呼吸警惕的观察眼前的这幅壁画,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除了墙上这两个按上去的大活人,其他都好像正常。
现在我也不管这破庙里面有什么邪门的东西了,先将他们两个救出来再说,我端起手里的木棍就向那副壁画砸去,只听见一声闷响,木棍断了,墙壁完好无缺。我心里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壁画果然有邪,其他的墙壁都已经脆弱的快要倒了,这居然还能将木棍弄断,绝对不正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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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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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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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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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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