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你们家,算我倒霉。不过也谢谢你们给了我一条生命。”
唐浅夏又说:“再说了,有什么事情非要今天说,守着人家婚礼呢,新人还等着洞房花烛夜呢。别耽误了吉时。”
唐梦然:“......”
唐浅夏早就想清楚了,天大地大开心最大,她才不会为了这些人再伤心。
她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家庭,还有疼她如命的老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打了个哈欠,看向沈暮城:“老公,我好困,想回家。”
沈暮城也配合她,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轻声说:“我抱你回家?”
唐浅夏被他逗笑:“这么多人,你怎么抱我?”
“怎么不能抱?”
说完,沈暮城站起身俯身将坐在椅子上的唐浅夏抱起来,用实力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把那些人当人看。
唐浅夏也不知道沈暮城会真的这样做,众人的眼光落到自己身上时,简直要尴尬死了。
难道这就是社会性死亡吗?
她轻轻挣扎,小声说:“你快放我下去。”
沈暮城不理,只是嘴角一勾,便抱着人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柳絮差点忍不住追上去,彼得拉住她,将人纳入怀中:“絮,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去求得她的原谅,你不要急。”
唐显天看着这一幕,嫉妒得发狂。
两人出了酒店,沈暮城将人抱到副驾驶,然后细心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大手抚上唐浅夏的脸,吻了下去。
唐浅夏肩膀一缩,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然后抬手勾着男人的脖颈,主动地回吻。Χiυmъ.cοΜ
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男人退开一点,指腹摩挲着女人鲜红欲滴的唇瓣,声音暗哑:“沈太太,跟过去告个别,我们回家。”
唐浅夏一怔,眼神清明,下一刻泪水就涌了上来。
沈暮城轻笑出声,手指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子,语气宠溺:“爱哭鼻子的小猫。”
“坐好,老公带你回家。”
前路阳光明媚,过了这个冬天,迎接他们的是百花齐放,万物复苏的春天。
......
整个婚礼被这样一闹,也没有几个能呆下去的客人的,哪怕整个场面刘建国没说什么,但也能从他紧绷的脸上看出他的不愉快。
结束了整个婚宴,唐梦然跟着刘建国去到订的房间。
门刚闭上,刘建国就一个耳光把唐梦然打倒在地:“贱人。”
唐梦然捂着脸,惊恐地看着男人,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刘总,你这是做什么?”
刘建国目光阴沉地看着唐梦然,盯了她许久,将心里的怒火平整下来,然后又笑了:“唐小姐,害我的婚礼出丑,我给你一巴掌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唐梦然:“可是害你出丑的人是我姐姐呀!”为什么要把怒火发到她身上呢?
刘建国淡淡地睨她一眼:“哦?所以你有意见?”
男人的目光危险,唐梦然一下子被吓住,只好低下头,低声道:“没。”
刘建国呵了一声,拖着肥胖的身体坐到沙发上:“唐小姐去洗澡吧,今晚你睡沙发。”
唐梦然点点头,听及此站起身进了浴室。
是的,没错。
唐梦然之所以心甘情愿地嫁给刘建国,就是因为他们在婚礼前就签了条约。
婚姻期间,刘建国不会碰她。
而唐梦然也会给刘建国想要的一切。
唐梦然洗澡的时候,刘建国打开了瓶红酒,他自己对着杯子一饮而尽。
刘建国今年56岁,有过两任老婆,都死了。
有一个比唐梦然还要大三岁的儿子,现在在国外读书。
虽然他在圈子里爱玩,胡闹,但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后来伤了身体。
他喜欢女人,也不是谁都能控制住他的。
沈暮城在不经他同意的情况下给他定了这个婚事,让他很不满意,觉得自己一个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
他还偏偏不按他们说好的走。
刘建国酒量好,这几年应酬练出来的,所以他很放心地喝了两杯红酒。
只是两杯酒下肚,他不仅头晕晕的。
浑身热的吓人。
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刘建国手上青筋爆出。
唐梦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被扑倒。
她惊慌不已,想要推开他,但奈何刘建国长得不高,人却很重。
唐梦然恶心的要死,正在想怎么才可以摆脱他,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肥胖油腻的男人。
突然惊恐地睁大眼睛,心里无比慌乱。
唐梦然眼里蓄满了泪珠,使劲蹬着腿,她又使劲去打刘建国。
可是无济于事。
一切都发生了。
唐梦然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一切都结束了,房间里全是淫靡的气味。
头发凌乱的唐梦然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浑身脏乱不堪,布满了伤痕。
而大床上,男人精疲力尽,他打着鼾睡得正香。
唐梦然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拿起来,眼神阴暗恐怖。
她想了结了床上的男人,可是又怕自己会坐牢,她又想了结肮脏的自己,可是她连牢都怕,又怎么敢死呢?
房间里安静地可怕,尖锐的果刀落地,她抱头失声痛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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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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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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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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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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