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也被他们丢弃在了那后山的悬崖上,嗯,令狐冲终究还是心善,没有埋了贞子。
之后几天,除了聂小倩是幽魂不怕天花病毒,芹娘、徐白襟与令狐冲三人却甚是忐忑不安。零距离接触过贞子的令狐冲更是暗中开始准备后事,他天天躲在房间里写遗书,都写好了一大摞。
抽空,令狐冲还去山下的原始森林中砍了一棵大树,他截取其中一段,挖空了给自个做棺材用。
当那七天大限只剩下了最后一天之际,令狐冲停下了手头的一切事情,他拖着岳灵珊,非要岳灵珊陪他去两人曾经待过的地方再待一遍,又要岳灵珊与他一次次演练冲灵剑法……
岳灵珊又不是傻子,她很快看出来令狐冲有些不对劲,但无论岳灵珊怎样逼问令狐冲,令狐冲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灵珊拿令狐冲没辙,她便转身去找徐白襟,因为这些天同样在山上被禁足的,与令狐冲关系不错的人就只有徐白襟了,如果令狐冲发生了什么事情,徐白襟应当知晓。
只是等岳灵珊来到徐家小院,她发现徐白襟与芹娘两人,也正在徐家小院里对坐垂泪!这诡异的情形,可把岳灵珊吓了一大跳。
岳灵珊忙问徐白襟与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个个都变得不正常了?”
初始,徐白襟与芹娘二人咬紧牙关不答,后来被岳灵珊逼问得急了,两人才悲伤地告诉岳灵珊:“我们被你家老公给害惨了,他把那贞子丢到我们跟前,我们估计已染上了贞子身上的变异天花病毒,命不久矣!”
岳灵珊闻言大吃一惊,毕竟她也是看过了《午夜凶铃》电影的。
敏感的岳灵珊还从徐白襟与芹娘两人的悲愤控诉中听出来了一丝端倪:她老公令狐冲也接触了那贞子!
再联系令狐冲最近的反常举止,岳灵珊终于恍然大悟。她赶忙又问徐白襟与芹娘:“你们离那天花病毒发作的七天大限还剩下多久?”
“今日下午就到了……”徐白襟与芹娘两人有气无力地回答岳灵珊。
……
事关自家老公生死,岳灵珊转身就跑到了华山派的演武场上,她敲响了召集众人议事的大钟。
众人闻讯而至,等他们从岳灵珊口中弄清楚了事情缘由,也一个个面色凝重无比。
但这变异的天花病毒超出了众人理解的范畴,众人一时也是想不出好法子来解毒。
而见自个身染天花病毒的事情已然隐瞒不住,令狐冲倒是恢复了他原先的洒脱,他自嘲一笑道:“生死有命,诸位也不用为我悲伤,只求我死后,诸位不要烧了我,我怕疼。”
徐白襟与芹娘见令狐冲洒脱,他俩人自是也不好再悲悲切切,徐白襟跟在令狐冲后面拜托众人照顾他傻爹,林平之立即站起来慷慨应承,他让徐白襟放心去,他一定会把徐白襟的傻爹当做自己的亲爹一般照顾。
徐白襟说完,轮到芹娘,芹娘眨着眼睛想了想,却发觉她居然没什么后事好嘱托众人的。
芹娘爹娘都在现代社会,她估计她死了,这些人也过不去现代社会。
但不趁这大好机会提点要求,芹娘又感觉有些吃亏,她便绞尽脑汁思索良久,想出了一要求道:“我死后你们给我立个雕像在这儿吧,并尽量给我雕得好看一些,这雕像的名称也不要叫什么仙姑了,最好是小仙女或者是仙子。”
……
众人听见芹娘的遗愿俱是莞尔,悲伤的气氛莫名散了很多。
这时,小绿看到了许仙身边的聂小倩,她悄悄对自己的义母白蛇附耳低语了数句,白蛇眼眸一亮,她扬起手,就对芹娘说:“婆婆,我家小绿想到了一好法子了,你们不用悲伤!”
“什么好法子?”芹娘心中一喜。
“就是在你们死后,凝聚你们魂魄不散,把你们变成鬼魂……”白蛇向芹娘形容。
“就像聂小倩那样吗?”芹娘明白了白蛇的意思。
“对,就像聂小倩那样。”白蛇点头。
“那也不错。”芹娘开心起来,变成一个鬼也挺好玩的,不用天天做饭了,还可以飘来飘去……xiumb.com
“那你与我家襟儿,以后就是人鬼恋了哦。”开心起来的芹娘还与白蛇打趣。
白蛇脸一红,她不好意思地纠正芹娘:“婆婆,许仙与聂小倩,令狐冲与岳灵珊他们才是人鬼恋,我与襟儿不同的。”
“不同?”芹娘一愣,转瞬明白白蛇是蛇,不是人,她遂连连点头道:“对,对,你俩不同,确实不同!”
青蛇这时在一旁,她听见了白蛇与芹娘的对话,她脸上忽然莫名地浮现出一抹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姐姐好会玩……”青蛇嘴里嘀咕,她转头悄悄地看了眼精瘦少年道:“这与鬼谈恋爱,怎么感觉比师徒恋还酷,我也想要!”
知师莫若徒,青蛇这不经意间地一瞥,竟被精瘦少年察觉到了。
精瘦少年蹭地一下,灵活地躲到了他父亲身后,并向他父亲求救:“爸,快救我,我师父要对我下黑手了!”
“放心吧,你师父绝不会对你下黑手的。”精瘦少年的父亲老神在在地安慰精瘦少年。
“为什么?”精瘦少年疑惑。
“因为你师父显然爱模仿她姐……”精瘦少年的父亲微笑讲述:“她姐人鬼恋,她才想人鬼恋,但实际上,你师父的姐姐这次是难以人鬼恋的!”
“东海同志,你这话何解?难道我们连鬼也做不成了吗?”芹娘听到精瘦少年与他父亲的这番对话,害怕做鬼的美梦破碎,她忍不住气愤插嘴。
演武场上的众人,也一同不解地望向了精瘦少年的父亲。
精瘦少年的父亲被众人围观,他镇定地对芹娘解释:“大姐,我的意思其实不是你想得那样,它很简单的,就是你们自己在吓唬自己而已,你们根本就没染上什么天花病毒!”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电影里面的变异天花病毒是假的?”芹娘对精瘦少年父亲的话还是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电影既然这么拍摄了,那天花病毒必然也就是真实存在的。”精瘦少年的父亲摇头。
“那你又说我们没有感染,岂不是自相矛盾?”芹娘皱眉。
“一点儿也不矛盾……”精瘦少年的父亲抬头看了看天色,他暂且没直接回应芹娘的问题,而是反问芹娘道:“时间到了没有?”
“应该快到了。”令狐冲代替芹娘回答,他是古人,却是比芹娘会看天色判断时间。
“那你此刻可有不适的感觉?”精瘦少年的父亲追问令狐冲。
令狐冲埋头感应身体状况,半晌,他奇怪地抬起头,迷茫说道:“一点不适都没有!”
……
精瘦少年的父亲让令狐冲又等了一段时间,他确定令狐冲、徐白襟与芹娘三人确实安然无恙,才揭开了这谜底。
“其实早在得知你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我就猜出这穿越,肯定附带有消灭病毒的功能。”精瘦少年的父亲对芹娘笑语。
“否则的话,你身为一个现代人,身上不知携带了多少现代变异病毒,这些现代变异病毒,足以把任何一个古代的世界变成一片瘟疫鬼蜮!特别是你还捡了不少现代社会的垃圾拿到古代社会来卖……”
“所以,那贞子身上有变异的天花病毒确实不假,但当她随着我们一同穿越到这《哆啦a梦》的原始世界来的那一刹那间,她身上的所有病毒就已然被穿越的附加功能给彻底消灭了!”
精瘦少年的父亲接着总结道:“那贞子现在也就是一具普通僵尸而已,它不再可以散播病毒了。换而言之,你们三人身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天花病毒,你们死不了的。”
……
好好的诀别大会,竟开成了没油盐的科普大会,没能欣赏到生离死别的感人一幕,也没能见到活人变鬼,众人最终意兴阑珊地散场,留下芹娘、徐白襟与令狐冲三人哭笑不得。
等到芹娘与徐白襟两人与令狐冲告别,也回了徐家小院。这七天来忙来忙去,又是写遗嘱又是造棺材的令狐冲深觉自己被贞子给耍了,他转头飞奔去往后山,把那摔得浑身骨折的贞子一气背回了演武场。
再用一根铁链,令狐冲将贞子牢牢锁到了他造好的那具棺材旁边,令狐冲打算要对贞子施以惩戒,以出一口胸中恶气!
但本性尚还纯良的令狐冲,又实在下不去手打骂一个女鬼,他气恼地在贞子面前站了一阵子,只得掏出他那厚厚的一摞遗书,比划着先让贞子每本抄十份!不抄完了就不放了她。
嗯,这一招还是令狐冲跟他师父岳不群学的,昔时令狐冲顽劣,最怕的就是被岳不群罚抄书。
于是之后几天,在华山派的演武场一角,就多了一个白衣女鬼坐在棺材边奋笔抄遗书。可怜这女鬼骨折了,每抄一字都辛苦无比。
众人在演武场上练武时,她也在抄写;众人骑自行车时,她也在抄写;众人打猎归来,围聚在一起吃烧烤时,她也在抄写;众人开心地驾驶着那辆农用车兜圈子时,她也在抄写……
对了,热情的日本人民送的那十辆拖拉机,因为当时停放在山脚下,却是没有跟随众人一同传过来。
这件事令陆小凤与西门吹雪甚是懊悔不已,他们还没开过拖拉机呢。
……
向来神出鬼没的法海,他则在第十天时又回到了华山派,他这次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以及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这好消息是,法海找到了大雄、康夫、胖虎与静香四人,他们暂时落足在一个野人部落里,很安全。
这坏消息却是,法海用法术与大雄等四人对话,得知那机器猫当真是变坏了!而这变坏的原因竟是与华山派众人脚下的这座山有关。
“机器猫它变坏与我们的山有什么关系?”华山派众人好奇。
“因为大雄说,那机器猫是被一座突然出现的大山给砸了一下脑袋,才变得如此反常的……”法海告诉华山派众人。
“被一座突然出现的大山给砸了一下脑袋?”华山派众人一惊,又顷刻间明白这座突然出现的大山,应该就是他们脚下的半截华山。
得,这么说来机器猫变坏还真是与华山派众人脚下的这座山有关!
“那不好不坏的消息呢?”华山派众人再问法海。
法海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他对华山派众人说:“小僧昨天经过一片湖泊,那片湖泊里生活着一群鲛人,这群鲛人的首领拦住小僧,她非要小僧将这一袋鲛珠带给你们中的某位。”
“那这是好消息啊,为何说是不好不坏?”华山派众人开心道。
“你们先听小僧说完……”法海面色变得古怪,“那鲛人首领解释,她这一支一直人丁单薄,承蒙那位相助,才一下子人丁暴增。”
“所以这些鲛珠是感谢那位的,其中每一粒鲛珠就代表他有一位鲛人后代。”
“小僧琢磨着鲛珠太多了,又感觉不像是好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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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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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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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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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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