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板看似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在乎,行事风格也多出人意料。
可当真的答应下帮忙做某事时,的确是很靠谱。
有了他的话,明里暗里不知出动了多少人,很快就找到了贺五的藏身之处。
问清了地点,花老板带着一脸看下水沟里的耗子似的表情嫌弃地说:“就知道这阴沟里的孙子干不成体面事儿。”
前来回话的傅爷跟他是如出一辙的表情,难掩厌恶地说:“这人确实是太不讲规矩了些。”
虽然说赚的都是让人妻离子散的缺德银子,但是人缺德的程度和方向也是不同的。
花老板只开赌坊,讲究的是愿者上钩,从不做坑蒙拐骗的龌龊事儿,也不骗老实人的银子。
但凡不是主动进了赌坊大门,自己坐上了赌桌妄想着一夜暴富的憨货或是疯子,甭管别人家里堆的是金山还是银山,她都不屑于多看一眼,也绝对不会把手伸到人家的家宅中去,也从不对幼儿和妇人下手。
可贺五不一样。
这人赚的就是买卖人口的银子,手里那点儿脏钱要么就是卖女子来的,要么就是拐孩子赚的。
没一文钱是能放在日头底下晒的。
花老板来县城多年,最是看不惯的中贺五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贺五这人黄鼠狼似的识趣得很,打心眼里就知道谁惹得起谁惹不起,从不主动招惹花老板。
就连自己手底下的那帮混账玩意儿也约束好了,楚河汉界似的跟严格划出了界限,绝对不会招惹到花老板的人,也不会越界半步。m.χIùmЬ.CǒM
所以尽管这些年来一直都看不惯贺五的所为,也一直觉得这苍蝇屎一样的恶心东西污了自己的眼,但是一时半会儿花老板还当真拿这人没办法。
听傅爷说贺五踩了好几日的点儿,终于赶着霍川和吴年不在的时候把杨酒酒家里的三个孩子掳走了,还为此极其得意的时候,花老板终于忍无可忍地呵了一声。
“就这点儿出息。”
有仇不敢直接当面报,背着人抓了人家的孩子去泄愤,这算什么东西?
也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花老板脸上的笑色不改,可眉眼间的弧度却生生添了一抹阴狠的戾气。
他侧首看了面色铁青的杨酒酒一眼,慢悠悠地说:“这种沟里的耗子你大约是不常见,所以之前才会手下留情了。”
“我跟你说,对付这种人,打骂都是无用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掏了他的胆子,碾碎他浑身的骨头,因为只有这样彻底绝了他接下来作恶的路,他才会真的发自内心的害怕。”
“不然的话,就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扔在哪儿都是个恶心人的祸害,就跟甩不掉的苍蝇似的,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飞上来膈应你一手,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贺五等人的胆儿显然比春风吹过得草还大,否则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出这种事儿。
杨酒酒闻声眸光狠狠一沉,默默捏紧了腰间的匕首,垂眸说:“多谢提点。”
花老板见状心情很是不错地晃着扇子笑出了声儿。
“没事儿,你我投缘,点你一句也不算什么。”
“放心,一会儿找到地方,我先让人把你家的几个孩子都带出来避着点儿,你想做什么随便做,等你把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让人找个僻静的地方直接扔了就是,就算是衙门有人追问起来也无所谓,毕竟既然是让你欠了我的人情,这样的风险也是我该为你担着的。”
也许是察觉到杨酒酒的紧张,花老板不以为意地笑了下。
“放心,贺五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头次刚在你的手上吃了大亏,他就算是有心想做点儿什么事儿报复你,但是他也不敢在这到处都是眼睛的县城里做。”
“人既然是才丢了一个时辰,他最多就是找了个地方把人藏了起来,不敢做什么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找机会趁着天黑的时候设法把你家的几个孩子运出城,然后卖到远处去,让你丢了孩子还找不到拿捏他的证据,除此外他什么都不敢做。”
花老板说得信誓旦旦,杨酒酒听了却一点儿放心的感觉都没有。
从花老板和傅爷的厌恶中就不难察觉贺五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种人什么都不讲究,做起事儿来也多是不择手段的。
万一他在激恼之下把对自己的愤怒迁怒到几个孩子身上,那样的场景稍微一想,杨酒酒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种想把那几人全都拆了骨头卸了皮的冲动。
捕捉到她眉眼间散发出的凛冽之气,花老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添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他的直觉是不可能会出错的。
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农家妇人。
只是……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查了那么久,却还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
傅爷和谢虎带着人走在前头带路,花老板和杨酒酒静悄悄地跟在后头。
在转入一个小巷之前,花老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着杨酒酒,要笑不笑地说:“你真的要进去?”
已经捏住了匕首的杨酒酒很是莫名地看他:“我不能进去?”
花老板的笑显得更加的微妙了,就连手中折扇摇晃出来的弧度都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玩味。
他四下看了一眼,慢慢地低头对上杨酒酒的双眼,折扇一晃指向前头昏暗的小巷,低声说:“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贺五做的,可是招揽男客的买卖,那楼子里住着的,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
看到杨酒酒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错愕和嫌弃,花老板笑得越发肆意。
他轻飘飘地说:“按理说花楼汇聚的都是花儿一般的姑娘们,当是个风雅之地,只是这个贺五自己就像是个阴沟里的癞蛤蟆,也带不出什么体面的姑娘。”
“那里头做的买卖很是不入眼,大庭广众之下男男女女的,什么货色和花样儿都有,寻常的姑娘家哪怕是不慎从门前走过踩到那一片地儿,都会觉得是脏了自己的鞋底,虽然说我理解你的急切,但是我也不得不说,那样地方进去多看了一眼其实都是侮辱了自己的眼睛,所以说,你真的想好要进去了么?”
“要不你就暂时在外头等着,我进去把人给你薅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将军才不可能对农妇动心更新,第174章 要不你在外头等着?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