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其实也没想害你,但是你以前得罪过他。
所以他假装看不出来别人动手脚了。
这样的话,就算最后这件事情败露,需要担责的,也只是在你的绷带上做文章的人。
而他……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医术不精,没看出问题的小罪过罢了。”
容子焰短暂地沉默了几秒。
盯着苏沉鸳道:“皇嫂,你似乎对我得罪人的本事,颇有信心!”
苏沉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难道你自己对这一点没信心吗?”wWW.ΧìǔΜЬ.CǒΜ
容子焰:“……”
有被伤到!
而伤到了他的苏沉鸳,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心情,很快地从药箱里面,拿出一瓶液体。
看着容子焰道:“我把你伤口里面的腐肉,用这个东西冲刷出来。
会很疼,效果堪比刮肉,疼痛的程度也一样。
你忍一忍,它的效果最好!”
容子焰一脸乖巧:“好,皇嫂,你动手吧!”
苏沉鸳二话不说。
立刻把液体往上头倒,都不给对方一点缓冲的时间。
容子焰疼得嗷嗷叫:“皇嫂,你这是在杀人呢!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点故意报复我的意思,因为我从前也得罪过你。”
苏沉鸳看着他,一脸意外地道:“呦,你还知道呢?”
钰王殿下闻言,当即便没忍住,闷笑出声。
媳妇这话的意思,显然对子焰还有一些不满和意见,这般情形下,自己倒也不必过于警惕,这小子对自己没多大威胁。
容子焰面皮一抽,难以置信地道:“不是吧,不是吧!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皇嫂你还记仇呢?”
苏沉鸳:“事情过去再久,我都记得!
若不是因为你是你皇兄的亲弟弟,你看我现在管不管你的死活!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让我挂一个牌子,在自己身上。
牌子上写几个什么字来着?”
容子焰咽了一下口水。
苏沉鸳又往上面倒了些药液,他大抵是因为注意力,都被苏沉鸳的话转移了,这会儿疼都不喊了。
瑟缩着道:“皇嫂,你不是一向为人宽容吗?
过去的那些事情,不如你就让它过去吧。
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但是你相信我,我最近过了生辰,又大了一岁。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本王已经成熟稳重懂事多了!”
容子墨拆台:“稳重地受了伤?”
容子焰:“!!!”
他瞪了一眼自己的皇兄,没好气地道:“皇兄,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故意说这种话笑话我?嘶……皇嫂,你轻点,轻点!”
苏沉鸳给他换了新的绷带,十分用力地打结。
这才又把他疼得惨叫出声。
苏沉鸳道:“这可不能轻,万一松开了就麻烦了,你忍着啊!”
容子焰:“……”
本王怀疑,你还是在报复本王当初说话难听的事。
苏沉鸳这回就不会说真话了。
毕竟这人八成是未来的皇帝嘛,所以自己惹得差不多就行了,也不能真的把他搞毛了。
搞毛了,对自己的安危不利。
处理好了之后。
容子墨问道:“府医和御医的事情,是你自己去查,还是本王帮你处理?”
容子焰:“我自己查吧,皇兄你手里不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吗?
就不耽误你的功夫了!
查明白了之后,我会把结论告知你。”
容子墨:“好。”
子焰的答案,也是他想听的,弟弟早晚是要独当一面的,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也该早点养成了。
只是容子焰这个时候,也开口道:“那……本王的伤势,这段时间,不如还是劳烦皇嫂处理吧?万一,又有人从中作梗呢?”
容子墨:“……”
他其实并不想答应,其实自己可以安排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御医,或者直接让自己府上的府医前往。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苏沉鸳便认为他肯定是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的,于是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你近日每天过来换药吧,我亲自给你弄。”
容子焰:“多谢皇嫂!”
钰王殿下心下微叹,他怎会不知道,苏沉鸳是为了什么答应的?
事已至此,就这样吧,大不了之后媳妇每次给子焰包扎伤口的时候,自己都在边上看着。
他看了一眼媳妇。
也发现了,在与其他男人有关的问题上,她跟自己真的是毫无默契。
苏沉鸳对上他的眼神,奇怪地问道:“殿下,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
容子墨:“……没有。”
容子焰微微垂眸,假装看不出来皇兄在在意什么。
此时装傻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马车一路前行。
去城门口的那段路,苏沉鸳忽然记起来,上次去送苏悦,回来的路上,容子墨拉着她做的事儿。
忽然就有点尴尬。
也在心里暗怪自己,还有外人在呢,自己的思绪怎么就飘到这件事情上了。
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怪容子墨近日里,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把自己给带坏了。
察觉媳妇似乎有些不对劲。
钰王殿下盯了她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就这么公然秀恩爱。
容子焰见状,嘴角一抽,一脸嫌弃地道:“你们悠着点,悠着点!
还有小孩子在这里呢!
我只是个宝宝,你们在宝宝的面前,牵什么手,不知羞!”
容子墨嘴角一抽。
看了一眼这个巨宝,面无表情地道:“既然看不顺眼,就回你自己的马车。
反正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何必待在这里碍事。”
容子焰:“哼,你越是赶我,我越是不走,我就是让你们没办法亲热!”
苏沉鸳被这两人的幼稚惊到了。
不过到底是有外人在这儿,有点儿不好意思,她试图把手,从容子墨的手中抽出来。
可惜钰王殿下就是不松手。
她抽了半天也是无果。
让她更为窒息的是,容子墨这会儿,还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冷不热地道:“哦?不想让我们亲热?你防得住这一时,还能防得住这一日?”
容子焰:“那我今日,就在皇兄你的府上歇下了,与你一起彻夜长谈?”
苏沉鸳:“……”
你们能不能先让我知道,你们到底在抬什么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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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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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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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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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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