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你!要不一会儿我也给你诊诊脉,其实我对精神科也十分擅长!
嘉晟帝听完了容子墨的话,很是欣慰,总管太监赶紧递上来两个已经包好的红包,帝王将之交给了跪在跟前的两个人,一人一个。
两人齐声道:“谢父皇。”
嘉晟帝:“好了,起来吧!”
苏沉鸢觉得,虽然送子观音的事情,令自己异常无语,但是拿着红包她还是高兴的。
所以原本迫切想揍容子墨的心情,缓和了几分。
嘉晟帝留他们二人用了饭,两个人才回去。
——
可到了马车上。
苏沉鸢一直都是一副没好气的神情,根本就不欲跟钰王殿下说话。
容子墨好笑地道:“一尊送子观音罢了,王妃有这么生气?”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沉鸢更是郁闷了,瞪着他问道:“这是送子观音的事情吗?这是殿下你今日很奇怪的事情,到底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忽然给陛下敬茶啊?”
钰王殿下扬了扬手里的红包,问了一句:“收了钱不高兴?”
苏沉鸢:“呃……”
试问,谁能不喜欢黄白之物呢,一般也就是分喜欢的程度有多少罢了。
接着。
容子墨又把自己手中的红包,递给了苏沉鸢,温声道:“王妃今日给父皇看病辛苦了,本王的这个,也给你吧。”
苏沉鸢:“……”
啊,这……
这你就掐到我的软肋了!
在她面色僵硬之间,钰王殿下还接着道:“这尊送子观音有多值钱,王妃方才也听说了。就是你眼下没有与本王生子的意愿,这样祥瑞又贵重的玉像,放在你房里,也令人开心,不是么?”
苏沉鸢没骨气地失去了立场:“你说得好有道理!”
忽然就觉得无法反驳!毕竟价值十万两黄金的玉像,是放在自己房里啊,那就意味着他是要把这玉像给她了。
不仅仅如此,她还觉得捏着两个红包的手,软得很,以至于心气都有些硬不起来,无法说出什么喷他的话了。
容子墨:“所以今日,王妃就当做,是本王带你,找父皇讹诈钱财和宝贝吧。”
苏沉鸢:“……”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对方,问道:“殿下,难道您不是陛下亲生的?”
容子墨:“???”
苏沉鸢对上他懵逼的神情,接着说道:“哪里有这么帮外人坑亲爹的?现在讹诈的银子和宝贝,都是妾身的,损失了东西的却是您的父皇,这……”
她现在甚至怀疑,难道她才是容子墨的亲生父亲?!
啊呸!
不可能!
钰王殿下看着她古怪的脸色,总觉得她继续说下去,不是会说出气死自己的话,就是会说出令人无法理解的言论。
于是,他黑沉着一张俊颜,打断了苏沉鸢的话:“王妃,许多显而易见的东西,如果你想不明白,不妨闭口不言。”
苏沉鸢也不是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是这个事儿,不是太离谱了吗?
她忽然想起来了杨若音跟自己说的话,无语地道:“说起来,若音今日还说,殿下您十分喜欢我。要不是妾身知道这绝不可能,结合眼下妾身拿到的这些东西,妾身都要怀疑,她说的是真的了。”
钰王殿下听到这儿。
倒是问了她一句:“那王妃为什么认为,这绝不可能?”
苏沉鸢:“哎?”
两个人的眼神,直勾勾地对上,没有一个人回避。
好一会儿。
苏沉鸢道:“因为之前我算……不对。”
之前原主算计他的事情,他也知道不是她干的了,便也没有理由继续记恨她,所以这一点,不能算是对方不喜欢自己的理由了。
那,还有啥理由?
那个五百两银子的事儿,容子墨显然很是大度,根本不在意。啊,对了!
她说道:“因为妾身多次犯傻,提醒殿下应该补肾。”
容子墨:“!!!”
说完了之后,苏沉鸢还认真地分析道:“不管是什么男人,应当都不会喜欢被人质疑这一点的。所以殿下就算明知道,妾身不是故意的,但是心里一定还是悄悄地记恨妾身,对妾身有所成见。”
钰王殿下默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十分无奈。
接着才道:“王妃,你错了。并非是所有的男人,都很介意这一点。本王当时听见,觉得荒唐,有些黑了脸是真。但是要说有多生气,甚至记恨,还不至于。”
苏沉鸢:“啊?不可能吧?”
这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钰王殿下淡声解释:“本王以为,当一个男人很无能,似乎除了这一点,便无法对世人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他才会因为这种浅薄的理由勃然大怒。wWW.ΧìǔΜЬ.CǒΜ
对于本王而言,真正能让本王生气的,大抵是王妃否定本王的能力,认为本王是个废物。
所以王妃,你以为本王会记恨此事,只能证明你还不够了解男人,尤其是……本王这样有实力的男人。”
他鲜少说出这样自称自己有实力,仿若十分张狂的话,即便他有实力是事实。
可这个时候……
确实是不得不说了。
苏沉鸢抓了抓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
一个男人,记恨别人说自己是否肾虚,其实说到底,只是一种最原始的、因生理上被质疑而狂怒的低级表现。
真正高级的生物,在意应当是更高层次的东西,比如这个人的价值,能力,社会地位,对事物的见解。
最后她道:“看来,确实是妾身不了解男人了。”
钰王殿下微笑。
她当然不了解,她更不会知道,他的确不会为这件事记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自己未来,应该证明自身。
话到了这里。
苏沉鸢又道:“那这么说起来,妾身好像也找不到什么,殿下不可能喜欢我的原因了。”
容子墨:“……”
接着。
苏沉鸢看向他,一脸惊疑不定:“所以,难道我们分析的结论是,殿下你真的喜欢我?”
容子墨袖袍下的长指,不自在地动了动,故作镇定:“不能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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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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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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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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