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正往嘴里塞着一个蛋糕,今天晚上她一直被人打扰,这么多美味的蛋糕和美酒,她都没有好好仔细的尝一下。
晚会的正常打开方式不是就是吃吃喝喝吗?然后再顺便打打渣渣。
突然被人叫了一下,她转过身,嘴里还是鼓鼓的,一个糕点还没有咽下去。
那个模样可爱的要死,简直可以把人给萌化了。
而且嘴角还沾了蛋糕的碎屑。
阮糖咽了一口红酒才把噎在自己喉咙里面的那口糕点给冲了下去。
“白…哎,你不是…”
阮糖都还没有说完,一个手帕就落到了她的唇角,仔仔细细的擦掉了她嘴角的碎屑,和刚刚不小心沾了一点红酒。
这个感觉…
“阿姐,被我的美貌给惊呆了吗?”
阮糖一副被震惊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小五?你是小五,可是你怎么长得跟白白…”
“墨白是我亲生哥哥。”
“不对啊,墨家一直都只宣布了只有墨白一个继承人啊。”
“谁让家里的老头子都不喜欢我啊,我这可怜的娃呀,都是被抛弃的,我可是太可怜了,我现在要抱抱,阿姐。”
“墨青!好好说话。”
墨白对着自己这个头疼的弟弟也是束手无策。
阮糖惊讶过后,看着墨白也站在一边,看来无需再重复确认,看来这个真的是墨白的弟弟无疑了。
“白白,这真的是你亲弟?你们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这种感觉就跟我看阮洋洋跟厉璟睿是一样的感觉,很神奇。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有一个弟弟…而且…我们竟然还认识了那么久…”
“这个说来话长…”
墨青看着阮糖被自己的哥哥夺走的视线,心里很不爽,在阮糖面前疯狂刷自己的存在感。wWW.ΧìǔΜЬ.CǒΜ
“阿姐,阿姐你刚刚,教训那个女人下手的也太轻了,是我的话我就直接打爆了她的狗头。”
阮糖知道眼前这个笑起来有两个小小虎牙的小五,说的话绝对不是假的。
那个组织里面的人都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只不过墨家有那么大能力,怎么会这么放任墨青呢?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来初次见面,咱碰一个。”
阮糖举起了酒杯,三人清脆的杯子碰撞声格外悦耳。
杯内的红色液体正为这个有趣的夜晚增加了几分魅力。
突然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爆发了一声尖叫。
“啊…”
“噗噗噗…”
“你吃的什么啊?竟然放这么响的屁…”
“天哪,这个人也太不雅了吧,还说什么明年淑女…”
厉雪夹着自己的屁股,可是那肚子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就捂不住,她都想直接去堵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她明明…
她这下才突然想起了之前阮糖看她的意味深长的笑。
她这是又被阮糖算算计了。
她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二次跌倒了。
不,她不信。
她向旁边的姚瑶求救,可是瑶瑶现在是一个完全惊恐的状态。
该死的阮糖。
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阮糖的麻烦。
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路噗噗噗,这一会儿怕她以后都不能在上流圈混了,之前只是在厉氏公司里面出了个丑,这下直接丢人丢到了整个帝都知道了。
那臭气熏天的样子只让旁边的人都让出了一个大圈。
“这该死的简直太恶心了吧,我这是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了,简直太倒人胃口了。”
“这难道就没人管吗?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拖下去。”
因为现场的突发事件,也很快有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把厉雪就这么直直的拖了下去。
从安保人员皱起了眉头就足够说明厉雪有多么的臭了。
在来的时候还找了一块白布,把厉雪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不过白布?
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要笑翻了,简直是又恶心又好笑。
这一下厉雪怕是真的没有脸面,在帝都混了吧。
因为厉雪造成的恶劣影响,直接把那一方整块地方都直接封了起来。
还放还放上了“闲人禁止”的牌子。
不过众人也只是把这一个小小插曲当做一个笑话来看,毕竟在上流圈子想算计旁人,反到把自己算进去的例子多不胜数,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哈哈哈哈哈…阿姐,这个简直要笑死我了,我这都要笑劈叉了,看来还是我太肤浅了呀,果然是…女子不好养啊…”
“知道就好…”
阮糖正一杯红酒下肚,那杯酒还没喝完,就直接被一双修长的手指给夺走了。
好漂亮的手,阮糖感叹了一下,只不过对上厉北辰那一双眼睛。
阮糖突然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对着厉北辰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没有喝酒,只不过尝了一口而已。”
“当真!”
“自然。”
两人自顾自的打情骂俏,把旁边的两人忽略了个彻底。
墨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墨白是眼眸沉沉,这下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厉北辰来的时候,看见两个男人正在跟阮糖谈笑风生,心里面就已经吃起了飞醋。
而在看清了两个人面容之后就更显得烦躁。
之前一个墨白那个小白脸儿就够他头疼了,现在竟然复制粘贴又出来了一个。
他握紧了怀中小女人的细细的腰,霸道的宣示了他的主权。
“劝二位离我的夫人远一点。”
阮糖只能是他的,就算你分裂出来了,一个又怎么样,阮糖还是他的。
阮糖被厉北辰紧,紧紧的掐住小腰,这个男人吃起醋来还真的要命。
“这是厉总吧,初次见面,多多关照,我是墨青,我对阿姐可没什么企图,不过你要担心的是他哦。”
说着还可可爱爱,笑容满面的指了一下墨白。
“现在就称夫人,你们还没有结婚,还为时过早吧。”
“迟早的事,到时候一定会给你送请柬的。”
墨白现在是直接不想搭理厉北辰。
“那可是多谢你了。”
“糖糖,你跟我来。”
“失陪。”
阮糖跟着厉北辰走了,留下了墨白跟墨青站在原地。
“哥哥,你也太没用了吧,要是我的话我早就拿下了,而且你竟然还在她身边待了三年太没用了。”
“我只要他开心快乐就好。”
“哥哥,难道你不知道阮糖的身份?到后面她要是不强大起来,你觉得她怎么能面对得了那么大的局面。
而我们墨家才是阮糖最好的退路。我们一直守候在阮糖的身边,不都是为了那一天吗?
再说了,一个小小的厉北辰,如何能配得上阮糖?”
“你要是敢动软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哥哥,你误会我了,我哪里敢动阿姐,要是有人想对阿姐不利,我可是会拼命的那种哦。
不过看厉北辰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怕过了今晚之后哥哥你就没机会了哦,好可惜呀。”
“只要能够留在阮糖身边一直守候着她,我也是愿意的。”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把它绑在自己的身边吗?”
“有时候喜欢也是一种成全。”
“可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是自己想要的,那就一定要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有到自己手中,那就那还算自己的东西吗?”
墨白看着远处那般配的两人,心里其实已经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他这三年利用陪在阮糖身边的时间,趁虚而入,那现在站在阮糖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了?
他现在好像后悔了!
不过他还有机会吗?好像没有了。
可是想到阮糖的身份,他又冒起了一点希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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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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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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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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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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