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现在我们手里只有两千余人,而城里的蛮子却至少有四万。你怕吗?”许彦看着新城还没修补好的城墙,嘴角露出了笑容。
然后左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片肉干,塞到了嘴里。果然吃货到哪里都不会让自己的嘴闲着。没有了茶水点心,许彦又开始吃其他东西。
“有什么好怕的?贯虹卫在此,就算蛮子倾巢而出,护着子德你杀出去还是可以的。”田健笑道。
从向承手里接管贯虹卫之后,田健发现这支军队太合自己的胃口了。天赋直接增加速度,摆明了就是硬刚。这种作战风格和田健简直是绝配。
“既然不怕,我给你个任务。你带着贯虹卫去城下挑战,看看有没有首级可拿。”许彦边说边吃,吃完了还舔了舔指头。
“挑战?”田健看向许彦,虽然说贯虹卫能打,但毕竟现在手边就两千人,蛮子真要出来,就只有撤退一途了。
“对,就是去城下挑战,怎么嚣张怎么来,尽量表现的肆无忌惮。”许彦擦了擦指头,转身走回军帐,再出来时,手里已经提着一壶酒了。
田健鼻子一耸动,盯着许彦手里的酒壶:“子德,你这是从大军的药品里扣出来的吧?”
“这可不是,你别乱打主意。”许彦小呡一口:“这可是我从袁少府那里软磨硬泡才弄来的,还特意做了账。大王为了防止有人偷喝,想了不少办法。”
“分我一点?”田健舔了舔嘴唇。
“想的美!自己弄去。打了胜仗还担心大王不给你酒喝?”许彦翻了个白眼:“去挑战吧,这么好的羞辱蛮子的机会啊。想想吧,以后见人就可以说,你带着两千人在城里四五万敌军面前叫阵……”
“我这就去。”田健转身就走了出去。过不多时,田健就带着贯虹卫冲出了大营。
许彦说的是带着全体两千人在城下耀武扬威,田健倒好,直接带着贯虹卫一百余骑就上了。
“盍殳何在?可敢与我一战!”
一百多闪着金光的骑兵出现在了城下,田健的吼声直冲天际。城头驻守的士卒也不是傻子,早就有人前去给盍殳打报告了。
很快盍殳和扬岑就来到了城墙上。看着底下不断吼叫的田健,盍殳立刻皱起眉头。这种家伙最烦人了,打又打不过,不打的话跑来叫阵又掉士气……
“二弟,我现在带兵出城,有办法杀了他吗?”盍殳咬着牙。他每次看到田健就觉得憋屈,那种一直被人压着一头的感觉,让盍殳心里极度不舒服。
扬岑摇摇头:“没办法,人家是骑兵,咱们这边就几匹矮马。他要跑我们是追不上的。”
“那怎么办?”盍殳问道。
扬岑看着城下的营寨,运起精神力,眯着眼睛:“大王对着那营寨里射一箭,那营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
如果刚刚扬岑没看错的话,汉阳国的军营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些小动物。
盍殳从亲卫手里接过一张强弓,二话不说,拉满了弦就是一箭。附着了罡气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落进了许彦的大营里,炸出一个小坑,惊起一群鸟雀。
“这……”盍殳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汉阳国大军是夜间扎营,晚上灯火通明,确实有万人,连扬岑都被忽悠住了。早上盍吴等人离开的时候甚至远远避开了汉阳国大营。
如今看来,昨日夜里汉阳国就把军队都调了出去。
“鸟雀怕人,既然敌军的大营里出现了飞禽,那么城下的这一路敌军就应当是一路偏军,目的是拖住我们。”扬岑说着,眉头一皱:“盍吴他们危险了。”
“准备迎接败军吧,有心算无心,盍吴他们必败。”扬岑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不去救援吗?”
“非是不去,实是不能。”扬岑指了指城下的贯虹卫:“出城必然与汉阳国骑兵交手,大兄麾下哪个部族有能力牵制骑兵?若是放任对方尾随骚扰,又会有多少伤亡?”
盍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虽然对方只有一百来人,但是这不是地球的一百来人,是大晋的一百来个精锐啊。
特别是带头的还是田健这个高手,用的好正面击溃两三千蛮子都轻轻松松。
更何况蛮子大多数都是步兵,即使是骑兵也是矮马。而田健的贯虹卫是骑兵,速度的优势极大。只要田健不傻,恶习也能恶心死盍殳。
让这么一群人跟在大军后面……那画面看上去可太美了。
万一遇到汉阳国的主力,田健在关键时刻一个背刺,汉阳国就可以把汉江蛮全族抬走了。
“我明白了……”盍殳攥着拳头。
说到底还是汉江蛮太弱了,若是足够强,何需在乎这区区百人。但凡汉江蛮有一支拥有天赋的精锐,能挡住贯虹卫,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
“大兄明白就好。”
扬岑看着城下的营寨,开始思索起来。汉阳国已经出手了,他也总得做一些什么才是。一直蹲在城内,无异于将主动权拱手送给刘初。xǐυmь.℃òm
“盍隰,你过来。”
扬岑伸手将盍隰招徕,对着盍隰耳语,不多时盍隰就领命离去。
“城里的蛮子可是怕了?不想这全城数万蛮子,竟然全是无胆鼠辈!”
田健在城下叫骂着,罡气化形的修为让他那雄浑的声音覆盖了整座新城。
一时间整座城池里满是对盍殳的质疑声。还处于早期社会的汉江蛮,对于领袖的勇武还是很看重的,不敢应战确实是一件很伤名望,伤士气的事。
骂了许久,见城里还是毫无动静,田健也知道今天是打不起来了。胯下战马原地绕了几圈,田健右手一抬,一柄接近百米的大斧浮现出来。
“快起大阵!”扬岑大吼起来。
城池的防守阵法倒是简单,但是架不住汉江蛮是第一次使用。由云气构成的护盾刚刚形成,还没扩展到整面城墙,田健的大斧就已经劈在了城墙上。
轰!
一声巨响,烟尘大作。田健收了斧子,带着贯虹卫大摇大摆回营。待烟尘散去,一道狰狞的裂痕盘踞在城墙上,向人们诉说着那一斧的恐怖。
“该死,这家伙的修为又精进了。”盍殳咬着牙,盯着城下田健的背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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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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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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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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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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