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勋然懒得理会,抱起楚晚宁就往外走,几个男人挡在了他的面前,“你可太不懂规矩了,这是爷的人,排队去。”
说着,几个男人想从安勋然的怀里抢人,安勋然长腿一伸,以猝不及防之势先踢倒一个,剩下的那两个,一接触到他阴狠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用了一分钟,三个人,麻溜遁了。
安勋然冷笑:“就这胆子。”
扛起楚晚宁,安勋然很快把她带离了MR酒吧。
没有把她送回楚家,也没有带回自己的家,而是把楚晚宁带去了酒店。
一进门,他就抱着她,扔进了浴室宽大的浴缸里,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让醉死过去的楚晚宁猛的打了个颤。
水冲着她的头,一个劲的灌,她扑腾着,像个溺水的孩子,一个劲的嚷着救命。
安勋然狠狠的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到浴缸里,“喝酒很爽吧?让男人抱着很爽吧?嗯?”
“救,救命……”楚晚宁喝了酒,没什么力气,连呼救也变得越来越虚弱,Χiυmъ.cοΜ
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时,整个人被捞了起来,拎到了热水下,开始冲洗。
她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这个要溺死她的人是谁?
她好困啊。
安勋然拍了拍楚晚宁的脸,“没用的东西。”
他把她洗好,抱到床上,依然没有解掉气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气成这样,怕不是疯了。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时,腰上缠上了一双小手。
他的后背一僵,女孩嘴里的酒气已经洒到了他的耳后:“你要去哪儿啊?你不许走。”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哑:“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孩细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耳垂,笑了起来:“你就是你啊,难道还是我啊?”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从身上拉下来,女孩冲他傻笑着,他狠狠的甩了一下:“我不是那些野男人,老实呆着。”
女孩眼睛变得无辜又可怜,睫毛也湿嗒嗒起来:“你,你是个坏人。”
“楚晚宁,你别耍酒疯。”安勋然此时看起来一点都不温柔。
他一直身,楚晚宁又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脸湿湿的贴在他的脸侧:“我又没喝酒。”
“楚晚宁,你在玩火,你知道吗?”他握住她躁动的小手,下巴绷起,“老实点。”
“你好凶哦。”
安勋然一脸的不耐烦:“楚晚宁,你别作啊,要不然,我把你直接扔出去。”
楚晚宁抱着自己,大大的眼睛,眨了两下,无辜伤心:“你跟那些坏人一样,都只会欺负我。”
“看来酒还是没醒。”他拎起她的胳膊,又再次拽到了浴室,这次连浴缸都懒的扔,直接打开了凉水,拿着淋浴头,往她的头上,身上浇。
楚晚宁被呛的吱哇乱叫,她每叫一声,他就把水龙头开的更大一些,直到女人瘫软下去。
他踢了她一脚,女孩身子软软的,没人反应。
他又踢了一脚,依然。
安勋然扔下手里的淋浴头,把女孩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脸,“楚晚宁,你醒醒。”
楚晚宁脸上,嘴里,连鼻子里全总浸满了水,身子冰凉。
“楚晚宁,别装死啊,我是不会心疼你的。”
“楚晚宁,你别演戏了,睁开眼睛。”
“楚晚宁,你醒醒啊。”
楚晚宁一点反应也没有,安勋然有点慌了,抱起她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楚晚宁咳嗽了一声:“冷……”
她的声音几乎是气声,
他停了下脚步,折身把她放到了大床上,空调调到最高的温度,被子也盖了好几床,最后自己又钻了进去,把她抱进了怀里。
感受到温度,楚晚宁往安勋然的怀里蹭了蹭,好像小鸟找到了温暖了翅膀。
一觉醒来,
楚晚宁的头好痛,身子也痛,昨天发生什么了?她的眼睛眯起一条缝,这是哪儿啊?
拍了拍脑袋,她掀开被子,蓦的发现,自己……衣服呢?
她赶紧拉过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不是吧,喝个酒而已嘛,这就把自己交待出去了?
她应该让安落落来接她的,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不行,不行,她得去医院体个检。
在楚晚宁抱头懊恼的时候,身旁的男人,起身倚在床上头,看着她,面色平淡,甚至有些冷:“戏,演完了?”
楚晚宁瞳孔紧缩了一下,脖子似被僵住了一般,缓缓的转过来,看向了他,“怎么是你?”
男人抽了支烟,递到唇边,点起吸了一口,语气嘲弄:“你以为是昨天晚上那几个野男人?”
楚晚宁又拍了拍脑袋,昨天晚上……容她仔细回忆回忆……
“别想了,穿上衣服走人。”
楚晚宁抱着被子,看向男人赤着的上身,“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安勋然吸了口烟,笔直的吐在了楚晚宁的脸上:“你希望发生什么?”
楚晚宁眼神闪烁了几下,咬着唇为自己辩护:“我当然是希望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我们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相信,我们没发生什么?说白了,你就是占了便宜,还不想负责。”
安勋然又狠狠的抽了口烟,然后摁灭了手边的烟灰缸里,翻身把女人按在了身下,他瞪着她,似乎很生气:“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嗯?”
楚晚宁小脸泛起了白,唇也有些颤:“我,我……”
“楚晚宁,你是在期待发生什么吗?如果你想,我倒可以满足你,但是……”他细长的手指,落到她的唇上,摩挲了两下,“……不要幻想我对你负责的。”
“我没有期待,安勋然,你不要老是这么想我。”楚晚宁很委屈,一委屈,她就想掉泪,控也控制不住的那种。
“那我应该怎么想你?你三番两次,不就是想让我睡你吗?好啊,我满足你。”他低头吻住了女孩的唇,任由她怎么挣扎,他依然死死的按住她。
他势如破竹,对待她也是又快又狠,毫不怜惜。
楚晚宁被迫承受着屈辱的这一切,眼泪决堤。
事后,男人连一眼都没有看她,就去了浴室,楚晚宁颤抖着身子,穿好衣服,狼狈的逃走了。
她对爱情的幻想,对他的所有好感,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泡影。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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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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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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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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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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