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只关心你的事情……而已。”
“那就不必了,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的。”小姑娘傲娇的仰起了下巴。
“说吧,是想从蔚来手里买股份,还是你们安氏那些老股东手里买?”他抬眸看向她,很轻松的样子。
安落落往他身前向迈了一步,小脸微微垂下,看向他:“我要说,我想从你手里买回我的那些,你会同意吗?”
祁砚笔直的望进她的眼底,顿了一下,轻笑:“白日做梦。”
“那你问个毛啊。”安落落直了直身子,“祁先生最近是不是因为闲事管的太多了,才得报应了。”
安落落忘记了她现在和祁砚的距离很危险,男人伸手就可以把她拉进怀里,事实也是如此,等安落落反应过来,祁砚已经把她紧紧的按住:“安落落,我为什么会生病,你不知道?”
女孩的眼眸颤的厉害,心虚的梗着脖子:“你生病也要赖别人?”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墨色的眸子一直锁在她的面上,就那么看着,一直看。
安落落被看的愈发心虚,声音也软了:“那你提条件吧,你救过我两次,我可以报答你的。”
“那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他睨着她,不动声色。
安落落垂下了卷卷的睫毛,声音低低的:“你说吧,如果我能办到,我一定答应你。”
“除了什么?”他逼着她的眼睛问。
安落落的心被攥了一下,“除了我们在一起。”
“安落落你真知道,怎么气我。”祁砚的脸上氲着怒气。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腰,她又是特别别扭的姿势被他搂在怀里,很怪,安落落推了他一把:“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跑吗?”男人似乎总能猜透她的心思,“你能跑哪去,你还欠着我的钱没还呢。”
“祁砚,我什么时候又欠你钱了?”
男人的手指轻轻的蹭着女孩的小脸:“安落落,我说过,毁约是要付违约金的,你现在可一分都没给我,这不叫欠我的?”
安落落瘪了一下嘴,她把这茬怎么给忘了。
“你现在又欠我的钱,又欠我的情,你打算怎么还?”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灼的她有些不安。
安落落咬唇,没有回答,她无法回答。
他细长的手指从她的小脸移到她的唇瓣上,摩挲了两下,随后很轻的亲了一下:“安落落,你似乎遗忘了一件事情,这三年,无论你是谁,你变成什么样子,在合约没有到期之前,你都是我的,明白吗?”
安落落要不是顾念着他的身体,真想给他一下子:“你不是要和季斯朵订婚结婚了吗?还要我做什么?你知道一个丈夫最基本是什么吗?那就是忠诚,无论你爱不爱你的妻子,你不能背叛她,不能背叛你的家庭,这是你的责任。”琇書蛧
“牙尖嘴利的。”
安落落气坏了:“我有说错吗?”
细长的手指从她的唇瓣移到尖尖的下巴,笑了一下:“没错……不过,我也没打算跟季斯朵订婚,从哪里来的结婚,忠诚?嗯?”
“有没有,还不是你自己说。”她才不要相信他的话。
“你这么在乎我与季斯朵的关系,是不是,间接的说明,你在乎我。嗯?”
安落落又挣扎了一下:“祁砚,你有毛病是不是?如果你现在还想着用我来羞辱安家?是不是打错主意了?我爸已经被你送进去了,现在安家就我一个,你羞辱给谁看?”
“生气了?”他笑着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尽管她一万个抵触,“你这样的,放在商场上,那岂不是很容易被吃掉?”
他的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又沙又哑:“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收好自己的底牌,这样才会有赢的希望,而不是随便就让人看清自己,摸清你的门路,明白吗?”
安落落不想听这些,小脸倔倔的:“你管我,我就是被吃了,也跟你没关系。”
“你这三年都是我的,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安落落有些烦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钱?要不是不打算给,就放开我。”
“你还没说你要怎么报答我?”他看着,似乎很坚定的要一个答案。
安落落哪里知道怎么报答,他又不说,“你想要什么,我能给得起的,就给你。”
他收起唇角的笑意,很正经的看着她,有些郑重:“如果你现在肯回来,两年后,我们结婚。”
她蓦的瞪大了眼睛,他说什么?跟她结婚?
“我说过要跟你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吗?”祁砚的眼底平静,深邃,又透着专注:“还是说,你一直坚定的认为,我只是拿你当一个情人来养?”
“……”安落落愣住了。
“你以为养一个情人,需要费那么多的精力去准备那些让你开心的事情?有需要送几个亿的钻石,还是有必要给一张无上限的黑卡任你刷?安落落,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安落落呆了许久,才缓缓的动了动唇:“不要,开,这种玩笑。”
安落落的心不可遏制的又跳了起来,越跳她越慌,越跳她的心越乱,她一把推开祁砚,后退了几步,眼中都是惊恐:“祁砚,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祁砚看着她,淡淡的,静静的,却让她的心底暗涛汹涌。
“我,我先回去了。”
安落落逃似的跑了,钻进车里,她的气息还是有些紊乱,他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就结婚了?
那一晚,安落落失眠了,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去到公司,也是打不起精神,祁砚的话就像魔咒一般,萦绕着在心口,久久徘徊。
“安总,东恒的王琰又来了。”秘书走进来说。
安落落揉着眉心,没有抬头,声音很疲倦:“他怎么又来了?说什么事了吗?”
“没说。”
“让他进来吧。”
“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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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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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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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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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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