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冷笑:“安宅最多值个一两亿,这跟几十亿比起来,杯水车薪。”
“那我就把我自己卖了。”安落落的眼眶通红,唇角都是苦涩,“反正,我已经卖过一次了,大不了,我再把自己卖给蔚来。”
祁砚被彻底的惹恼,但是安落落的话,又把他气笑了,他是蔚来幕后的总裁,她要把自己再卖给他一次?
祁砚细长的手指,捏起她精致柔美的下巴,口中的热气如数的吐在她的唇边:“当然,你有这个权利,我倒要看看,在云城,谁敢接收你。”
她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虽然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却让她感觉好冷,冷到骨子里。
他细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声音缓缓淡淡:“我也有底线的,你明白吗?如果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敢保证,明天我就可以把安氏收进我的口袋里。”
她的眼泪涌出眼眶,唇角却笑了:“那我们就试试。”
“落落,我放你走,不是无条件的,你明白吗?”他的眼神有一抹纠结。
他把她按倒在大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要乖。”
“祁砚,我们分的干净一点不行吗?安氏无论我能救得起还是救不起,我都不会怪你,但请你离开我的生活好吗?不要像个阴魂一样,时不时的就出现,我很讨厌这样,你明白吗?”
安落落的眼里的泪,根本就收不住,一抽一抽的,声音也哑了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泪,许久,他才喃了一句:“你赢了。”
她不知道他话的意思,也没打算细细揣摩,安致远自从被抓,安氏就乱成了一锅粥,安悱悱也已经找律师要来抢她手里的股份,虽然现在有安勋然帮衬着,但也不是长久之际。
她想要的不是让安氏重振雄风,她只想安氏不要易主,这是安家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
她别过头,不看他,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他却把唇印在了她细长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她惊了一下,推开了他:“你干什么?”
“这么紧张干什么?”他诧异的看着她,眼底都是受伤的神色,“连我碰一下,也觉得恶心了?”
“对,就是恶心。”女孩反呛了一句。
男人一旦被激怒,后果可想而知,安落落一界纤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哪里敌得过一身腱子肉的男人,琇書網
他捏着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很重很深很疯狂,口中的烟草味,红酒的香味,如数的灌到了她的口中。
安落落的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良久,他的唇才缓缓的离开她的肌肤,性感的唇贴到她的耳边:“恶心也得受着。”
安落落被动承受,她不知道他是想惩罚她,还是在发泄自己。
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气息,安落落的泪水模糊了双眼,“祁砚,你起开,你滚啊。”
男人一只手掌狠狠的按住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疼,也他么给我忍着。”
女孩忽的安静了下来,暗色中,她的声音也沉了下去:“祁砚,这样有意思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是我媳妇,我这样对你还犯法吗?这话,祁砚差点脱口而出。
看着安落落闭上了眼睛,他的动作才温柔了起来。
他轻轻的吻着她睫毛上的泪珠,轻颤的嘴唇,还有那被自己吻的痕迹累累的细白颈子。
她没有回应他,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男人进了浴室。
大概十分钟后,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打横抱起了安落落,安落落惊吓般的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他淡淡的眯了眯眼睛,“不洗一下吗?喜欢我的口水?”
“我自己洗好了。”
祁砚把安落落放进放好水的浴缸后,就出去了,看着浴室里的灯光,他燃了支烟,他决定了,
把自己从安落落手里拿到的股份以另外一种方式还给她,这也就意味着,祁家再也无法得到安氏了。
到底,他还是背叛了祁家,成了祁家的罪人。
安落落从浴室出来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头发擦有半干,准备马上离开。
祁砚按灭手中的烟蒂,“过来。”
她警惕的抱住了自己:“干嘛?”
“吹干头发再走。”他拿着吹风机,插上插头,把女孩按在自己的身前,很仔细的给她吹着每一丝的头发。
安落落想起了一些往事,自从她住进祁园,好像从来没有自己吹过头发,他总是很认真很细心的帮她把头发吹干,梳顺,然后亲吻着,说他喜欢她的长发。
然而,物是人非。
头发总有吹干的时候,人也要有离开的时候,祁砚放下吹风机,“先别急着走,你可以提一个条件。”
她回眸,看向他,眉心皱起:“条件?”
“我强行睡了你,你可以要一样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看着她,唇角有一抹轻笑。
安落落心口莫名冷了一下,在祁砚眼里,她始终就是卖的,“如果祁总非要让我提个条件的话,我倒可以提一个。”
祁砚做了个手势,让她说。
安落落迈步走到祁砚的面前,低头附在他的耳边:“那就是让东恒破产。”
祁砚笑了起来,“这恐怕不行。”
“那装什么假惺惺。”安落落扭头,欲要离开,祁砚握住她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再说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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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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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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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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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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