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要求的,别倒打一耙。”他笑着,唇角都是温柔。
她翻身不理他,气哼哼的。
他大手缠上她的腰,拉往怀里:“开心吗?”
“在这之前,是挺开心的,现在全身疼,你说开不开心。”
他笑的更加恣意,唇边的热气吐在她细长的颈子上:“那刚才是谁,叫的那么大声?”
安落落的脸蹭的一下就红透了:“谁,谁叫了,你听错了。”
“哦?那可能不是叫……”他笑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耳后,凑进她的耳边,“……是喘。”
“你……”安落落的翻过身,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心口,“祁砚,你要不要脸啊。”
他握住她细长的手指,递到唇边,亲了一下:“这种事,要脸怎么能行。”
“什么嘛,不跟你说了。”
安落落羞红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男人心情好极了,这几日来的阴霾和疲惫也消退了一多半,他抚着女孩滑腻的背,轻轻哄着:“不早了,睡吧。”xǐυmь.℃òm
“嗯。”
又是酒劲,又是累了那么长时间,安落落用了不到一分钟,秒睡。
祁砚看了看时间,给王琰打了个电话。
很快,王琰就敲响了卧室的门。
祁砚又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唇,不舍的回望了几眼,才穿好衣服拾步离开。
坐上专机,祁砚接过王琰递过来的资料,开始工作。
“祁总,要不,你先睡一会儿,您可别熬坏了身体。”王琰一脸的担心。
祁砚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我在你眼里,这么不禁熬?”
王琰颤抖:“那倒不是。”
……
安落落这一觉睡的格外长,起身,没有祁砚的影子。
她抓了抓头发,嘶……头有点痛,昨天她是不是又喝多了。
她真的是要改掉,一开心就想灌自己酒的臭毛病。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还残存着昨天的痕迹。
祁砚昨天特意从国外飞回来,为她过生日。
糟糕。
她又感动了。
洗漱过后,她拎着包,走出了别墅,昨天送她过来的司机,就站在那辆车的旁边,看到安落落走出来,就赶紧迎了上去“安小姐。”
安落落有点错愕:“你一直没走吗?”
“祁总安排了,要送您回去的,您请上车吧。”司机拉开后车门,安落落又看了他一眼,才弯身坐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开往祁园。
要不是浑身的酸痛,她都忘了,昨天晚上跟祁砚那么疯狂过。
安落落你就承认吧。
你正一步一步的沦陷。
哪怕你心里再拒绝这种感觉,你的身体还是很诚实把你出卖了。
安落落轻叹,自己又狠狠的瞧不起了自己一把。
回到祁园,安落落又睡了一下午。
傍晚的时候,楚晚宁打过电话来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她同意了。
她还叮嘱安落落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安落落问她干什么,她神秘兮兮的,没告诉她。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安落落洗了澡后,按楚晚宁的嘱咐,准备化一个美美的妆。
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了起来,看到祁砚的名字,安落落像躲瘟神一般的,把手机翻扣在了桌面上。
他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她不接,电话就一直响着,放下手里的眼线笔,安落落清了清嗓子,视死如归般的,滑动手机屏幕,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是慵懒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醒了?”
“又不是猪。”她咬了下唇。
男人轻笑出声:“看来是没有累到。”
“你又说。”她真的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事情,难为情的要死。
男人揉着眉心,唇角是卸不掉的温柔和溺的要命的笑意:“后天,我回去。”
“知道了。”
“想我了没?”他追问。
安落落不想说她想了,因为她确实没有想他,“我要说没想,你会生气吗?”
“安落落!”祁砚的声音不悦加重了几分。
女孩吓的闭起了眼:“想了,想了。”
“真想了?”
“要不给你喘两声?”说完这话,安落落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可以说这么无耻又羞燥的话,死了,真要死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起来,显然是被取悦到了,声音变得欲了起来:“等我回去,好好的给哥哥喘。”
“祁砚,你……不要脸”后面三个字,她咬的很轻。
即便是这样,祁砚还是听到,他唇角的弧度上扬的更大:“晚上,有什么安排?”
安落落咬着唇,又把眼线笔拿了起来,“晚宁约了我,一起吃饭。”
“有男人没有?”
安落落的手一滞,她没问楚晚宁:“没有吧,她没跟我说。”
“吃完早点回家,让司机去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哦,知道了。”
说着,安落落想挂电话,祁砚又追了一句:“亲我一下。”
隔着电话怎么亲啊,这个男人是傻的吗?
安落落白了个眼,还是亲了自己的手背一下,声音贼响的那种。
男人满意的道了再见,这段通话才算结束。
楚晚宁给安落落发了餐厅的定位。
司机把她送到餐厅后,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停车位等。
餐厅是云城的比较有名的,经常有明星光顾。
安落落一进门,就遇到了许久都没有碰过面的安悱悱。
公共场合,安落落不想跟安悱悱撕逼,忽略过安悱悱要吃掉她的神情,往包厢里走。
“安落落。”安悱悱迈着高傲的步子,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迈步绕到安落落的面前,趾高气扬的睨着她,“还真是巧,吃个饭也能让人这么晦气。”
安落落抬眸,轻蔑的看着她:“安悱悱想在这里撕逼,你可得好好想想,我可是光着脚的。”
“跟祁砚睡了几天,果真气焰就嚣张了不少,安落落,安氏都快被祁砚弄破产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她不耐烦的看着安悱悱。
安悱悱被激怒,伸手推了安落落一下:“安家不是你的家是不是?还是你天真的觉得陪祁砚睡几天,就成了祁家的人了不用回安家了?要不要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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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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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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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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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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