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刚刚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都说了新雅是有正事要和温俗说了,哪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m.χIùmЬ.CǒM
只是蒋知夏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一旁的经纪人则不这么想了。
此时见蒋知夏依旧执迷不悔,经纪人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微微摇头叹息道:“蒋知夏啊,你真是笨到无药可救了,现在你还把那个女人当朋友?女人啊,一旦涉及到感情,哪还有那么多真情实意的友谊存在?何况你的存在可是威胁到她整个家族企业的,就算她心里真把你当朋友,可是为了她背后那庞大的商业帝国和家族,你以为她真的不会牺牲你么?”
经纪人这话似乎是让蒋知夏稍稍有些动容,心中原本就有些不安的情绪越发暗涛汹涌起来,可面上她却还是倔强的坚持己见:“不会的,新雅不会这样做的,我们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辈子的好朋友?
经纪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随即再次摇头道:“蒋知夏,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现在赶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挽回些什么,万一去得晚了,那可不一定了。”
之前还信心满满的蒋知夏此时倒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即使嘴上还坚持着最后的倔强,心底却已然有些动摇。
只是让她因为经纪人这简短的三言两语就开始质疑新雅的为人,显然也不是她一贯的作风,所以在片刻沉默之后,蒋知夏依旧扬起头自信答道:“不用了,我相信新雅,不过现在既然你到了这里,干脆你还顺带帮我个忙好了,我要先回医院,你送我好吗?”
原以为自己的话终究会让蒋知夏稍稍有些改变,没想到此时一听蒋知夏这丝毫也没有任何悔改的话语,经纪人顿时心底一沉,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蒋知夏!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好么?你这是在逃避吗?既然你那么相信新雅,那你干嘛现在要急着回医院?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她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那里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好吗?”
亲自去看看吗?
蒋知夏心中一动,稍稍沉默一会之后却还是摇头道:“不用了,都说了新雅是跟温俗谈正事,你要不要送我回去?不要的话,就别耽误我从后门离开了。”
说这话时,蒋知夏已然朝后门处走去。
她出来的时间已经太长了些,说不定等会助理先生就会起了疑心,到时候她就是想走也没法走了,所以趁着现在助理先生还没进来,蒋知夏自然是得赶紧离开了。
这时的经纪人显然很是为难,一方面她总是想劝服蒋知夏尽早认清事实,可另一方面,她又实在太过清楚蒋知夏的脾性,这个时候若是放任蒋知夏就这样离去的话,接下来说不定还得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于是来不及思索的经纪人几步上前还是追上了蒋知夏前进的步伐。
“好了啦,我带你走啦,不过等会回去温俗要找麻烦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出卖我,上次的事情他就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了,这次要知道又是我把你带走的话,非得把我剥了一层皮不可。”
有了上次惨痛经历在先,现如今的经纪人已经对温俗产生了一定的阴影,临出门前,还不得不与蒋知夏做好前期的交流备注工作。
只是现在的蒋知夏心中另有所想,对于经纪人的嘱托也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应付了过去,直到坐上经纪人的车后座,蒋知夏都还处于某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中。
随着车子缓缓发动,蒋知夏心中的不安似乎也跟着越发加重了不少,终于在车子还未行驶到一半之时,猛然回过神来的蒋知夏忽然出声道:“停车!”
被吓了一跳的经纪人猛地踩下刹车,惊魂未定的朝后望去,埋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后的蒋知夏就沉着脸开口道:“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
一脸茫然的经纪人正欲询问,身后的蒋知夏又再次开口道:“送我回刚刚的地方去。”
刚刚的地方?
意思是蒋知夏终于想通了?愿意回去找温俗了?
想到这,经纪人看上去异常兴奋,应了一声就急忙发动了车子。
身后的蒋知夏此时则继续陷入沉默不语当中,心中的不安始终搅得她心神不宁,明知应该要深深相信新雅的为人才是,可一想到温俗或许会因此暴跳如雷,她就无法再继续如此淡定自若下去了。
也不知是否是经纪人故意为之,从汽车旅馆离开之时,经纪人用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可再次回到汽车旅馆之时,同样的路程,时间倒真是缩短了一半都不止。
待蒋知夏从车上下来之时,好巧不巧遇上了正要离开的助理先生。
大概是在整间旅馆搜寻无果,心急如焚的助理先生甚至都没听到蒋知夏的呼唤急急忙忙发动车子就离去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蒋知夏这时才真正有些惊惶无措,掏出手机正要拨号,一旁赶上来的经纪人则急忙提醒道:“这个时候打电话还有什么用?直接跟着他走吧。到了车上再打电话都不迟。”
经过经纪人这么一提醒,蒋知夏显然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又钻入了车内。
只是也不知是助理先生太过匆忙,还是经纪人车速太过差劲,明明是一前一后相继从汽车旅馆离开的两辆车,待经纪人的车追上前时,助理先生的车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偏偏这时助理先生的电话还始终处于通话状态中。
蒋知夏不用想都知道助理先这通电话是要打给谁了,估计不要多久,她就得亲自面对有可能暴跳如雷甚至是完全失了理智的温俗好一番质问,或许……用拷问这个形容词会更加贴切稳妥。
一想到这,面色苍白的蒋知夏整个人都不由抖了抖,颤抖着正要拨通温俗的电话,这时一直从后视镜中观察蒋知夏动静的经纪人显然也很是焦急,连忙追问道:“怎么样?你的电话打通了没有?他现在去哪里找你了啊?怎么连个车影子都没看到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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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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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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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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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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