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长老,已经在亓国帝都之内盘踞数十年,关于他们势力所有的盘根错节,没有人比长老更加的了解,所以不管怎么说,这里但凡有任何任务安排的话,还是通过长较妥当,毕竟他的经验放在这里放着,没有人能够比他更能了解这帝都之内的趋势。
但是现如今旎炔三言两语之间,就罢免了长老的职权,这听起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因为这个选择,对于他们现如今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甚至夸说的话,罢免长老的职权,就等于是自废双臂。
但是很快,他们心里也就明白了过来,别看眼前的这个主上大人旎炔年纪轻轻,完全是一副轻浮的模样,但是他那一张倾世邪魅的面容之下,却隐藏着一颗错综复杂到,让旁人不可能一篑究竟的内心,他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在某种程度上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能够成为他们的主上大人,绝对不会是机缘巧合。
只是却未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杀伐果断,宁愿丧失一大部分的利益,也要维护自己的中央集权。
他们这一次,确实是做错了,因为之前旎炔来到了亓国帝都之后,便有下达过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对待这个极地戈罗,更是要保持一种观望的状态,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立马要向他禀报通过,才可以有接下来的行动,但是这一次,这些人却只是听从了长老的话,并没有请示旎炔,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的这一次刺杀完全可以说是私自行动,这已经违反了他们的规矩。
而违反规矩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本来今天你们也应该和他是一个下场,但是念在你们是初犯,而且还要有人将这一道指令传达给长老,所以便放你们一马,滚”旎炔的这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就连最后的一个“滚”字,都仿佛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落在这些人的心中,却好像是一块又一块的巨石砸在了他们的心上,让他们的心里生出惊涛海浪,但是表面之上,却只能够咬咬牙低首来一句“属下领命”,便立马准备退身离开。
而在这些人刚刚想要起身转头的那一刻,却又听闻另一处角落之中传来了一句“我说过让你们离开了吗”。
而言说此话的人,正是原本瘫坐在一旁的常岁,或者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格罗。
其实在之前常岁昏厥的那一刻,戈罗便已经在这一具身体内苏醒,但是在她苏醒之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幅画面,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动手,因为戈罗见过旎炔。
这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那个时候旎炔也同这些人一样,不过只是一个手下罢了,但是一转眼,它却已经成为了这些人的主子。
最重要的是,那一日看起来纯真无害的少年郎,一转眼,却变成了如此邪魅狂狷的大人物。
不过,对于戈罗来说,他们二人也不过只是曾经有过些许交际罢了,甚至那个时候,旎炔都从来没有看见过戈罗的正面,所以戈罗也只不过只是在旁边停顿了片刻,看清楚了现如今是什么局面之后,却依然是选择了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
她之所以苏醒,定然是因为这一具身体,遭受到了威胁生命的攻击,而看刚刚的局面,旎炔应该是不会对自己出手的存在,所以这现如今的几个人,便是常岁的目标了。
再说了,她与旎炔也不过只是昔日有些许缘分罢了,根本谈不上交情,所以根本不用卖他这一个面子,她戈罗要杀的人,就算是十殿阎罗想要过来保命,她也不会给面子了。
而正欲准备离开了这几个人,突然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之后便又是怔在了原地,因为这个说话的语气,和刚刚常岁说话的语气,似乎好像有些许微妙的出入,一时之间,他们也说不出来到底这种感觉区别在什么地方,但就是觉得,现如今眼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压迫力,却是要比之前更深更强。
血染白衣,眉目凌冽,语气冰冷,莲步轻移。
就在隔绝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却突然间感觉到了比之前的时候,更加沉重的压力,这种气场,他们从未感受到过。
而哪怕就是旎炔,这个时候眼神之中也露出了略微的不解和震惊,他虽然曾经听闻过这个戈罗,当年在极地的时候,可是有着罗刹的名号,它一旦出手,更是寸草不生,不会留给人一丝活路,但是这一段时间,同她相处下来,旎炔确实觉得这个戈罗或许也不如传闻中那般的冷血无情,可是现在他这一眼看过去,却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她就好像是一个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人一般,要到人间收割一批生命,才能够让她重新沉静下来。
还未等旎炔准备开口同戈罗搭话之时,就见戈罗突然间平地一跃,纵身飞至了那几个人的身边,而与此同时,旎炔的眼神更是一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疑惑。
跟甚至因为戈罗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旎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怔在了原地。
而同他一样没有反应过来的,也正是这些之前攻击过常岁的人。
只见戈罗落在了他们的身侧,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踢在了一个人的胸口,而那个人猝不及防的踢飞之后,手中的弯月刀倒也是突然间一个脱离,而戈罗平地一个翻身的一瞬间,便接住了那把弯月刀,同时还一刀割断了另外一个人的大腿。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只在旎炔的一个眨眼之间。
剩下的几个人也很快的反应过来,立马提起手中的弯月刀,准备与之对抗,但是但是现如今对抗的人。却已经不是之前的常岁,他们手中的这些功夫在戈罗的眼里,也根本是不够看。
只见两个人冲向了戈罗的一瞬间,戈罗的另外一只手,还依然反拿着弯月刀割过了另外一个人的喉咙,而那两个人再靠近她的身侧之时,戈罗却突然间举起了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左手,只见她五根纤细的手指猛然在在空气中一抓,仿佛有几道红光闪过,这两个人便突然间腾在了半空之中,而在戈罗的右手割断另外一个人的头颅之时,这两个人也已经落地,不过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们却好像是之前被碰倒的花瓶一般,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便已经四分五裂开来。wWW.ΧìǔΜЬ.CǒΜ
鲜血立马在他们的脚下蔓延,戈罗的裙摆已经彻底被染红,她解决掉这几个人之后,便一步一步走向了最后一个人的方向,而那个之前攻击过常岁的人,现如今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颠覆自己三观的东西一般,这个时候也已经不敢上前,而是无意识地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刀,一步一步的颤抖着往后退去。
这还是人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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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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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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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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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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