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轻柔的吻陡然变得凶狠无比,如千军万马般印了下去。
“疼……”童诗猛地回过神,瞪向咬着她唇的始作俑者。
厉皓轩能看到她眼底浮动的光彩,但显然,不是为他绽放的。
他唇齿用力,咬紧了一分。
“呀……”
“咬我……干啥……”
“我真恨不得咬死你个没良心的小魂淡!”厉皓轩咬着她的唇瓣,狠狠地说着,眼底一片冰冷。
丫头,我给你时间,但你不能让我等太久。
现在,我十分不满意!
童诗疼得直抽气,心里一阵无语。
这是怎么啦,坏人走了怎么还窝里反了?刚刚不是配合的挺默契的嘛!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五百万都没独吞,你带着我,我带着钱,旅行去,一起花呀!
正想着,童诗感觉脚离了地,腰身一紧。“哎哎哎,你带我去哪呀!”
厉皓轩用手臂圈紧她的小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顺势拎着她的包,直直出了咖啡馆。
童诗手里捏着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扑腾着,厉皓轩一把将她塞进车里,上了车落下锁,一脚油门踩下去!
十分钟后,环球国际酒店。
厉皓轩开了车门将童诗扛在肩上,按下电梯,直奔顶层。
都来酒店了,童诗也不扑腾了,更知道是一会儿要干嘛了。
对,就是要干!
“我自己走行不行?”
“这样我脑袋充血呀!”
“唉,男票,我好晕啊!”
“都开始晕了你还能自己走?”厉皓轩一巴掌拍向童诗的屁股,冷冷道。
童诗:“……”
“叮……”电梯门大开。
厉皓轩扛着童诗就出了门,拿出房卡,“滴”的一声,打开了“王者之巅”的门。
这个禽兽,怎么随时随地就能发情!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人啊,我被你未婚妻欺负了,你还欺负我!”童诗欲哭无泪,又开始扑腾了。
厉皓轩将童诗扔到床上,但显然控制好了力度。
紧接着,开始解扣子,衣服的,还有裤子的。
童诗在被砸得晕乎乎的,眼泪的出来了,回过神时,上空悬着一道黑影。
“我可不可以反抗?”她迷迷糊糊地看过去,捂着自己的衣领,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说。
厉皓轩闻言,俊眉一挑。
“你是说,一会儿你要在上面?”
童诗:“……”
很快,在各种你来我往的欲拒还迎中,两个人正在进行最后一步,童诗猛地从迷离中挣脱出来。
“穿了衣服才可以进来!”
“不穿行不行?”厉皓轩脸上一紧,额头的血管凸起。
“不行!”童诗说道很坚决,哪怕她已经喘息连连,但依旧恪守着她的底线。
小丫头不愿意给他生猴子!厉皓轩叹口气,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他快速地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个大袋子,然后全拎到床上。
童诗看到那一整袋子都是全新的没开封的,当即一脸懵A懵CDEFG!
“禽兽!”她脸一红,咬牙切齿。
厉皓轩挑眉,随手挑一个顺眼的。
“夸奖的为时过早。”
早个球!童诗浑身一紧,两只小手当即在他健硕的后背上狠狠地抓了一下,报复似的。
看着她不服气的目光,厉皓轩眸底的光一闪,不轻不重地咬住她的唇,声音性感低磁道。“刚刚不是说要反抗?”
“没没、没!”童诗直摇头。
可惜晚了。
“有点疼……”
“是疼还是顶?”厉皓轩没敢动,轻声问。
“都、都有。”
“啊……疼、疼疼!”
叹口气,厉皓轩勾起唇:“以后别说我没给你反抗机会。”
童诗:“……”
我说的反抗不是这个啊,摔!
“好点没有?”厉皓轩试着轻动。
“嗯……”童诗胡乱地点头,很快哼哼唧唧起来。
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不再似那么害羞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接电话嗯……还要骗你,我……嗯不想骗啊……你啊……”童诗娇喘着,小脸红彤彤的。
这确实是实话,他给她打的电话她看到了,但是她一接电话可怎么说呢,说跟盛慈约好吃饭吗?
不能说谎,她不习惯说谎。
况且如果说实话说去见他未婚妻,鬼才知道她还能不能见到唐心怡,万一他不让她去,哪天她抽愣子被唐心怡给阴了,童诗怕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听到小丫头说不想骗他,厉皓轩心中寒冷散了不少,从冰天雪地的动机慢慢开始往春季转换。
“以后不许这样,听到没有?”
童诗连连点头。
情敌当过兵啊,她没挨揍就已经烧高香了。
一想起自己的泳帽,她觉得过去二十三年活得简直太无忧无虑了。
“能记住吗?”ωωω.χΙυΜЬ.Cǒm
童诗点头。
“记不住怎么办?”
童诗摇头。
“到底记不记得住?”
童诗:“……”
她干脆一口咬住厉皓轩的肩膀,死死的,不松口。
厉皓轩轻笑,绷紧肩膀的肌肉线条。
很快,童诗败下阵来,太特么硬了,牙齿都要掉了。
“呜呜呜……好痛……”
“哪痛?”
“牙!”
“想不想别的地方痛?”
“不想!”童诗摇头,“哎呀!你嗯干嘛呀……!”
娇嫩,软甜,像被猫儿挠了一下。
厉皓轩咬着她耳垂,看着她星光璀璨的双眸,低声道:“按照你的写作模式,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大哥,你就别说那些霸道总裁十大金句了行吗?
“你……我怎么磨人……了……啊?”童诗压根忘记了厉皓轩身上的老司机属性,更忘了这位霸道总裁一言不合就开车,当即蹬他一脚。
“我怎么磨人了,磨谁了?”
厉皓轩用动作代替了回答,童诗大囧,脸色爆红,感觉十分烫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癫狂,想疯魔,想大叫,想歇斯底里!
厉皓轩感到她可爱圆润的指甲紧紧地嵌进他后背的皮肤里,头皮一麻。
他咬着牙,重重吻住那两片唇,狠狠地撕咬啃食着……
盛慈赶到红磨坊咖啡馆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倒塌的大理石桌子,却没见到童诗。
“这里刚刚打起来了吗?”她问服务生。
服务生摇头。“也不算,没打起来了。”
“那有人受伤?”
“没有。”服务生心道,这个女孩子戴墨镜好有范儿,应该长得很好看!
怎么有点眼熟呢,是不是哪个明星?
“谢了。”盛慈点点头,拿出手机转身出了咖啡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回到车上,她摘下脸上的墨镜。
童诗的手机不通。
盛慈干脆找出厉皓轩的号码,拨了出去。
王者之巅。
童诗崩溃地想,这次输得太彻底了。
“呜呜呜……”她感觉自己就是任由厉皓轩捏编搓圆的橡皮泥!
“不是要磨死我吗?”
“不磨了呜……不磨嗯……”
厉皓轩正要说什么,手机正好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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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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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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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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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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