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皓轩忍不住笑,俊脸因为隐含的柔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熠熠生辉。
“想得美,才不告诉你!”童诗一脸羞涩,碰了碰他,示意他该回到他的“霸道总裁”那一桌了。wWW.ΧìǔΜЬ.CǒΜ
厉皓轩笑着捏了捏小丫头腰间细嫩的肉,大大方方吃口豆腐后,回到另一桌。
他走后,一群学生重新活跃了起来。
“女王慈,你是怎么让她们富裕的一毛不拔?”
“全身脱毛。”有人给盛慈腾了个位置,正好坐在童诗旁边。
“下面呢?”关欣又问。
突然,盛慈看向她,恍然大悟。
“哦,对,还有个下面,我得去告诉他们!”她急忙起身,又下楼了。
一圈人全部懵逼了,快速地反应过来的几个,都竖起大拇指,冲关欣。
“我曹,女王慈你好污!我问的是你接下来又怎么做,而不是问“下面”的毛毛要不要脱啊!”关欣都想泪奔了,“不是,我不是……”
这一解释,就TM更尴尬啦!
很快,盛慈又回来了,提起酒杯就是一番扫荡。
童诗心痒难耐,也想喝点,可是却想起厉皓轩之前不让她喝酒的叮嘱,于是起身跑到邻桌,凑到他耳边。
“我能不能去和她们喝点?”
厉皓轩看着她,一瞬不瞬。
这是第一次,她这样主动的来请示他,让他有种意外的满足感!
“不行吗?”童诗有些急,急得想哭。
她其实不喜欢喝酒,可是看他们喝得那么欢腾,她也忍不住想要加入。
“喝醉了今晚还能吃吗?”厉皓轩咬着她的耳朵,正大光明地开始虐同桌的三条单身狗。
“怎么不能?第一次就是喝醉,不是照吃不误吗?”童诗口无遮拦,甚至谈起了第一次。
小丫头眼睛亮亮的,耳根子有些红,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一副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样子。
可爱死了!
“去吧。”厉皓轩深邃的眼底铺满笑意,在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童诗甜甜一笑,像头小火车似的转身跑了。
夜深酒浓,童诗的加入让集体的热情嗨了起来,桌子上的男同学喝红了双眼,而女同学,哭红了双眼。
盛慈安静地坐着,像从状况里抽身而退的局外人,懒懒的笑着。
她没喝多少,却生出些醉意来,这些微醺的醉意让她有一时间有些迷惘,尤其是看到童诗那张酡红的小脸。
盛慈看向厉皓轩,如果只凭报纸杂志对厉皓轩有一知半解的话,真的很难让人觉得,那种柔情的快要滴出水来的目光会在这个霸道总裁眼中出现。
看来他是把童诗放在心上的!
盛慈低下头,微微勾唇。
一个男人会爱一个女人多久没人知道,但此时此刻就已经是永恒了。
突然……
“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有男孩子摇摇晃晃地提着酒瓶子站起来,已经是一脸醉态。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另一个男生也提着杯子站起来,好似一种只有他们编剧系中人才懂的传统和祝酒词。
紧接着一个个男生先后站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直至陆天奇,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男同学。
他清亮的目光看着整张桌子,扫了一圈,最后落到童诗脸上。
厉皓轩一直细心关注着,见此眼皮一跳,听到他念道:“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一瞬间,他便知道这个长得还不错气质也不错的文艺小青年惦记着他们家小丫头了。
好一个养蝉人!这可怎么是好呢?厉皓轩想。
编剧系系花看着陆天奇,眯着眼提着酒杯站起来,脸上已经一片桃花之色,勾起一抹自嘲,“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盛慈闻言,看向系花和陆天奇。
原来,这个系花喜欢陆大才子!她往身旁看了看,发现童诗歪着脑袋,好似沉浸在每个人的梦幻言辞中。
怪不得陆天奇总帮童诗打热水,系花虽然没针对过童诗,但也没交好过,这个迟钝的丫头!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女生先后站起来。
“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关欣虽然生猛,但内心也是一颗少女心十足。
“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席莹莹点着头,站了起来,也难得文艺一把。
总裁桌。
四个人对这场别开生面的才艺比拼面面相窥,有一种古代才子佳人聚集一堂,吟诗作对大会的既视感。
好一场诀别诗会!
厉皓轩含笑:一群忧桑的文艺小青年,不知道一会儿小丫头会露出哪两把小刷子,有些期待。
骆峻笙无语:我操,这些全都是有些故事的男同学和女同学呀!
霍斯宸冷哼:咬文嚼字,舞文弄墨。
邵明宇欣赏:意气少年,当是如此!
厉皓轩和骆峻笙看向坐着没动的童诗,霍斯宸和邵明宇看向坐着没动的盛慈。
那张桌子的人全站起来了,只有童诗和盛慈还坐着。
这俩人,心可真大!
文艺青年桌。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那个胆小的女孩子满眼泪光,要哭的架势摆得十足。
紧接着,她又道。“毕业我就回家,我老家在最南边,怕是以后就天各一方了!你们记得来找我呀,我全程一条龙招待!”
说着便呜呜呜呜的哭了出来,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女生全哭了出来。
童诗虽然没喝多少,但眼前的状况让她有些傻眼的,她小脸酡红的提着杯子站起来,纠结半晌。
“你们……哭啥啊?好好的哭什么呀?你们太多愁善感了,这样不好,一点都不酷……”
厉皓轩忍不住笑,这个时时刻刻都跳线的小丫头片子!
骆峻笙差点吐血,连他光是听着,没跟着一起添乱说些诗词歌赋,都忍不住想要流泪了好嘛!童诗你能不能别这么破坏气氛?要砸场子吗!
这会儿倒好,童诗说完不酷后,整张桌子上,全体哭笑不得了。
“来来来,干了这杯,还有三杯!”盛慈提着酒杯站起来,大手一挥,更是神补刀般的彻底打破了所有人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矫情又忧伤的氛围。
这两朵奇葩!四个男人很难得的共同所想。
“酷!”
“喝喝喝!”
“不醉不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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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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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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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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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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