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白楹,虽然单身多年,但没见过猪跑也总吃过猪肉。
不算现代网络上学到的经验,就单单从古代话本子里看来的,白楹就能秒杀两个傅南歧。
她嗓音娇软又甜蜜,搂着傅南歧的脖子,左一句“将离哥哥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右一句“将离哥哥眼中仿佛有星辰大海”,甭管话有多老套,管用就行!
傅南歧面色薄红,耳根赤如冒烟,他箍着白楹纤细的腰肢,任凭白楹这么说,手劲也没松下半分。
白楹拿手背贴着傅南歧的脸,啧啧道:“好烫啊。”
说完实在忍不住笑了。
傅南歧忍无可忍,“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楹敏锐察觉到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心想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傅南歧身边又连个女的都没有,真要是调.戏过头了,完蛋的还是她。想到这,白楹立马泥鳅似的从傅南歧怀里溜出来,刚要穿鞋远离危险之地,就被傅南歧长臂一伸捞了回去。
白楹整个人窝在傅南歧怀里,感受着他紧箍着自己的力道,没再挣扎,只幽幽叹了口气。
好吧,认清事实了。
就算她有了一个健康体魄,也斗不过武力值爆表的傅南歧。
傅南歧一边记下她逃离的小动作准备等会儿算账,一边揪着先前问题不放:“那些话你从哪儿学来的?谁教你的?”
白楹:……
她斜睨他一眼,用两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嘀咕道:“嘁,审问凡人一样,搞的好像你不喜欢听似的。”
“……”傅南歧的红耳朵一时半会恢复不了正常了。
他也不是傻的,硬的不行就换软的来,他知道其实白楹最心软了。
“阿楹。”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白楹,他淡淡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楹腰被他掐的有点痛,她没好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松开。”
女人心海底针。
傅南歧一时半会摸不准白楹到底生没生气。
但让他放开,他又不想。
傅南歧松了松力道,没放,唇瓣微抿道:“你不许和别人说那样的话。”
白楹早就读懂了他那点小心思。
难得见一面,她也懒得再计较他放不放开这点小事。
傅南歧性子一贯如此,嘴上不说,但身体又格外诚实,一双黝黑的眼眸总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他喜欢她主动,当然她要是故意不去牵他手投怀送抱,他也会按耐不住自己送上来。
这个男人,缺乏安全感的同时又占有欲十足,偏偏还死心眼,认定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
幸好白楹没想过要跟他分开这种念头,不然……
白楹看了眼傅南歧,哪怕他掩藏的很好,眼底那深深的占有欲和爱意还是被白楹捕捉到了。
白楹心一动,抬手遮住了傅南歧的眼睛。
他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难受。”
看不见她,他难受。
白楹道:“你别这么看我,我要忍不住的。”
傅南歧嘴角抿住,克制上扬弧度,“忍不住什么?”
白楹松了手,横他一眼:“真让我说?”
傅南歧张了张嘴,想说话。
白楹便道:“让我说我也不说。”
傅南歧:……
她笑着又跟他腻歪了一会儿,迄今为止两人也仅限于亲亲抱抱牵手手,亲亲还只是脸,额头,嘴角,真正碰到嘴巴的一次也没有。
傅南歧在上面是有些内敛,他心里明白不该做出这些出阁的事情,所以他一般都等着白楹主动。
而白楹是有贼心没贼胆,垂涎好久,也没敢对他的嘴巴下手。
想啃一啃,不知道是不是跟脸一样软。
白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眼看时候不早了,才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傅南歧道:“我送你。”
“不用啦。”白楹抹平褶皱的衣衫,弯下腰穿鞋子,“现在形势严峻,肯定有不少人暗中盯着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白楹才走两步,手就被身后的人拉住。
她回头,对上傅南歧幽深的眼眸,“我送你。”
白楹:“……你别任性。”
这话从一个十五岁姑娘嘴里说出来,对象还是二十五岁的青年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傅南歧沉沉道:“小心一些,不会被人发现的。”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收紧,大有一种她再拒绝,他就置气的意思。
“……”白楹妥协,“好吧好吧,那你送我回国师塔,再小心点回去。”
傅南歧面色淡淡,“嗯。”
茶色低着头送他们上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从始至终傅南歧就没松开过白楹的手。
抓在自己手里才能让人安心。
马车内有乾坤,宽敞得很,坐下五六个人都还绰绰有余,偏偏傅南歧紧紧拉着白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看傅南歧这恨不得每时每刻黏在一起的架势,白楹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这是因为是在热恋期呢还是其实是个隐藏的恋爱脑啊?
不过怎么样都好,她都喜欢。
白楹把脑袋搭在傅南歧的肩膀上,“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傅南歧沉默了一下,道:“马车到底颠簸,靠着不舒服,不如……”他抿了抿唇,说完整,“躺我腿上。”
白楹:“——扑哧!”
她憋不住笑,怕傅南歧恼羞成怒,低着头把脸埋在他手臂那笑个不停。
笑完,她才去看傅南歧,后者下颚绷紧,侧颜有点冷漠,眼睛正对马车前,看也没看白楹。
……还真的闹脾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楹又想笑了。
她死死憋着,整了整衣衫,怕等会儿睡着了压不好看。
傅南歧腿上垫了毛绒绒的毯子,白楹调整了坐姿,脑袋枕在他膝盖后面一点位置,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大腿根太危险,她害怕。
这里还要说一句,虽然傅南歧看着消瘦,大腿精瘦有力,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瘦。虽然白楹没有亲眼见过,但她抱过,就那硬.邦邦的感觉而言,她猜测傅南歧应该是有腹肌的。
哇哦,感觉像是捡到了便宜!
在心里感叹完,白楹拿手垫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半阖起眼。
她懒懒道:“别太急紧绷,我有感觉的。”
傅南歧:“……”
他不吭声,耳尖微红。
浅眠的白楹很乖,虽然她脸朝向马车布帘方向,傅南歧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声,脸颊上的细小绒毛落在他眼里,也分外秀气可爱。
他探出手掌,轻轻放在白楹的后脑勺。
他没有摸,怕吵醒白楹。
他拿了一件披风盖在白楹身上,睡着了容易着凉。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膝上,靠着他的胸膛窝在他怀里睡。
那么乖……只属于他。
白楹醒来的时候,发现马车停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到了?”
傅南歧实话实话:“一刻钟前就到了。”
白楹驱散困意,拍拍脸,“你下次直接叫醒我。”
又道:“你的腿被我压麻了吧。”
她打了个哈欠,捏起秀拳轻轻捶了捶睡觉的位置,又给他按了按,他捏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低声道:“没关系。”
白楹顺势勾住他脖子往下压了压,“mua~”啄了一下他的脸颊,控制不住笑意道:“走了啊,书信联系。”
傅南歧虽然不舍,但还是放了人。
白楹也舍不得,但还是道:“有句诗说得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要难过啦,我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傅南歧凝视着她,启唇道:“未来很长,我只争朝夕。”
白楹:……
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偏偏自己还被他这句话打动了,再耽搁下去只怕是等到天黑都没回去,她强忍着心里骚.动,摆摆手:“走了。”
傅南歧唤了一声“阿楹”。
白楹停住动作,回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傅南歧绷着脸,眼神飘忽,语气也没先前冷硬:“还有一边。”
白楹:“……”
她感觉自己和傅南歧真是真爱没跑了。
换旁人谁听得懂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白楹弯唇,凑过去在他另外一边脸颊上啄了一下,笑吟吟道:“君满意否?”
傅南歧眼神滚.烫盯着白楹看,把白楹看得脸红,才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嗯”,嗓音有点儿喑哑。
白楹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真是美色惑人。”
傅南歧眼中蔓开浅浅的笑意。
他看着白楹下马车,谨慎起见,他没有撩开帘子看她进去。
丁元一见白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又去庄子上了,这可是私会啊……
而且还是和秦王。
丁元忧心忡忡,又怕被轻风察觉出点什么,给白楹收拾了东西就赶紧下去了。
接下来白楹会很忙。
她先把答应怀阳郡主的擦脸香膏捣鼓出来,翻了不少书,折腾了好几日,失败无数次,好在终于成功。
她没添加什么东西,主要怀阳郡主现在是孕妇,孕妇更应该当心,白楹在里面加了养肤的草药,又拿了储存着的玫瑰花干磨碎成粉做了一小盒胭脂一起给怀阳郡主送过去。
这事完,淮南王妃就迫不及待来了信选了个好日子凑白楹去泡温泉,这事儿轻风知道,她心情复杂,虽说现在还没查出结果,但白楹和淮南王妃的关系十有八九是没跑了。
轻风道:“祈雨之术不急在一时,阿楹去吧。”
丁元在边上附和,她还巴不得其他事情把白楹时间占据,好让她连给秦王写信的功夫都没有。
身边人都这么说了,再加上白楹本就答应过,无论如何这一趟都是非走不可。
淮南王妃的陪嫁庄子也在城外,地理环境比云妃留给傅南歧的温泉庄子要好很多,不过傅南歧那偏僻,不会引人注目。
白楹和淮南王妃姚依依三个人一同坐一辆马车。
路上无聊,也只能靠说话打发时间。
淮南王妃这次把握好分寸,既不会太热情也不会刻意冷淡白楹来显示自己没把白楹当做女儿替身。
淮南王妃有意找话题,再加上姚依依健谈爽朗,白楹时不时接话,一路上马车里气氛热热闹闹融洽无比,一点也不干枯乏味。
因为淮南王妃先前做了妥善安排,是以她们到了庄子里,玩的非常愉快。
庄子面积比傅南歧那个大一些,泡了温泉,姚依依忽然提议说吃烤鸡,白楹立马说做叫花鸡,左右不用她们亲自动手,等待的过程中,淮南王妃还让人拿了棋过来给两个姑娘解闷。
姚依依会下棋,虽然棋艺不精,但对付白楹绰绰有余了。
白楹在这上面就是个白痴。
连续好几次输了之后,淮南王妃终于看不下去,眼眸含笑手把手教白楹入门。
有淮南王妃的帮衬,一刻钟后白楹终于和姚依依打了个平局。
姚依依道:“母亲偏心。”
淮南王妃温柔道:“阿盈不懂下棋,我只教教她,其他再不插手。”
白楹笑道:“依依饶了我吧,平局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再下下去,恐怕就要节节败退,被你杀的片甲不留了。”
姚依依一时嘴快道:“少和那人来往书信,多花时间在这上面,阿楹如此聪明,何愁不能成为大师?”
空气一瞬间寂静。
白楹:“……”
她干干笑了一句,准备含糊过去:“就我这样的,还大师呢,我对下棋可没一点兴趣。”
姚依依自知失言,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淮南王妃,心虚得不行,也忙打岔:“是是是,你就对甜的吃食感兴趣。”
淮南王妃忽然问道:“放下在屋里就见阿楹写东西,是给谁写信吗?”
她轻柔一笑,“难得出来玩一日,若被其他事情占据时间,岂不可惜?”
白楹看了眼姚依依,后者装死,自顾自说话:“也不知道这叫花鸡好了没有……”www.xiumb.com
白楹:“……”
谁弄出来的烂摊子谁收拾好吗!
淮南王妃又笑语晏晏道:“怎么了,是不方便说吗?还是说依依口中的那人,是阿盈心上人?”
姚依依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白楹只好含糊其辞道:“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索性淮南王妃没有再刨根问底,白楹和姚依依齐齐松了一口气。
姚依依笑道:“阿楹,我们去看看后面的桃花吧,一大片一大片开的可好看了。”
白楹暗中瞪了她一眼,后者心虚,朝她讨好一笑,白楹不为所动。
她不想暴.露太多,淮南王妃心细如发,她和姚依依眉来眼去她都知道,白楹可不想在长辈那落了一个轻浮浪荡的坏印象,她极力掩盖,殊不知淮南王妃早就起了疑心。
淮南王妃暗暗猜测“那人”是谁,接下来就一门心思都在套话上,她还趁白楹回屋小憩的功夫,在姚依依那旁敲侧击想问出点什么。
直觉告诉淮南王妃,姚依依知道白楹喜欢谁。
一个是婆母,一个是好姐妹。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哇!
姚依依已经说漏嘴一次,自然不可能再卖小姐妹第二次,她也只含糊道:“我只知道阿楹有喜欢的人,至于是谁,倒不清楚。”
淮南王妃依旧是那副温和表情,姚依依是瞧不出一点破绽。
她试探问道:“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淮南王妃笑道:“阿盈是我喜欢的小辈,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嫁一个好人家的。”
说到这个,姚依依立马点头:“是,母亲思虑周全,若要嫁人,必得嫁一好人家”
淮南王妃道:“也不知道阿盈喜欢的那人,是不是门风清正人家。”
姚依依面露不满,很快她收敛了神色,道:“是啊,不清楚呢。”
可惜她那点表情早就被淮南王妃收入眼底。
她心一沉。
家中门风都不正,那这个人……还有什么好的地方?
白楹在庄子上待了一整天,回去路上她发现淮南王妃好像藏着心事,好几次喊她,她都心不在焉,这倒是有些稀奇。
姚依依给白楹使了个眼色,兴许淮南王妃是记挂着白楹婚事,她对白楹,是真的要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好。
白楹心知肚明,虽然不明白淮南王妃打探这个做什么,但她没准备说。
这日轻松结束,白楹就开始泡在学习祈雨之术中了,照国师大人所说,今年夏天说不定会长达一月有余烈日无雨,她必须在这之前学会祈雨。
与傅南歧的通信倒是从没停过,还好秦画怀阳郡主等人给白楹写信写的勤,傅南歧的信夹在他们之中,倒是不起眼起来。
也就没让轻风怀疑。
繁忙的日子过得比较快,转眼间天气变暖,春衫换夏装,秦画的婚事终于敲定,和怀阳郡主姚依依一样,接近年末过门。
对方是宋家嫡子,宋书。
白楹让丁元送了一份礼过去,如今还未到成亲时候,礼不需要太多,只要走个过场意思一下就好。
秦画也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
五月,怀阳郡主顺利诞下一个小公子,白楹特意抽出时间跑到霍家去看望她和小宝宝,带了不少补品,一进屋子就被怀阳郡主拉着手,怀阳郡主产后恢复很快,就是皮肤稍微暗淡一些,但也没什么雀斑。
白楹道:“你别拉着我,好好休息,我要去看小侄子了。”
怀阳郡主委委屈屈道:“阿楹,我想要个女儿。”
白楹:“?”
“不是,你和我说做什么?”白楹好笑道,“我三哥哥就在边上呢,想要女儿跟三哥哥说,我先走了啊。”
她毫不犹豫抽出手,小宝宝这一辈小字都是草字头,大侄儿小名苗苗,二侄儿小名芽芽,现在长辈们抱着小侄儿商量取什么名儿好。
大名自然要怀阳郡主和霍澜来想。
小名可以由霍老太爷取。
白楹就在边上凑热闹,看小侄儿。
小侄儿老是哭,白楹都不敢逗他。白楹给傅南歧的信里写了小侄儿很小一只,整只手都还没有白楹一个大指姆大,看上去脆弱得很,她好怕自己戳一戳,就把他给弄断了。
傅南歧回信问白楹喜不喜欢小孩。
白楹总觉得这是个送命题,她小心斟酌着回:听话就喜欢,不听话就不喜欢。
不知道这个答案傅南歧满不满意,只是后面他就没在提。
白楹说的是心里话,乖乖巧巧的孩子是小天使,不乖的,她看到一次就想打一次。
……这样未免太暴力,她没敢说。
夏日燥热,困意袭来,白楹心里嘀咕了一句希望小侄儿不要变成混世魔王那种就盖上被褥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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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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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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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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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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