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是个什么玩意儿?干什么的?”
这庄稼汉一听,顿时眼睛一瞪,纳闷开口询问。
很明显,看他这样子,还不知道,蛊师到底是干嘛的。
“这么和你说吧,蛊师,也是咱们圈子里的。”
苗正红想了想,索性用一种,最直白简单的方式,告诉他二叔。
“不过,他们做的勾当,都是阴险毒辣,损人利己的坏事儿。”
“现在,他们已经,进了咱们村子。”
“那么咱们村子,就很危险了!”
“而且,这些家伙,八成是冲着,咱们苗家祠堂,那本《神农本草经》来的!”
苗正红深吸口气,满脸凝重,看着他二叔。
“不会吧?”
他二叔一瞪眼,有些不信。
“这几个人,来咱们村儿这么久,一直都挺老实的。”
“每天不是在村子里游荡,就是在后山游荡。”
“根本就没进过,咱们苗家村的祠堂。”
“怎么可能,是冲着咱那《神农本草经》去的?”Χiυmъ.cοΜ
“那可不一定,没准儿,他们是在精心筹划呢!”
李彦晗一听,顿时冷笑一声。
点燃烟,深吸一口,转头看向那庄稼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小偷每次行动之前,都还要踩好几次点。”
“没准儿,他们也是,在借着实地考察的名头,偷偷的踩点呢!”
“这和小偷的性质,是一样的!”
说着,李彦晗冷笑一声,继续开车。
那庄稼汉一听,顿时想反驳几句。
可张嘴半天,硬是挤不出一个字儿。
索性眨眨眼,闭上了嘴。
……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村口。
“得嘞,就在这儿停吧!”
庄稼汉笑了笑:“俺还要回家,看看俺那婆娘,有没有发病呢!”
“大叔,您老婆,身体不好?”
听见他这句话,我有些惊讶。
转头看着面前,这个朴实的庄稼汉,好奇问道。
“唉,这都病了多少年了……”
提到伤心事,这庄稼汉摇摇头,一阵叹气。
“前几年吧,俺家婆娘,下地干活儿。”
“那时候天气不好,赶上下暴雨……”
“然后,一道闪电,直接劈中了俺婆娘。”
“幸亏发现的早,不然,俺婆娘那一下,早就没了!”
说着,大汉一阵唏嘘感慨。
“后来,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把俺婆娘给送进了医院。”
“足足住了三个月,俺婆娘才出来。”
“出来以后,这身体,是没毛病了,可那眼睛,却好像有毛病……”
“她总说,到了晚上,就看见咱们村的后山,有好多人!”
“那些人,老是穿着白衣服,在天上飞来飞去。”
“脸色,也是惨白惨白,嘴里,更是哇啦哇啦的乱叫。”
“有时候,她还告诉我,白天也能看见,那些人。”
“有时候在村口,有时候,在水井旁边。”
“最厉害的时候,是在自家睡房的床边!”
“她说,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就看见那些人,穿着白衣服,站在床边,脸色苍白,直勾勾盯着她!”
“也不说话,总之,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站,就是一晚上!”
“后来,我也带我婆娘,去镇子上看过。”
“医生说,她眼睛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介意我们,去大医院的神经科,看看。”
“可是,俺就一农民,这大医院,光是检查费,就是好几千!”
“实在是出不起啊……”
一口气说到这里,这大汉更是连连叹气。
脸色,都黯然不少。
“老汉啊,我看,你还是别带你婆娘,去医院了。”
“没用的,你婆娘没病,别浪费那个钱!”
副驾驶的药酒黄听完,却是哈哈大笑。
笑声,无比的畅快得意。
笑完之后,更是拔掉葫芦塞,一口气,咕咚咕咚,来了好几大口。
“没病?你又不是医生,你咋知道,我婆娘没病?”
这庄稼汉一听,顿时就不信了。
“哈哈,要我说,你婆娘,这是开了阴阳眼,你信么?”
“阴阳眼?”
“前辈,你的意思是,我二婶子,机缘巧合之下,开了阴阳眼?”
旁边苗正红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直勾勾盯着药酒黄,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神采。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药酒黄哈哈一笑,重重点头。
“这阴阳眼,本来就是人人具备的。”
“不过,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开启。”
“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二婶子的八字,应该是辛卯,庚子,癸亥,壬酉!”
“对应星宿,为破军,贪狼,贪狼,贪狼!”
“这种人,天生阳气不足。”
“但是奇怪的是,命格却极为的硬!”
“一辈子小灾小难,不在少数,却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的挺过去!”
“而且……”
“你怎么知道?”
老叫花话没说完,这苗正红的二叔,直接惊呼出声。
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满脸不敢相信。
“俺婆娘,和你说的是一模一样啊!”
“这辈子没少经历过磨难啊!”
“坐车,车出事儿,进城看儿子,卡在电梯里,卡了足足三天……”
“就连出生,也是难产,她妈足足生了三个小时,才把她给生出来!”
“看,我说对了吧?”
得到这大汉的亲口承认,药酒黄笑容更加得意了。
“我说了,老汉,你这婆娘,并没有啥毛病。”
“而是无意中,开了这阴阳眼,说实话,这还是好事儿呢!”
“多少人想开,都开不了啊……”
“可俺婆娘,说见到的那些,穿白衣裳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大汉纳闷了。
挠着后脑勺,看着药酒黄,疑惑问道。
“那不是人!”
“你婆娘,因为开了阴阳眼,所以,见到的,都是鬼。”
“不过,估计只是一些野鬼,攻击性不高。”
“放心吧,你婆娘的命格,比你还硬。”
“这辈子,你还要走在她前面!”
“不过,我倒是对你婆娘,挺好奇的。”
“不介意的话,我们几个,去你家看看你婆娘,没问题吧?”
药酒黄转头,看着这大汉,试探性开口问道。
“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嫌弃,俺大汉,绝没二话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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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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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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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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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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