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了,一下子所有的遗产都传到了许文婷身上还有高额的保险金。这也应该够她花上好几辈子了吧。
起初还有刘志在旁边给她捣乱,现在一个个都消失在他眼前了。我想到这里,突然有一惊!我想到了之前在车上沈佳跟我表达的猜测。我突然有些慌。
如果之前就一直忌惮于余长波的一场根据额保险金的人,现在一定都把目光转向了许文婷,而许文婷又那么快住进了医院,加上沈家之前提醒我了,那个管家的问题。我总感觉管家貌似也跟这件案子有关。
“真是烦死了。”按件越来越复杂,我的心情也越发烦躁,电梯还没有从下面上来,我四处张望着。
刘志只是一个好赌之徒,不会做出动手杀人的事情,加上之前我们已经带他来过警局做客,他表现出的反应都是惊慌失措,束手无策的模样,就算是在缺钱也不会急到动手杀人。而且管家的证词句句说不通,明明就是他报的警跟警员们说的,可我们登门拜访询问真相时,他却支支吾吾地遮遮掩掩。而且身后的那把刀也是令人惊悚。
也是因为情绪低落跟烦躁,我开始沾染上了烟,我伸进口袋里,想拿出香烟,可是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吸烟区,而且这里还是医院。一下子又把伸进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走到窗前呼吸新鲜空气。虽然外面漆黑的可怕,但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宁静感。若隐若现的月光照着地上,下面的风景一览无余。这一层楼都是特意为许文婷给清空了病人。
我朝着窗外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了许文婷窗户旁的勾痕。虽然是晚上,但是之前在井队的时候我们有做过专门的狙击训练眼睛视力保持都很好,所以我能够看到水管上面流下来的金属沟痕。我顺着沟痕往下看,这里距离下一个缓冲带还有五米,我不禁皱起眉头来想要走到许文婷的房间去一探究竟,但是却一转过头就看到了护士凶狠狠的瞪着我。
弄得我有些背后一凉。原先我上来时还迷迷糊糊的小护士,现在变得凶神恶煞的,而且整层楼就只有我跟他还有许文婷三个人,虽然身为警察已经身经百战了,但是天生的恐惧感还是占据了我的大脑。去许文婷房间一探究竟的想法已经被彻底打消了。随即电梯也上来了。此地不留,我那我走便是。直到坐到车上,我的恐惧感才渐渐消失。
当我坐到车上后才开始感觉懊悔,我竟然都没有去分析护士的行为模式!还有护士的言行举止,我可是一个警察呀!如果连一个小护士就把我给难倒的话,那我还不如重新回警校里面学习去了!对着方向盘敲了好几下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却许文婷的病房一探究竟是去不了了,但是我记住了那个方向的具体位置。我开车到医院的正对面,凭着记忆找到了对应许文婷的房间。
我把车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停好后,下车走到医院旁,正在许文婷的病房对应的下面。徐文婷的病房五米处有一个缓冲带刚好阻隔住了我直接直视许文婷病房的视线。在警校里面学习攀岩也是一个基础之一,这么多年我在警队里面混的风生水起,攀岩自然也没有落下。我找准助力点,准备爬上去一探究竟。这一栋是住院部都有大大小小的房间窗户,刚好就是我可以落脚的地方。我顺利地爬到了缓冲带去。
就如我在窗户上面估量的一样,缓冲大距离许文婷的病房还有五米的距离,期间有水管还有金属钩痕的痕迹,还有不少病房上面窗户的地方留有些许灰尘。我并没有打算爬上去,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开始打量那个脚印主人的身高。xǐυmь.℃òm
脚印刚好就是一个标准成年男性的身高,今天晚上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出现在许文婷病房里面的男人了,徐文婷的病房,距离护士站还有一段距离,尽管那个男人离开后,我就进到了许文婷的房间去,但是我却没有留意他是怎么离开的。因为我上到医院去的时候,已经把护士给吵醒了,而且那个护士也表示没有看到其他人。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可能了,第一护士跟男子是一伙的同时也受到了许文婷的恩惠,第二,护士跟许文婷是一伙的,但是男子跟他们对立,男子是直接从许文婷的房间爬上来用言语去嘲讽她,然后又走到其他房间去用同样的方式离开。就照当前最好的假象就是第二种了。
在我留意的缝隙,我突然看到了墙壁上出现了金属沟痕。因为是在缓冲带附近留下的,所以我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高狠很深,就像是男子准备直接跳下来似的。我想着也许那个助力的东西就在这附近。果真我在缓冲带附近走了一遍就发现了金属铁器。
虽然我对这个金属铁器的出现有各种的遐想,但是出于专业知识的帮助我还是将它安安分分的放回证物袋,将其交给验证科检验。金属铁器的出现又勾起了我对这附近的调查,来回走了三四遍,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后,我就准备离开了。
砰!
一个东西猛地落在我的身边,吓了我一跳,在看过去,我却是松了一口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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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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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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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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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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