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完全动弹不得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凶手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我了吗?这里就是我生命的终点了吗?我不甘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杀我的又是人还是鬼。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查清楚这殡仪馆的秘密,把那该死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捂住我口鼻的手松开了,一道亮光刺痛了我的眼,身上各处的枷锁随之松开了,我趴在地上大力的呼吸着。
不久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全亮了。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年轻男子站在我面前,他轻踢了我一脚说:“别装死了!”琇書蛧
刚才就是这狗日的勒住我!他娘的,管你是人是鬼,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我就地一滚,双手抱住运动装男子的双脚,全身的重量压向他的小腿。运动装男子立马摔在地上,我趁势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很快运动装男子的脸涨的通红,嘴巴也大张着。我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突然,运动装男子抬手在我脖子上戳了一下,我立马浑身发麻,瘫软在地上。
运动装男子一边咳嗽一边骂道:“你有病啊!小爷我救了你,你狗日的就这样回报小爷的?”
我拼命的想要站起来,手脚却完全不听使唤,动弹不得。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人是鬼?
刚才被他锁住,我感受到他身上是温热的,而且还有心跳,明明是个大活人,为什么会使用妖法?
看着运动装男子一步步的朝我靠近,我突然想要求饶,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伸出一只手朝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玩完了,今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掐死我吗?
谁料他只是在我脖子上轻轻一捏,我身体的麻木感瞬间消失了,手脚也都能动了。
“小爷对你没有恶意,害你的东西已经走了,今晚你死不了。”
说着运动装男子朝我伸出一只手,想要拉我起来。我却不敢接受,自己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探头看了看两头的墙壁,骨灰寄存室前后两面墙清晰可见,鬼打墙消失了。
看来真的是他救了我,我惊魂未定间也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刚才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谢谢你救了我。”
运动装男子摆摆手说:“你用不着谢小爷,是你命不该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刚我遇到的……是不是鬼打墙?”
他点头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见识,确实是鬼打墙。”
尽管我早已认定幕后黑手不会是人,但听到肯定回答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我接着问道:“请问大半夜的,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被鬼打墙困住的?”
运动装男子淡淡一笑,“疑心还挺重。小爷只是受人所托来查殡仪馆频频发生怪事的原因,救你只是凑巧。”
我还想继续问,可他却抬手制止我,然后说:“小爷救你不是为了让你问一堆问题的。说说你这几天都遇到些什么怪事了?”
现如今走我肯定是走不了的,要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查出殡仪馆的秘密,揪出幕后黑手。既然他说他受人之托来查这件事,多一个有对抗超自然力量的人帮忙,总好过我一个人无头苍蝇般的瞎撞。
于是我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本以为他会在意那些怪事或者马主任的死,却不想他的注意力竟然在楚琳身上。
我还没讲完彩信的事,运动装男子突然插话问:“你是说昨天晚上听到有人叫你的时候,你回头,马路上并没有人?”
我点头。
“哼!”他冷笑了一声,“你遇见的那妹子是只鬼。”
“你说什么?”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立马反驳道,“楚琳不可能是鬼!”
运动装男子没有生气,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淡淡说:“马路上没有人,你说说看那妹子是怎么突然出现救你的?
之前我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当时马路上除了我确实是没有一个人,楚琳是从哪里跑出来救我的?会不会是鬼迷了我的眼,让我看不到其他人?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鬼布局杀人,能破局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小爷我这样学过道法的人,另一种就是鬼魂。”
我连忙说:“那她肯定也是会道法的人,我跟她接触过,她不可能是鬼的!”
运动装男子嘲讽道:“你小子是没谈过恋爱吧?那女鬼略施小计就把你魂给勾走了?”
这句话把我给噎住了,那样一个漂亮、心地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鬼?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低声的说:“可你就这么红口白牙的说她是鬼,没我也没办法相信……”
他打断我的话,“小爷也不跟你争,总之你以后再碰到她最好小心点,别跟她走的太近,当心死的更快。”
看他有些不悦,我当即转移话题,问他:“我以后该怎么办?我不想像之前那些夜班员那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继续干吧,目前的情况,留在这里你可能会更安全一点。”顿了一下,他像突然想到什么,接着说道,“对了,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地下室,不然没人能救你。”
我一愣,他居然也说不能进地下室,只不过有一个夜班员死在地下室而已,怎么就成禁区了?
我问他:“这地下室究竟有什么?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进?”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不然就是害了你。好奇心别太重,当心好奇害死猫。”
说着他就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一边说,“小爷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不跟你瞎扯淡了,后会有期。”
运动装男子就这样走了,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我才意识到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偌大的殡仪馆又只剩我一人了,刚刚发生的事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殡仪馆的地下室究竟有什么,难不成只要一进去就会暴毙身亡吗?
运动装男子说楚琳是女鬼,我跟她走的越近,死的会越快。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殡仪馆的种种怪事和人命,与楚琳有关系。莫非他认为楚琳就是幕后黑手?
虽然那天晚上楚琳的突然出现很诡异,知道那么多殡仪馆不为人知的事也不正常。但如果楚琳是幕后黑手,她要杀的就是夜班员,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的救我,而且那天晚上她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去杀马主任的。
运动装男子在说谎?他救了我,不确定的事完全可以不说,似乎也没有理由对我说谎。
我突然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多陷的就越深,思绪也就越混乱。楚琳,运动装男子,都是短暂的出现,灌输给我一大堆信息,看似让我更加了解殡仪馆的事,实际却让我陷入的更深。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想要知道殡仪馆背后的秘密的欲望更加的强烈了。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早上六点,果然如运动装男子所说,今晚不会再有事。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人一下就瞌睡起来了,困的不行。
离络腮胡过来还有一个小时,我便趴在桌上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铃声将我吵醒,一看来电显示上的姓名,我瞬间就清醒了。
是楚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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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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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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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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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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