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激动,那老头撑着把雨伞冷哼道,“别叫了,快跟我走,不然就没命了!”
“好!”我立刻回应一声。
就这样我跟在了那六奴老人的身后,他带着我上了山,这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穿过这山洞就是山另外一边了。”六奴说着就在前面带着路,我紧随其后,在进了山洞之后,我也没走那么快。
“六奴大叔!”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外号?”他停了下来。
“怎么知道,六奴,你难道不想看看阿姐吗?”
马老太太这次提前走了出来。
六奴听到这声音,忽而回头一看,霎时间就如同一个小孩一般。
“老姐,是你,你还在……”六奴两眼流泪,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马老太叹了口气,连忙上前,“六奴,快起来,这么多年来,你受委屈了!”
“六奴不委屈,当年有人害死阿姐一家,我可是亲眼所见,六奴庆幸能带着二孙小姐逃离……”六奴说到这,两眼泪汪汪。
“二孙小姐就是马丹婷?”我突然插口,那六奴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怎么和我家阿姐在一起?”
马老太尴尬道:“这小子的事情不足一提……”
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马老太太的耻辱,她怎么会随随便便拿出来说?那个六奴虽然脸上带着疑惑,不过马老太太既然说了不值得提,他也就不想多问。
这家伙好歹也有些奴才的本色,看着眼前的六奴,其实我自己也有一肚子的疑问。
现在这会儿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六奴大叔,你且别问我,我就先问你,你三番两次出现究竟是为什么?还有你给我的纸条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六奴,此刻的六奴叹了口气,怒道:“什么意思,我是马家的奴仆,自当忠心我家阿姐,你们闯入马家,我以为你们存心不良,自然想赶你走!”
“所以你不想让我进去马家?想吓我走?”
“没错”
“可是后来你又为什么帮我呢??”
我很好奇。
他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我发现那些看似冲着马家来得人其实是冲着你来的,我知道只有送你离开,这才能安宁。”
“冲我来得?”
我不解其意,此刻的马老太太也道,“六奴说的没错,我也看出来了,我说怎么一夜之间马家村出了那么多能人术士,看来是冲着你来的。”
“为什么呀?”我一时间感觉有些冤枉。
马老太太在我身边走了一圈,“你还真别说,之前我就没发现,现在我看明白了,在那阴脉之地有修炼之物,肯定是你争我夺,而这势必有高人设下阵法,想要阻止这些阴阳家,如果我没猜错,那阴脉肯定被摆下至阳阵……”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震,我忙道:“你和毛大师的说法一样,他曾经还说过我是什么阵眼来着……”
“阵眼……这就更解释得通了,以人为阵眼,必须把你破除,他们才能真正得到阴脉上的东西,所以都是要害你啊!”
马老太太说着,看了看我,我也是明白了,肯定就是那个红姐所带我去见的邪恶阴阳师,我现在算是看透红姐了,明明是人家的犬牙。
可是,转念一想,她明明要害我,却又为何帮我寻回心脏,这点有些令我觉得匪夷所思。
马老太瞧出我的心思,“你小子是不是还在想之前她怎么要帮你找回心脏的事情吧?”
“对啊!她怎么要帮我啊?”
“你小子真是容易骗,她说是你的心,你就信了?”马老太一伸手在我的心口一掏。
“好好看看!”
马老太太拿着块红红的东西,我忍着恐惧一看,不看仔细还行,一看仔细登时间就傻眼了。
妈呀,那就是一块染了血的木头。
为了想要害我,先骗取我的信任,我说呢,难怪呢,我的心不是被那假的马丹婷拿走了吗?应该是带到招待所里了,怎么可能会在这!
也正是自己疏于防备,才上了这个当。
我挠挠自己的头,狠狠的咬了咬牙。
“为了害我,真是无所不用其及,妈蛋,他们究竟要得到什么啊!”
我很是苦恼,马老太太盯着我道:“不是说了吗?鬼婴灵。”
“鬼婴灵?”
“对,那是一种能够迅速提高修为者能力的东西?”马老太说道。
“那我得怎么办?他们都要害我,能不能不让我当什么阵眼……”
“那可不成,成了选中的人,除非你死换人,否则就会永远被至阳格局所牵制。”
马老太直摇头,可是我却很快想到了一个人。“不是,马老太太,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人还活着啊!”
我想到的,当然是那个在精神病院的秦羽生。
我将他事情一说,马老太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这不可能的呀,一般人都不可能脱离这种关系……除非……”
“除非什么?”我突然像看到希望,马老太太问道,“他是不是疯了?”
“对啊!”
“那就对了!”
“对了?”
“这小子应该是用了西洋一种邪术抵制了这种阵法。”
“西洋邪术?”
“嗯~我也只是以前听说过,那是一个传教士说的,什么古迪卢神封印。”
“古迪卢神?”
“对,据说那是中世纪被欧洲巫女们联合消灭的古罗马尼亚废教派古迪卢神的标志。那个教派崇尚用信仰者的头颅和热血来献祭,并借此来提高他的法力。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最后激怒了欧洲魔法协会,将他封住了。
但是传说古迪鲁神并没有完全消灭,他一直寻找机会实体化。据说古迪鲁神所下的诅咒如果不经正确的解咒办法是无法破掉的。
换而言之,就是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侵破。他是借助古迪鲁神的力量来阻止那至阳格局对他的加害。
他是以血抗血,以邪对邪,不过后果就是发了疯。”
听着马老太的描述,我心中不禁一颤,那就说秦羽生疯了,是他自己所为,为了活下去,真是什么都敢做啊!琇書蛧
可是我却不敢,我有家人呢,可不想和秦羽生一样变疯了,我这时候正愁眉苦脸。
马老太太说道:“要解决问题就得去把问题源头解决,你把婴灵处理了,这些家伙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啊?”我听了一愣,“那就是说要我找鬼婴灵?”
“怎么?不敢?”马老太太瞪了我一眼。
我苦笑道:“怎么不敢,不就是进那玫瑰招待所楼上吗,我还真就去定了!”
说完,我还拍了拍胸口,马老太太一笑,“这才有骨气嘛!”
我也笑了,如果真的可以整蛊那些害我的人,我还高兴呢!
站着想一大堆美好的事情,突然就在此刻,那六奴道:“不好,有人进来了!”
人?
我们在这山洞中,一直就记得说话,可忘记了有人在追,这下麻烦了!
“快走!”六奴忙道。
我点点头,正想跑,谁知道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宋发!”
我一听这声音,顿时间愣住了,是俊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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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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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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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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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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