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那个机关旁边,被个箱子般大的机关吸引了,而没有追究下去。
那四个凹槽刚好跟我身上的光牌大小是一致的,我把手中有的三个都拿了出来,对比了一下,还没打算放下去。
我蹲了下去,仔细打量这个机关,才发现底下还是有字的,是这个机关的提示。
但看得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客官,买大买小。”
刚好光牌上的刻字也是大或者小。
虽然密码只有俩个选择一级四位数,但是谁知道这放不对会发生些什么,我们也不敢赌。毕竟那个梦里面,没有金钱的赌注,可是拿自己的身体来代替——这隐隐暗示着,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李浮屠问:“现在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说:“我们之前找到了光盘,就是触发这个机关的关键。不过,应该不止三张,它需要四张,并且我怀疑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排错的话。就会留在这里。”
赵孜然说:“奶奶的,这可真是玩人。”
李浮屠到是已经习以为常,摊了摊手说道:“生死由天,自力更生吧。”
说走也麻利的去翻找着其余的光牌,我在旁边站着也不是办法,就自己去另一边,他们已经放好雕像,为路扫清障碍的那些个桌子边。看有哪些不寻常的地方。
不过还是得细细的一个个看,不然还是难以有些新发现。
我又找到了两张光牌,上面分别写着大和小。
一个是在人群雕塑的脚边,那个凹凸起来,像是衣摆的地方卡着。
一个是在他们上衣里的夹层发现的。
这回真是跟赵孜然吐槽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不是玩人嘛!
我揉了揉些发酸的眼睛,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也顺便梳理一下头绪。
我手里现在一共有五张光牌,三个刻有小的,和两个刻有大的。
但还不知道如何排序,即便按照梦里面我所经历的赌局结果排序,也只有三个——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梦里面已经给全了提示,前三位是小小大,最后一位就是我们现实运气的赌局了。
我的脸色顿时有些干,毕竟这可是真跟玩命差不多啊!即便只是二选一,但以我那会的运气,谁知道我会不会巧妙的选中错误的答案。
毕竟在梦里面,前两次我都是选错的。落下一条胳膊,一条腿,好在还是只是梦里,不是真的失去了。
第三次是犹豫不决的,要改变主意,要不是那三个特殊的家伙提醒了,没有改变答案,而正确的了……不然还真是三连错呢。
如果那一次也错了,那会留下什么?我的头吗?
想想不禁有些害怕,或许头要是被留下,我就没法醒来了。
“嘿!”赵孜然突然间对着我喊了一声,又同时跺了一下脚,把我吓了一跳。
我手里面的光牌都因此掉落在地上,那声响仿佛扣动着人心,我愣愣的看着那些光牌,没有说话。
赵孜然才觉得不对,蹲下来把那些光牌捡起来。
“……你怎么了?想什么那么入迷呢?”他把光牌塞回了我的手里,那些光牌跟他的手一样,都是十分冰冷的。
“……我们可能也要以命相赌一次了。”握着手里的光牌,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里。
赵孜然沉默了,李浮屠也察觉到不对而过来,他看着我们两人问道:“怎么了?”
我没说话,是赵孜然接着说:“是碰运气时候了,张大小姐知道前三的排序,第四的只能靠猜——我们也只有一次机会。”
李浮屠也沉默了,我们三人僵持着不知所措的时候,杨似火出现了,他醒了,看起来整个人都更憔悴了。
他说:“你们愣着做什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都听出了他这句话里的“我们”是排除老陈小吴潘宇的,毕竟只有我们四个人中了神经毒素。m.χIùmЬ.CǒM
看来就算是想再想想别的办法,也是来不及了。
我把我们现在的发现和情况同杨似火简单的说了一遍,他沉默了一下,却笑了。
强颜欢笑的样子实在是很让人没有底气。
他说:“是小。”
没有解释为什么,我们觉得他是有赌的成分,也没有问。
毕竟他是教授,我们这里最高的领导者,选择相信他就是相当于把命也交给他了。
不管对错,我们都要一同承担责任。
是我去放光牌的,杨似火抱着那只假猫在旁边看着,在我放下之后一个光牌的时候,他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没听见。
随着剧烈的摇晃开始,我只顾着稳住自己的身型了。
恍惚中,我似乎听见那个讨厌的声音说道:“恭喜客官您赌对了。”
晃荡持续了一分钟,伴随着什么东西的破碎声,屋子的右边尽头出现了一个阶梯,是通往上面的。
我有些疲倦的坐倒在地上,还是赵孜然和李浮屠把我拉起来的。
杨似火抱着那只假猫,似乎并不意外成功破解了机关——似乎从他醒了开始,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或者说想通了什么。对周边被损坏的文物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反而淡定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这会老陈他们也拿着东西上来了,并不知道我们四人经历了什么,只觉得问题只要交给杨似火,就会得到破解。
“辛苦了教授。”老陈说。
杨似火点了点头,然后把怀里的假猫放了下来,我们便一同向五楼走去。
回头看去那些形式要魔鬼怪的雕塑,此时乱七八糟的摆放在开辟出路两旁,就好像是殉葬之路。
拿活人作为祭品,堆积起来的尸骨才能让我们前行。
“怎么了吗?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杨似火问我,我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一点感慨。”
赵孜然说:“女性就是容易。感伤悲。秋,走了走了,时间不等人呢。”
“嗯。”
我们一行人往上走去,黑暗将我们吞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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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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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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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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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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