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一处水面上十几艘大大小小的渔船,正被喽啰兵摇橹划桨行进着。而在正中一艘渔船船头上,西门清和晁盖正手搭凉棚遥望远处水面上晃荡的一艘乌篷船。
遥看片刻,晁盖放下手语气佩服地说道。
“对面船上只有三个人,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这张叔夜!”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西门清微笑道,“他就不怕我们将他掳了去?”
沉吟一下,晁盖看向离乌篷船约莫百米的一处茂密芦苇荡。
“莫非芦苇荡里藏了人?”。
“小心为上,还是探查一下稳妥!”
说完,西门清指着芦苇荡,对旁边快船上的阮小二,阮小五道,“两位哥哥,麻烦探查一下那边苇荡。”
“好嘞!”阮小二,阮小五点头,各带两艘快船摇橹向芦苇荡而去。
约莫盏茶功夫,二人到达芦苇荡,很快便有十几首渔船从中划出,簇拥在张叔夜坐船周围。
“就说么,”西门清笑看晁盖,“到我们地盘一点人马不带,真以为我们脾气好!”
“哈哈!”
豪迈大笑两声,晁盖挥手带着船只靠了过去。
到达乌篷船十丈外,晁盖坐在船头交椅上与张叔夜对视,西门清则含笑打量着手提一对金瓜大锤的张伯奋,还有嗔目怒视自己的李纲。
双方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开口,似乎先开口之人会低对方一等。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西门清被明媚春阳晒的有些犯困,掩口打了个哈欠,张叔夜身后张伯奋开口说话。
“晁盖,西门清,我宗伯父在哪?”
斜视张伯奋一眼,西门清摇摇头又打了个哈欠。
西门清表情让张伯奋感受到深深藐视,他怒目圆睁上前一步站在自己父亲旁边,大声道,“莫非你们欺骗我等?”
晁盖还是不说话,西门清则轻笑瞥了张叔夜一眼,张叔夜心中了然挥手让张伯奋后退。
“晁盖,宗泽县令身在何处?”
“在我山寨之中!”
“如何肯将他放还?”
“只要张相公将我军师释放,我自然会将他放还!”
沉吟一下,张叔夜温言规劝道,“晁盖,你本为家财富足的良人,因为得罪蔡京才被逼落草,只要你解散梁山贼寇,我必在官家面前保你毫发无伤。”m.xiumb.com
顿了一下,他又道,“莫要一错再错,让家族门楣蒙羞,子孙后代也沦为贼寇!”
听了这些话,西门清嘴角不由勾起。
如果张叔夜是对旁人所说,恐怕还起作用,对晁盖所说则完全就是对牛弹琴。
因为他三十好几依然不娶妻室,整天就爱舞刀弄枪打熬筋骨和结识天下好汉。
如果害怕家族门楣蒙羞,他恐怕也不会生出结识天下好汉的爱好。
至于子孙后代沦为草寇,你对一个三十多了还无后代的老光棍说,他怎么会懂这些。
肚里寻思着,西门清看向晁盖。
不出所料,只见他抱拳对张叔夜晃了一下,开口道,“多谢张相公规劝,只是你恐怕保不得我毫发无伤!”
“冥顽不灵!”
李纲指着西门清对晁盖道,“你可知他跟蔡京是何关系?”
“互相利用的关系!”
西门清淡淡一笑,“我是个商人,不在朝中结识个大人物,如何在这贪官污吏横行的世道做生意!”
晁盖早就知道西门清认识蔡京,也并没有生出什么反感,毕竟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虽然是因为得罪蔡京才落草为寇。
但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蔡京在朝中势大,想招安还是要靠他,更何况奸臣都是拜金的婊子,只要有钱就能办事。
看到晁盖对于西门清认识蔡京无动于衷,张叔夜,李纲知道劝降不可能成功,开始思考如何解救宗泽出来。
只是自古忠义难两全,两位苦思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
“如果将吴用释放,你们会不会放出宗泽?”张叔夜语气妥协询问。
晁盖看向西门清,上午聚义厅议事时他反对用宗泽换取吴用,只想用宗泽老妻陈云英换取吴用。
“加亮先生是我们梁山军师,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足智多谋堪比三国卧龙,有他在,我们梁山就如插翅猛虎,你说我们会不会将他换回?”
张叔夜皱眉,他感觉西门清话中有话,而旁边李纲听到他的话语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决不能让吴用回到梁山!
心中下定决心,李纲忽然暴怒开口大骂。
“你们这些无君无父的无耻刁民,速速将宗泽县令释放,否则我将奏明圣上,调集大军围剿你们,到时候尸骨无存,鸡犬不留!”
面对李纲忽然暴怒大骂,晁盖等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大怒起来。
晁盖自持身份只是怒喝两句,阮小二,阮小五则是市井俚语大骂,把张叔夜,李纲,张伯奋气的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大约双方隔空对骂一炷香时间,双方口干舌燥最后各自掉头不欢而散。
回去路上,阮小二,阮小五犹自骂骂咧咧,西门清不时附和两句,而晁盖则是一脸担忧。
“哥哥莫要担心,”西门清安慰晁盖,“我们有人质在手,加亮先生不会有生命危险!”
“哎!”晁盖满脸惆怅道,“即便没有生命危险,皮肉之苦也是难免不了的!”
“请哥哥放心,”西门清严肃道,“我回去立刻派人给张叔夜送一封信。
告诉他只要加亮先生受一点苦,我必将百倍痛苦施加到宗泽身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中大石落地,晁盖拉着西门清手道,“加亮安慰就全靠贤弟!”
“嗯!”西门清重重点头。
梁山众人一路回到山前金沙滩,各自处理寨中杂事,西门清因为是编外人员闲的无事,回到海鳅船上便去找吴月娘。
在芦室三层娱乐室,西门清找到了正和李师师下围棋的娇妻。
“娘子,为夫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见到自己夫君到来,吴月娘明媚俏脸上时露出阳光般灿烂笑容。
“官人稍等,奴家马上就赢师师了!”
回应一句,吴月娘再次紧盯星罗满布的棋盘。
诧异看了一眼李师师,西门清笑道,“看来为夫的女先生棋力下降了!”
嗔目剜了西门清一眼,李师师笑道,“是月娘棋力上升了,每落一子奴家都要苦思冥想半天!”
“我家娘子就是厉害!”
夸奖着,西门清走到娇妻身旁拥着她柳腰刚要坐下,庞春梅,潘金莲身穿肚兜短裤,光洁着双腿香汗淋漓的走进房间。
看着热火撩人打扮的二人,西门清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大白天也要注意下影响!”
“就会瞎想!”
捏着汗巾在胸前沟壑里擦拭一下,潘金莲媚佯怒道,“我们这是和六娘学习相扑去了!”
愣了一下,西门清大笑。
“你们俩抱在一起都没六娘腰粗,去学相扑还不是找虐么!”
“我们又不是为了相扑,只是感觉体重增加想锻炼一下!”
“我说呢!”
看到二人后背擦拭不到,西门清走到她们身后接过汗巾擦拭。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敲门走进来万福一礼。
“郎君,栾教习带着一个名叫卢俊义的人在船下求见!”
“卢俊义?”
愣了一下,西门清一拍二女翘臀。
“该死,差点把他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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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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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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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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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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