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依然每天室内练功房薄衣玉背,香肩赤脚指点侍女才艺,但丰.腴体态里,她还是觉得自己压西门清一小丢丢,毕竟家姐也算长辈。
有了这个长辈身份,庞春梅哭诉自己被赶出绣楼时,潘金莲便扭着柳腰找上了西门清。
当然她并不是那种泼妇般的胡搅蛮缠,毕竟从小就是以妩媚风情培养的她,还真不知如何学市井泼妇。
但她眼波流转、轻启朱唇、玉指捏着香帕轻打,语气柔柔,却绵里藏针的质问,西门清实在是骨酥筋软扛不住,次次挺枪逃跑,甚至躲出府去。
这下潘金莲恼了,觉得自己解决不了春梅妹妹问题不说,你西门清还见了奴家就躲。
难道奴家是吃人的豺狼,吞人的虎豹?
于是等西门清安顿好花荣一家,披着斗篷踏月归来,花园月亮门旁冻了半夜的潘金莲一把揪住了他。
“清哥儿,奴家要和你谈谈!”
被揪住斗篷,西门清惊讶一下,回头看到是潘金莲,瞬间脸上露出一副生无可恋表情。
“半夜三更不休息,就为了抓我,你属猫的么?”
“奴家属虎!”
“一样,都是猫科!”
意兴阑珊回了一句,西门清问道,“恭喜你逮到我了,想说什么说吧!”
潘金莲正待开口,西门清又道,“先说好,春梅的事你管不上。”
明眸盯着西门清看了片刻,潘金莲道,“奴家不管,奴家只是想问清哥儿,春梅妹妹犯了什么错,你和月娘要让她住到绣楼外面。”
“她没有犯错,只是我和娘子觉得鱼水之欢时候不方便。”
潘金莲秀眉轻蹙,微微思索便明白西门清何意。
“大户人家都有通房之人,固宠同时也防主君寻花问柳,春梅花容月貌,清哥儿难到舍得?”
仰头望月,西门清叹道,“不舍得又怎样,那天夜里你给我一棒……”
“是画轴!”潘金莲不满道。
“是是是,是画轴!”
没好气回了一句,西门清接着道,“你给我一画轴,其实我很感激。”
潘金莲眼波流转,嘴角微翘,“坏你好事还感激奴家?”
扭头笑了一下,西门清挑眉问道,“是不是不信?”
玉指将青丝掖在耳后,潘金莲浅笑看着月光下冬菊。
“如何能信,奴家反倒觉得清哥儿迫不及待想赶奴家走!”
点头承认,西门清伸手抚过一朵妖娆红菊,“确实想让你走,毕竟你在家里,我……”
看着轻抚过后,微微摇曳的红菊,潘金莲轻声问道,“我什么?”
“没什么!”
摇头将脑中不良思想清理出去,西门清转移话题。
“其实我让春梅住到外面,是想家中安宁,毕竟我娘子还无身孕,如果一时把持不住枪挑了她,珠胎未结还好,有了身孕,我娘子必然伤心。”
指尖点了一下红菊,看着它继续摇曳,潘金莲道,“春梅有了孩子也是叫主母为娘。”
“这怎能一样,即便我娘子大度不计较,可主母未怀,通房侍女却先怀上,家里人会怎么看。”
顿了下,又道,
“更何况我娘子身娇体弱,我想等她身体强壮些,才让她日月入怀。”
“清哥儿怜惜娘子很好,但也不用把春梅赶……嘶~”
话未说完,突然一道刺骨寒风吹过,满院冬菊摇曳的同时,潘金莲也缩了缩身子。
“很冷吧?”西门清笑着问道。
白了西门清一眼,潘金莲道,“你说呢?”
呵呵一笑,西门清解开颚下系带,将斗篷披在潘金莲身上,扯了两下裹好。
“暖和吧?”西门清笑道。
妩媚地斜睨西门清一眼,潘金莲红唇微启道,“你说呢?”
笑了笑,西门清相距潘金莲一米外站在,望着夜空中明月星辰不再说话。
突然又是一道刺骨寒风吹来,西门清不由打了个寒颤,潘金莲取笑道。
“很冷吧?”
“还行!”
轻哼一声,潘金莲扬起下巴解开斗篷系带,西门清看到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你别过来!”
“你认奴家为姐,姐姐怎能看弟弟受冻。”
轻移两步,潘金莲踮起脚尖将斗篷往西门清身上披。
一下两下,不知为何她连披两下没上,反而高耸酥胸在西门清手臂蹭来蹭去。
且很神奇的是隔着冬衣,西门清居然能感觉到她肌肤散发的热量,和欲罢不能的柔软q弹。
再加上檀口呼出如兰似麝、熏人欲醉的温香,于是在潘金莲正披第三下时,点燃火焰的西门清大手忽然扶住她的柳腰。
“清哥儿,你……”
西门清用火热眼神盯着潘金莲,“我怕你跌倒!”
“哦!”眼神瞟向它处,潘金莲呼吸有些急促地说道,“多谢清哥儿!”
“不用,我有些冷!”
“奴家这就将斗篷披上!”
潘金莲继续披斗篷,却越披手越软,忽然西门清接过斗篷自己披在身上迅速系好。
“姐姐冷么?”
知道西门清是什么意思,潘金莲连忙后退一步,眼神慌乱道,“奴家不冷!”
西门清不信,上前一步,几欲贴面,“姐姐说谎!”
“清哥儿,”潘金莲颤抖着声音道,“别逼奴家好么?”
西门清充耳不闻,伸手抓住潘金莲手腕,“姐姐声音都发抖了,一定很冷!”
乞求地看着西门清,潘金莲道,“你……你再这样姐姐就扇你耳刮子了!”
“扇吧!”西门清猛地将潘金莲搂进怀里,用斗篷把她罩的只剩玉脸在外。
“姐姐真打……”
扬起手掌,潘金莲却发现斗篷罩住伸不出,想离开腰已经被死死箍住。
片刻后她忽然精神一震,倒吸一口凉气。琇書網
“快抽出来,你手好冰!”
“一会就暖和了!”
“你……”潘金莲柳眉皱起,檀口微张,呼呼喘了片刻气道,“凭什么奴家给你暖!”
“你不是说我认你做姐姐了么!”
“……”潘金莲哑口无言,片刻后问道,“还没暖和够?”
“快了!”
无奈,潘金莲咬着红唇,忍受着胸前作恶大手,渐渐她星眸朦胧,粉脸潮红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明月西斜,潘金莲满头香汗从斗篷中钻出,玉指抹了抹红唇嘴角,咽了口口水,大口呼吸了两口清凉空气,询问西门清道。
“几更天了?”
正仰头寻找猎户座的西门清回道,“刚到四更!——你怎么停了?”
“太晚了,奴家要回去。”
“还没完呢!”
白了西门清一眼,潘金莲没好气道,“伺候半天跟实心一样,奴家也没办法!”
说完,潘金莲掀开斗篷就要离开,谁知西门清一把拉住她。
“清哥儿,”潘金莲可怜兮兮道,“饶了奴家吧!”
将斗篷给潘金莲披上,戴上帽子,西门清坏笑道,“满头大汗的,我是怕你着凉!”
翌日早起,西门清先是修书一封让人送到大名府梁中书手上,然后和吴月娘商量,让庞春梅白天服侍,晚上独自居住,直到吴月娘有喜。
思虑过后,吴月娘点头同意,消息告诉庞春梅,她十分高兴,毕竟没有想争首胎之意,且独自居住还可以少受些魔音灌耳,津湿被褥的折磨。
只是潘金莲一句话,又让她忧愁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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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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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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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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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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