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江认识武松,对西门清在清河县影响力也知道个大概,连忙小声安抚。
“众兄弟不必紧张,这两伙官兵我和西门贤弟都相识,穿官袍的是本地县令,一个庸碌之辈马上就要调走,不会多生枝节。
而押着妇人老妪那伙,带头人是景阳冈上曾赤手空拳打死恶虎的武松,也是我宋江的结拜兄弟!”
这边宋江安抚众人,那边武松正对李知县作揖行礼,作为曾经提携过自己的人,他还是很感激。
“恩相来的正好,武松正欲前去拜见!”
“见你个大头鬼!"
跳着脚,李知县气的山羊胡都差点翘起来,他怒指武松道,“先给本县解释解释,为何抓我治下百姓?”
“恩相明察!武松也是被逼无奈,大官人家一名牙尖嘴利侍女,阻挠我……”
在人群中扫视两眼,不见庞春梅身影,武松看向西门清,“大官人,人呢?”
此时西门清正注视着满场人群,连抱着自己大腿哭泣求救的两个妙龄妇人都没时间管,生怕两伙人在家里火拼。
好在宋江安抚住晁盖众人,放下心来的西门清听到武松询问,连忙甩腿想把潘金莲撇开。wWW.ΧìǔΜЬ.CǒΜ
“二郎,侍女已经被我训斥,你嫂嫂在这,你赶快带她回县衙见官!——你快松开!”
说完,西门清仿佛脚上粘上泥巴一样拼命甩腿晃脚。
一时不查,潘金莲仰坐在地上,却如一条赤练蟒忽的再次扑向西门清,玉臂长腿一盘死死抱住着他一条腿。
“大官人,大官人,求求你,可怜可怜奴家吧!奴家只能依靠你了!呜呜呜……”
“你是嫂嫂?”
一仰一扑,武松彻底看清潘金莲,不由疑惑出声。
刚才武松进门之时,潘金莲害怕隐藏在西门清身后,加上她一身艳丽蔷薇红衣,和从前荆钗布裙判若两人,武松一时竟认她不出。
此刻得到提醒,发现身穿红衣女子竟是自己嫂嫂,还缠着别的男人大腿不丢,武松心中瞬间满腔怒火,血贯瞳仁。
“你……你这个无耻妇人,我武松今天杀了你!!!”
呛啷一声,武松抽出腰间佩刀,上前就要结果潘金莲性命。
“大官人!!!”
惊叫一声,潘金莲吓的犹如一只树袋熊,攀着西门清身子就往上爬,最后伏在他后背哭的泪如雨下。
“住手!!!”
这种情况被李知县看到瞬间大喝阻止。
作为一县百姓父母官,他虽然爱收银子不爱上堂,偶尔还去醉仙院消费一番,但为官的面子还是要的。
更何况这妖艳妇人住进西门家他也知道,现在与西门清还如此亲密,怎么也得帮好友一把。
“武松,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在本县面前持刀行凶,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心里还有没有正义,张央,赵龙!!!”
“在!!”
“给本县将他拿下!”
都头张央,赵龙瞥了一眼西门清,看他低头掰着潘金莲紧扣胸前玉手没有示意,于是相视一眼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上!”
一声令下,一百多衙役厢兵持刀纷纷涌入客厅,将武松和他属下围住,也瞬间让他冷静下来。
“恩相!”
持刀警惕四周,武松对李知县道。
“潘金莲这无耻妇人勾结花子虚,致我兄长身死确有其事,望恩相明察!”
“本县当然会明察,但首先你要给我束手就擒!”
看到李知县表情一副毫无商量余地,身边属下也眼露怯意,战战兢兢,武松垂眸一叹,当啷一声将长刀丢在地上。
“就这胆色!”
看到武松弃刀,被衙役厢兵挤到客厅角落,梁山众人中的阮小七取笑宋江道,“你兄弟赤手空拳打死恶虎莫不是诓骗于你?”
微微一笑,宋江轻声解释道,“我武松兄弟是正经官身,不像各位兄弟落草无人约束!”
这句话晁盖几人听的十分不顺,纷纷扭头看向宋江,阮氏三雄中的老大阮小二斜睨宋江一眼,指着跪在地上的武松道。
“一张腥皮上身,我看他像狗,倒多过像人。”
“哥哥此话中听,看他被绑在地上模样,不就是条狗嘛!”
阮小七符合,晁盖几人中除了吴用,眼神皆隐有笑意。
一句话没想到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宋江苦笑一声并未回话,阮小二还想再呛他两句晁盖伸手制止。
另一边潘金莲十指紧扣西门清胸口,李瓶儿抱着一条腿死缠不放,西门清苦求她们松开皆嘤嘤哭泣,死不放手,无奈之下他只能让仆妇侍女将她两人强行拉开。
好在武松被抓,两人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只是抹着眼泪委委屈屈的站在仆妇身前。
整整衣襟,西门清往中堂主位上一坐,没好气地剜潘金莲一眼。
这毒妇刚刚伏在背后极其不老实,像乡下娘们儿过年蒸馍揉面团一样,一会左揉,一会右揉,揉的他背上汗津津,差点把擀面杖掏出来打她一顿。
“这么多大腿不抱,偏偏抱我的,难道我的腿很粗?”西门清冷声道。
娇娇怯怯地看西门清一眼,潘金莲朱唇微启道,“大官人腿不粗。”
西门清气急,“不粗你还抱?”
“……”潘金莲垂眸沉默,李瓶儿接了话茬。
“清哥儿腿不粗,可清哥儿腿好结实!”
听了李瓶儿话,西门清不由头痛。
虽然她比潘金莲老实很多,只是抱着大腿使劲。
可这妞儿指甲太长,隔着衣服都能感觉猫仔抓人那种不痛不痒,却深入骨髓的酥麻。
那个抓啊!
那个痒啊!
唉!
叹口气,西门清心中不由想到,“都说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这花信年华的妇人可比碧玉破瓜年纪的二八佳人更狠,简直是刮骨钢刀,吸髓妖姬,我还是少惹为妙!”
女人惹不起,西门清只能惹男人,他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的武松,恨铁不成钢道。
“两次犯事都不长记性,在我家里也想杀人,武二郎你倒是越来越猖狂了!”
被押地上的武松抬头,“大官人何出此言,武松只是见不得此毒妇逍遥法外!”
“嘿,我说武松,”李知县听不下去了。
“武潘氏把你哥哥风光送走,这大街上人人都看见了,即便她不守妇道,大宋律法也只是规定‘和奸者,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两年。’你怎么能公权私用,欲杀她而后快呢?”
“即便她不是死罪,但她和花子虚致我哥哥身死这是事实!
可以判她个通奸杀人,为我哥哥偿命!”
“武松,你哪只眼睛看见奴家不守妇道杀人了?”
看到武松被缚,刚才见他犹如鼠见猫的潘金莲抖起威风,葱白玉指指着武松娇斥道。
“奴家和花子虚私会,全是你哥哥武大指使,他就不是个男儿!”
听到这句话,满场人员除了角落里的梁山好汉,其余人皆愣在原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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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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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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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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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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