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几个小弟都看傻眼了,而后一脸凶狠,“小杂种,今天不弄死你为我们强哥报仇,我们跟你姓!”
几人挥舞着武器便向任杰围攻过来。
经过大大小小不少战斗的任杰,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了。
一旦狠起来,就算是道上混迹多年的黑老大见了都要肝颤几分。
加上战斗预判机制和飞哥等人倾囊相授的官方格斗术,任杰的战力已经直逼顶尖特战队员。
侧身躲过第一个挥棒砸来的混混,任杰迅速反扣在对方手腕上,而后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
挨打之人身体一个腾空,噗通横着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两声,就被任杰一脚接连踹在脸上,身体贴地滑行出去。
接下来的几人,任杰面对其攻击百分百闪避,同时出手快准狠,几乎都是一两招之内打的对方丧失战斗力。
不一会儿,刘丧强惊恐的发现,自己带来的人全被任杰一人撂倒了。
任杰从地上抄起来一根棍子,指着一个被打倒在地的混混:“说!你姓什么?”
“我姓张啊!”
砰!一棒子下去,直接砸的昏死过去,任杰人狠话不多,当即把其他人全震住了。
干晕一个后,任杰又把棍子指向另一个混子:“你姓什么?”
这混混刚想下意识开口回答,却脑子里一闪,想起来一分钟前他同伴说过的一句话……
“小杂种,今天不弄死你为我们强哥报仇,我们跟你姓!”
……
爬起来后,这名混混砰砰磕头:“我姓任,爸爸我错了,爸爸别打我!”
我擦?这一刻,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才反应过来,当然,最愤怒的还是刘丧强,自己这么多小弟居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打怂了?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任杰,你别以为你学过武你就牛逼,我告诉你,这个社会上,看的是谁有钱,谁有权势,而不是谁拳头大,你拳头再大,能大的过枪炮?能一个打一百个?一千个?我警告你,得罪了我老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刚刚脑袋就挨了一棍子,迷迷糊糊刚清醒过来的刘丧强又开始叫嚣起来了。
任杰将棒球棍扔在地上,走到刘丧强面前。
不知道为何,刘丧强突然有种面对一座大山的感觉。
这种恐怖的压迫感,即便是面对老板孙友德都没体会过。
“回去告诉你老板,这两三天内,我会去找他!让他明白,他对力量一无所知!至于现在,你们……滚!”
任杰大声呵斥,吓的刘丧强手下小弟们扭头就想跑。
刘丧强则哭着脸:“别走,别丢下我,别丢下啊我啊……”
别说,还真有两个小弟仗义,回来搀扶起刘丧强,三人一拐一拐的离开了……
任杰正要离开,却听周围村民对自己指指点点起来。
“老任家的孩子怎么这样啊。”
“是啊是啊!他现在赚了钱了,不顾我们死活了,什么东西。”
“唉!他把收农产品的人赶走了,他打架是打爽了,可咱们以后的东西卖给谁去啊。”
听着这些议论声,任杰只是摇摇头,有时候麻木和愚蠢,当真是阻挡了人类进步的一大障碍啊!
虽然这些村民大多自私自利,但任杰并没有真的想放任他们遇到的困难不管,能帮还是会帮一下的,毕竟父母如今还在这村里生活,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任杰不想给父母的生活添堵。
至于眼下,则是急忙忙的回家了。
“爸!你的伤怎么样?”
任强见儿子回来,这才安心许多:“我的伤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小杰你没被那些人伤到吧?”
任杰把后来发生的事情给父母讲了一遍,得知任杰一个人把刘丧强和他带来的七八个手下全打跑了,老夫妻二人心中震惊。
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但惊讶之后,任强却叹了口气:“唉!拳头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任强将今天发生之事的缘由和任杰讲述一番。
县城里有位孙老板,是做食品加工和运输的,附近几个村的散户农产品,大多都是他收购,可这些年来,物价是一个劲儿的涨,孙老板给的收购价却一降再降。
村民们虽然不甘心,却也没办法,谁让孙老板掌握了县城里唯一的运输公司呢。
他若是不收走这些农产品,村民们这些辛苦种出来的东西,怕是绝大部分都要烂在地里的。
垄断的力量,往往是可怕的,孙友德超低价的收来这些农产品,然后运输到城市里,高价批发给果蔬商,农副产品商,从而中间商赚差价。
更可恨的是,孙友德从来不收多少卖多少,他每个月往城里输出货源都会严格卡住出货量。
这样才能让城里的该类物品始终供不应求,价格也就高居不下。
而那些多余的农产品,则变成孙友德食品加工厂的原材料,经过加工制作的成品,则大多销往外地。
这样一来,孙友德靠这种垄断手段,每年的投入相较正常投入而言,少了很多,同时赚到的钱却丝毫不差,甚至通过这种手段,还会比正常的倒货运输赚差价赚的更多。
任杰皱着眉头:“难道县城里就没有其他公司开辟货运,或是收购村民们的农产品,销往城市?”
“小杰啊,你只是个学生,不明白这社会上有诸多险恶!孙友德在县城里,据说有大人物撑腰,是本地十分厉害的地头蛇,谁敢动他的蛋糕啊?以前不是没人想打破垄断,可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的,甚至还有人被孙友德迫害的家破人亡。总之,只要孙家公司不倒,周围各村的农户就没好日子可过。”
任杰点点头,为了避免父母担心,任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任杰好不容易回家,任强也早就放下当初因为任杰三叔一事导致和儿子间的隔阂了。
晚上,一家四口吃了一顿丰盛且温馨的家宴。
任杰告诉父母,明天想进一趟县城,看看妹妹在学校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任强觉得也好,便开口道:“那明天早上就出发吧,正好你妹妹还没见过这个嫂子呢,让她们两个女孩儿也见见面。”
任强对周青青也非常满意,不过任杰能看得出,不论父亲还是母亲,看周青青得眼神,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而周青青听到“嫂子”二字,早就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跑进屋里去了……
晚上,任杰偷偷把脑袋探进屋里,好像一只暗中观察的狗狗,可怜巴巴的样子,逗得周青青噗嗤一笑。m.χIùmЬ.CǒM
随即,正了正色道:“好了杰哥哥别闹了,你说明天去县城,我猜,可不仅仅是为了看你妹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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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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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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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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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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