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你的回答,我以为你还是想走。”左以墨挑眼看着苏意言,唇角一勾扬起了一个看上去薄凉非常的弧度“可是苏意言,我要告诉你,既然你今天来到了我的身边,说了那些话,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想做什么,但是,你要记得,是你招惹了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的身边,你爱上了除我之外的谁,我就去杀了谁,我对你没有耐心了,苏意言,我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左以墨健壮的心跳声通过掌心一路传达到苏意言的脑子里,稳健而炙热,仿佛能烫伤人心。苏意言有些慌乱的想要收回手,却被左以墨死死地拉住,苏意言有些害怕地看向左以墨,这样的左以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左以墨,很让她害怕……却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心悸。
抛去以前的种种,这是左以墨第一次这么直白而坦率地对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左以墨第一次对他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这股气势压得苏意言有些心慌,但是莫名的她并不想挣脱开。
其实,左以墨早就有这样的,可以强迫人的本事,可是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使用过,左以墨对于她这个人,从来是无条件的容忍……
“所以苏意言,”左以墨仿若强弩之末一样地抵上了苏意言的额头,他有些疲倦地阖上眼,凌厉的气势悉数收回,又变成了那个在苏意言面前永远的温柔模样“不要想着离开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我不会的!”只是片刻的犹豫,苏意言就正视了左以墨的眼神,她轻轻地捧起了左以墨的脸,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才不会反悔的,你忘了吗?相识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了你,身体我只会给我未来的老公,其余的人都不会有的,只是那个时候,你给不起。”
“但是现在,我不管你愿不愿意给,你都得给我,我才不想这么便宜了你呢?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Χiυmъ.cοΜ
“……好,”左以墨看着色厉内荏的苏意言,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他伸手把苏意言紧紧地抱进了怀里,这个人啊,以后就是他的了。
……
“不要想着离开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低沉而性感地嗓音再度响起,带着深沉的杀意和嗜血之情,苏意言从梦里猛然惊醒,她有些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身边却立马有了动静。
“做噩梦了?”与梦中声音如出一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正是左以墨,他睡觉素来很浅,所以苏意言几乎是一睁眼他就醒了,当下伸手揽过苏意言的腰皱眉问道。
“嗯……”苏意言额头上直发冷汗,她下意识地往左以墨怀里缩了缩,胸口还在未定地喘着气。
左以墨伸手把苏意言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完全贴紧的姿势让苏意言整个人都缩在了左以墨的怀里,明晃晃地保护姿态让苏意言的安全感陡增了不少。
苏意言额头抵在左以墨的胸前,她思绪放空地盯着左以墨的衣襟看。
距离那一次的左以墨放下狠话已经是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左以墨仿佛是一个离不开大人的小孩子一样,真真正正是二十四小时,除了上厕所洗澡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甚至连晚上,都强制性地把他带去了自己的主卧之中睡觉。
即便两人实质上并没有做什么,现在在几个熟人的眼里,他们也已经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虽然说两人其实早就发生了点什么。
左以墨知道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苏意言的宠爱越发变本加厉了起来,发展到现在,直接变成了左以墨上班看文件都要带上她一起。
现下,就是苏意言跟着左以墨来封野上班。
这几天没有她的通告,她也乐得清闲跟着左以墨转悠。
苏意言其实先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到后来慢慢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她现在甚至脸皮厚的能靠在左以墨的胸口直接睡了过去,都不管进来汇报工作的众人是怎么看她的了。
不过说起来,就像左以墨说的一样,你是跟我在一起,又不是别人,何必看别人的脸色?
“做什么噩梦了?”现在正是午间休息,左以墨本来也是没有这个习惯,只是苏意言的身体似乎不好,上回的感冒,养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但是很容易困倦,夜里也容易莫名心悸地惊醒。
左以墨很心疼苏意言,却是根本无从下手,中医说,这些是苏意言长期没有照顾好自己的沉疴,很难治,想好,也就只能慢慢地将养,根本急不过来的。
左以墨无法,也只好把苏意言放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着,苏意言每回做噩梦醒来都会有很久回不过神来,左以墨就会把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让苏意言平静下来。
只是今天的苏意言,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我梦见你那天说的话了,”苏意言伸手抓紧了左以墨的衬衣,委屈地瘪瘪嘴,“你说你要杀了我……”
左以墨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苏意言会因为这个事而梦魇,那天他确实是被刺激到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平心而论,左以墨知道自己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无法接受苏意言离开,如果苏意言真的要离开,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苏意言!
即便苏意言为此恨他也在所不惜!
冰冷的气息从左以墨的身上蔓延而出,苏意言微不可闻的一抖,左以墨回过神来,眼里复杂的情绪闪过,他收紧了抱着苏意言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苏意言的背,气息也渐渐地温和了下来。
苏意言被左以墨安慰着,本来有些低落的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她索性趴在左以墨胸前百无聊赖,却还是赖着不想起床。
伸手戳了戳左以墨结实的肌肉,她发现,左以墨的本来太瘦的身材,好像又养起来了,摸起来还是很有料的。
左以墨看见了这样的苏意言顿时就是要笑出声,他一手搂着苏意言的腰肢,一边顺手在苏意言挺翘的臀上拍了拍,“你要是再诱惑我,我不介意在这儿办了你啊?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就起来陪我看看文件?”
苏意言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于是半刻钟以后,两人已经是坐在办公室里了。
左以墨本身只是想给苏意言找点事做,免得她无聊,结果苏意言还真以为是要她看文件,当下随手拿了一本就认真地看了起来。
左以墨看着苏意言认真的小表情不禁摇摇头一笑,自己也伸手拿过文件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时值半年度汇总,事情其实还是蛮多的。
苏意言也算是活过了两世的人,看文件这个事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只是越看苏意言越觉得乏味,这几本文件一溜儿看下来,都是一个主题,更关键的是,这些高端才子交上来的文件,苏意言根本没有办法评价。
她自己的文凭不算高,平时的事务还没有什么,现在的这个文件,让她看上去,就有点头脑发麻了,果然是专业不对口的原因的吗?!
苏意言随手把文件往旁边一放,静坐着生着闷气。一边有点玻璃心的想着自己怎么都没有办法帮忙,一边又在担惊受怕,会不会左以墨知道了她这么不学无术之后,就不喜欢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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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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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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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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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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