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大哥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楚倾心差点没有喷笑出声,“阁下这么说,可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能不答应吗?”黄金圣龙的语气不佳,“若我现在拒绝了你,恐怕那位陛下就能冲出来把我给掐死吧?”
“那便是最好了,”楚倾心笑着道,“既然如今咱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那便送我一颗龙齿吧?”
闻言,黄金圣龙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化作一名年轻的窈窕女子,翻手过后,一颗洁白的龙齿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上,“这是当年我成年之际脱落下来的龙齿,若你是用来锻造宝器,用这颗乳齿,也已经完全足够了。”
楚倾心将龙齿收下,又递给黄金圣龙一瓶药剂,“这是我炼制的药剂,能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既然已经答应了楚倾心,那么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在司陵倾城的手上,黄金圣龙也不担心了,接过药剂吞下之后便走到一旁,盘腿而坐,慢慢地恢复自己的伤势。
楚倾心抛着黄金圣龙的乳齿走到韶炤的身边,笑道:“龙鳞和龙齿都有了,先下你的兵器原料都已经齐了。”
说着,她望向一旁脸色难看的梵天岭众人,似乎刚刚看到他们一般,惊讶地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你们来迟了,不管是黄金圣龙还是龙蛋,都已经是我的了,不然诸位阁下去死亡森林其他地方逛逛?”
“你!”逸安实在是气不过,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就想要冲上前,似乎是想要与楚倾心决一死战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爽朗笑意的浑厚嗓音传来,“我还想着夫人与瑜儿会在哪里,找了老半天了,果不其然是在黄金圣龙这里!”
“参见岭主!”梵天岭众人一看到来者,皆是面上一喜,对着那高大男子齐齐行了一礼,口中尽是尊称。
殷岭主对他们不管不顾,大步走到羽瞳的身边,看着自家夫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搂入自己的怀中,关切地问道:“夫人是不是受了些内伤?恐怕是因为与那只黄金圣龙打斗的原因所造成的吧?”
殷岭主长得十分高大壮硕,个头足有两米之高,羽瞳的个子在女子中虽算不上矮,却足够纤瘦,这夫妻二人站在一起,倒真有几分美女与野兽的感觉。
“才不是这样的呢岭主!”还不等羽瞳开口,逸安便抢着说道,“我们来晚了几步,黄金圣龙与龙蛋皆被旁人赢走了。至于夫人的内伤,都是因为一个小女子而造成的!不仅仅夫人,就连少主与我们,都受了不少内伤!”
“你说什么!?”殷岭主实实在在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听说自己的夫人被旁的人打伤了,气得浑身颤抖。
“夫人!”殷岭主两只熊掌紧紧扣着羽瞳的双肩,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说,究竟是谁伤了你和瑜儿?”
羽瞳自然是不肯说的,殷墨瑜也不可能将楚倾心的名字说出来,可是这却不代表逸安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楚倾心,劈手指向站在一旁优哉游哉地楚倾心,“就是这个女人!不仅侮辱梵天岭,还打伤了我们!”
“该死的!”殷岭主气得不行,连忙转过头,在看到一副精灵模样的楚倾心的瞬间,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快步走到楚倾心的面前,低着头看着不到自己胸口的娇小精灵,粗声粗气地问道,“是你干的?”
在殷岭主出现之后逸安的告状,到现在殷岭主找自己来算账,楚倾心皆是一脸冷静,面不改色。
在听到殷岭主的问话之后,楚倾心掀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是我干的又如何?”
“既然是你干的,那老子就揍死你!”说着,殷岭主举起手,砂锅大的拳头就要往楚倾心的身上砸去。
“殷嵘!你要是敢动手你往后就别想进我的房门!”方才羽瞳阻拦不住,现在眼看着自家夫君就要动手,也不管什么脸不脸面的了,直接就吼出了声。
对于殷岭主而言,这个威胁可是对他而言最有用的一个了,拳头堪堪在楚倾心鼻尖前分毫停了下来。m.χIùmЬ.CǒM
羽瞳连忙上前走到殷嵘的身边,对着楚倾心歉意地笑道:“倾心阁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这口子向来头脑简单,惊扰到倾心阁下,还望阁下能够谅解。”
“羽瞳阁下说笑了,”楚倾心缓缓勾起唇角,“只是有句话在下不得不说,不听话的人,最好是不要留着了。”
“那是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羽瞳脸上的笑意也沉了下来,“这件事,我自会给阁下一个交代。”
“你说她是倾心阁下!?”殷嵘这下子是真的反应过来了,指着眼前的精灵不可置信地说道。
想起来之前老丈人跟自己交代的话,殷岭主直接就崩溃了,“不是说那位倾心阁下是人神混血吗!怎么就变成了精灵一族了!?你怕不是在驴我!”
“你给我闭嘴!”羽瞳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这人给丢尽了,拉着人就要往回走。
殷嵘却是不让,“夫人你别急啊!父亲还有话让我带给倾心阁下呢!你好歹让我把话传了吧?”
殷岭主口中的父亲自然不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也就只能是羽瞳的父亲————银羽御天鹏了。
“父亲?”羽瞳疑惑地看着他,“父亲怎么想起让你传话了?而且父亲又怎么知道咱们会遇见倾心阁下的?”
“谁让你和瑜儿出发得早?父亲神识来到岭中的时候找不到你们,只能让我来了。再说了,父亲在那位大人身边,那位大人知道的事情,咱们父亲自然不可能全然不知了。”
楚倾心也很是疑惑这位素未相识的银羽御天鹏有什么话想要与自己说的,于是颔首道:“在下洗耳恭听。”
殷嵘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道:“其实也不能算是父亲的话,应该是云山之巅上的那位大人所言。那位大人说自己已备下了三份大礼,就等着阁下前往云山之巅了。”
“至于莫江普的事情,那位大人也请阁下关心,父亲他们已经在云山之巅准备好了一切。”
闻言,楚倾心先是一愣,而后对着殷嵘淡淡地笑道:“多谢阁下了,阁下所说的一切,在下都记住了。”
殷嵘被自家夫人拉回了自己岭中的队伍,见殷岭主依旧是一脸求知,羽瞳叹了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与他细细说了一遍。
“说起来,还不是怪你的这个好儿子,一开始便用身份压制人家,踢中了一块不小的铁板。之后还当着人家的面那般侮辱人家的心上人。我看那位也是被家里宠大的,哪里忍受得了这种事情,自然是对我们没了好感。”
“也偏偏是你那个宝贝干女儿,处处针对人家!就算人家再怎么宽宏大量,与她签订契约的那些主儿又有哪个是好欺负的?没将我们杀了,只是用威压震了震我们,也算得上是高抬贵手了。”
“竟然是这样……”殷嵘抓了抓自己的络腮胡,瞪着自家儿子,“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般不知轻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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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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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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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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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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