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淑珍说:道:“翻墙,上房揭瓦...”
钟锦绣嘴角僵硬了些。
“唱曲弹琴?”
熊淑珍道:“这些都只会一点点。”以前母亲给她请过夫子的。
不过她将夫子都打跑了。
钟锦绣言说知晓了,回去就编了一个万寿无疆的曲子和词句,让熊淑珍回去练习。
但是熊淑珍不能回去,怕家里人知晓,没有惊喜了。
所以下了课,钟锦绣陪她在书院待一阵。
只是没几日,这陪着一块练习的人就多了起来,因为有人回家告状了。
说她接私活了。
各位夫人来寻她谈话,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但大意就是孩子们多学一些是好事。
所以最后就集体练习了。
熊淑珍也不是随便让人任人叨扰的,既然都要学,自然都要上台表演的。
“这曲子是一个月后我要送给我爹的,你们谁若是将这曲子给我传出去,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钟锦绣听她语气,很是彪悍。
下了课,白胜义过来了,还与她们送来了许多好吃的。
熊淑珍见到白胜义很是兴奋。
“白哥哥,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是你们喜欢吃的。”
“谢谢白哥哥。”
钟锦绣瞧着熊淑珍看着白胜义的时候,眼中存在些许柔情在,说话的时候少了些许刺。
祝翠枝走向钟锦绣身侧,小声问道:“夫子,你觉得白哥哥跟熊姐姐他们相配吗?”
钟锦绣看了一眼他们,一个是总商之子,一个是总商之女,门当户对。
说来白家公子,性格极好,定能包容熊淑珍了。
倒是极好。
钟锦绣正望着,白胜义走在跟前,道:“钟姑娘,你也吃点吧。”
钟锦绣没去看道:“我觉得你还是唤我夫子或者钟夫人比较好。”
白胜义不为所动,将手中的食盒轻轻摆在她的案桌前,问道:“你们今日在学什么?”
熊淑珍正要回应,却听钟锦绣道:“随便学学。”
熊淑珍这才意识到她们是要保密的,她端着食盒走上前来,道:“白哥哥,你今日有空来,是来看我的吗?”
白胜义道:“路过。见你们还没有下课,便想着来看看。”最主要是来看钟锦绣的。
熊淑珍心中猜测他是来看自已的,毕竟两家关系这么好,她母亲偷偷与她提及过,要撮合她和白哥哥呢。
她眼中柔情,宛若将他当成未来的夫婿了。
钟锦绣不动声色道:“白公子,这里是女院,你在此处不大合适。”
白胜义微愣。瞧着钟锦绣含笑的眸子,道:“是我唐突了。”
白胜义没有久留。
一个月后,熊盐商过寿,这诸多的人都来贺寿,人际关系不错。
钟锦绣也在此列。
熊盐商从她夫人口中听说女儿最近一个月一直很努力要送他礼物,他心中的气愤早消除了,心里还有些期盼。
熊夫人今日也请来江南最著名的名伶来助兴,表演完毕,就见沈明泽带来的婉云姑娘说也带来才艺来。
众人自然欢喜。
只是这曲子......
在钟锦绣安慰他们不要紧张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有人居然与她们弹奏一模一样的琴曲。
熊淑珍立刻就跳起来。
“到底是谁居然敢剽窃我们的作品?”
钟锦绣隐约已经瞧见了,是婉云姑娘。
“这个女人,她居然敢...”
钟锦绣拉着她道:“别冲动,她是客人,你是主子,要大气。”
“她剽窃咱们的曲子,连贺词都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你在恼恨也无妨,除非一会表演的时候,你们能盖住她,否则就是咱们剽窃她的了。”
钟锦绣不是个在意名列的人,但是婉云不论是琴音还是词曲,都与她一模一样,今日之后怕是说不清了。
若是她们输掉了,她不得不说一句:婉云姑娘之能,让我等钦佩。
但若是她们赢了,那这谁抄袭谁,便引起很大的幻想的。
“你们还小,输了也无伤大雅。”
这时候,婉云姑娘已经下了台,钟锦绣能感受到那边传来一丝的挑衅。
钟锦绣道:“临时改变曲子,与你们不利,放好心态。输赢不重要了...”人家是专业做这行的,你们才练习一个月,想赢有些难。
但是熊淑珍却不甘心输,她愤愤道:
“不,我们一定要赢。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若是不能赢,我要你们好看。”
年纪最小的姑娘有些胆怯,拉了拉钟锦绣的衣袖,道:“夫子,你能不能代替我上台?”
“嗯?”
“我突然想更衣。”
别的人也想说要更衣,然而熊淑珍直接爆吼一声。
镇住了要退怯的人。
“走吧,我陪你们上场,就当在学院里咱们练习一样。下面坐着的都是你们父母,即便是你们弹的不好,她们也会睁眼说瞎话的。”
一句玩笑话,让众人轻松不少。
祝翠枝笑着道:“是啊,我母亲最是护犊子,绝对会夸奖我弹的最好。”
“我母亲也是...”
舞台上,身为主人的熊淑珍自然在前。
男人们虽然看表演,但是依然有说不完的话,坐在他们中间的还有沈明泽,钟锦绣只装着不认识,也不去注视。
而她坐在后面,恰好被挡着了。
女眷中对这些突然间上来的小朋友们,倒是极其有话题的。
“瞧瞧咱们家的夫子,就是有本事,短短几日便将这些小丫头片子收服的如此体贴,这往那一坐,我都有些恍惚呢。”
“熊姐姐,我们家翠枝呢?怎么瞧不见?”
熊夫人自顾寻自家女儿了,四下搜寻道:“那不是,右侧第一个。”
“真是这打扮穿着都一样,让我好找。”
“就是不知道他们表演什么?整日神神秘秘的,问也不说。”
......
而在一边的沈明泽,虽然耳朵听着众位盐商说事,但是目光却始终盯着台上。
一边陪着的婉云姑娘嘴角轻扯,道:“爷,你猜说说是这些姑娘们弹的好,还是我弹得好??”
沈明泽回头莫名的看了一眼婉云道:
“一定是他们。”
“爷,你真坏。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
“如何赌?”
“若是他们不如我弹的好?今夜爷就送我回万春楼如何?”
沈明泽知晓这女人的意思,虽然自已宠着她,但两人却从没有实质性的发展。
这让她很急。
楼里的妈妈,也时时叮嘱她,女人只要能生下孩子,便能成为依傍。
她打听过,沈大人没有孩子呢。
“爷,你答应吗?”
沈明泽嘴角轻扯,神色莫名的看着她道:“你不会赢。”
额?
怎么可能?
一群上房揭瓦的孩子,怎么能与我想比?一会必定不会赢的。
她本来对这位夫子很感激的,可是她私下里听说沈大人对她很是照顾,哼,不过是一个寡妇,与沈大人睡了一觉而已,居然升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简直可恶的很。
若非她,她早就成为他的女人了。
想来及时可恨。
而且这些姑娘今日表演,若是没她在前演绎过,必定会出彩,可她这个珠玉在前,在演出只能是笑话。
而她身为姑娘的夫子,姑娘们若是出丑,她这位夫子必定会责备的。
然婉云姑娘眼眸中闪着的恨意,被一遍的阿祥尽收眼底。
阿祥看着自家主子,时刻关注着台上的夫人,根本就不当她一回事,心中暗暗感叹:自家少爷对夫人情谊比金硬。
众人都望向台子上,等着清静幽雅的琴音传入耳中,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当那祝寿词响起:
人长久,月长圆,春长在翻一页日历,存百年基业;
国永昌,家永睦,福永生绘千幅蓝图,兴万代子孙。
......
众位夫人这才意识到什么,目光微微略向男客那边,眸光有些愤恨。
谋个维护自家姑娘的夫人道:“真是的,她什么时候不能唱,怎么就今日炫耀,平白抢了孩子们风头。”
夫人们对花楼的姑娘都不甚喜爱,这一有人开头,便纷纷数落起那婉云姑娘来。
今日白胜义也在,虽然坐在男座,但是目光却微微略向台上。
不知是谁问了熊夫人一句道:“我听闻白熊两家要联姻,不知是真是假?你们瞧,这白家的公子,如今正痴迷的瞧着熊姑娘呢。”
熊夫人也望过去,虽然心中有底,但嘴上道:“孩子的事情,不好说啊。”
“怎么,难不成你还有别的选择?”
“来来来,咱们看表演吧。”
女眷这般的热闹,也惹来男眷望向台子上的妙龄少女,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自家的女儿,看着这一幕,点头道:“我这束脩银子没白交。”
再看了一阵,熊盐商略觉得不对,问了句:“我怎么觉得这节目有些熟悉。哎呀,这不是婉云姑娘刚才表演的吗?”
婉云姑娘笑着道:“说来我与各位姑娘也有缘,居然想到一块去了。”
这话说的,让人胡思乱想。
这东西能想到一块?
婉云姑娘才学,大家都晓得,这定是这些姑娘的夫子抄袭了婉云姑娘曲子。
这样子不道德的夫子,确实不该请。
“姑娘们的夫子是白家的人?”
“不是啊,我们白家可没这种人...回头赶走吧,在寻一个...咱们建立学校已经快好了,到时候让姑娘去进去,咱们费了心在寻几个好师傅...沈大人是当朝国舅爷,这多寻几位有名望的师傅,还不容易,是吧,沈大人?”
沈明泽轻声嗯了一声,目光不曾转移。
婉云姑娘心中得意,想来明日这钟锦绣便吃不了兜着走呢。
最好是能让她赶出江南。
白胜义听着,虽然没有他插话的资格,但他就是看不惯旁人说喜欢的女子。
“前几日我去学院看了他们,姑娘们都练习的非常辛苦,婉云姑娘才艺高超,世间无二,自然受世人追捧,然而...”
白胜义维护的话还没说完,然突然间有人一阵欢呼。
“你们快看天上。”
众人纷纷抬头,竟然瞧见空中飞有百来只灵鸟鸟,正围绕着舞台上空盘旋,这般壮景,让不少人为之惊叹。
百灵鸟是祥瑞之鸟。
白家笑着道:“定是熊姑娘的孝心感动了上天,上天派了这百灵鸟来为你庆贺。”
众人符合,然沈明泽道:
“不,这天降祥瑞啊,应该是熊家这些年善举举感动上天啊。”
熊盐商心中高兴。
而他们刚才正在谈论捐赈灾银子的事情,此事一出,熊家义不容辞。
而熊盐商为了百只百灵鸟,更是乐意行善啊。
琴音毕,钟锦绣抬头望向头顶上的百灵鸟,心下终于安定,今日表演算是成功的了。
她默默的退下。
这姑娘们表演后,直接下台寻自家亲人去了。
熊夫人是个护犊子的道;:“有些人啊,抄袭小姑娘的作品,也不知羞的。”
“是啊,这没才艺就没才艺,咱们岂能与她计较。抄袭小姑娘们的,还真是不知羞。”
“快别说了,没看他坐在谁身边,免得惹了贵人。”
“真搞不懂,沈大人为何会喜欢那样子的女人。”
“还能是什么,皮相呗。男人不都好这口...”
......
女人这边为姑娘们抱不平,男人那边自然也听见了,倒是没跟女人们一般见识,白总商瞧着今日熊家的姑娘那般优秀,心中一直惦记着自家儿子说亲,所以这便向熊家套话。
“兄弟,咱们两家是否该给孩子们办婚事了?”
熊盐商回头瞧了白胜义一眼,道:“胜义觉得我们家淑珍如何?”
白总商道:
“这孩子婚事,自古以来便是长辈做主,兄弟,淑珍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孝顺又善良,我是一百个满意的。”
熊盐商目光看向白胜义,只见他眼神闪烁,面色略急,似乎有难言之隐。
“贤侄,怎么不回话?”
白胜义起身,抱歉道:“熊叔,胜义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
......
此刻钟锦绣刚换好衣服出来,瞧见沈明泽在外面站着,微微一愣,本想不搭理他擦身而过。
“表妹好风采,才来一个月便能让白家公子为你拒婚?”
钟锦绣暗暗瞪了他一眼,不让他胡说。
“刚才白熊两家,正欲要订婚,可是白胜义拒绝了,表妹觉得他是因为谁拒绝的?”
钟锦绣蹙眉,总觉得今日来,怕是会出事,她想了想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想逃,没门。
沈明泽拦着她道:
“若是不想惹麻烦,就随我进去,断了他的念想。”
钟锦绣道:“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若非你的行为给了他念想,他何至于拒婚。”
“我没有。”
“哼,表妹不愿意断他念想,难不成还存了别的心思?”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钟锦绣无奈道:“断了他念想,也有别的法子,并无需陪你进去...”
“那你想让谁陪?”沈明泽脾气游戏大,然他知晓与之硬碰硬不行,“放心,上次我对不住你,这一次,就当还了那日之...”
提及那日之事,钟锦绣心口便是一睹墙堵着,看着他就想揍人。
“罢了,既然你愿意帮忙,那就帮吧。”
两人同时去宴会厅,本来一前一后,保持距离,但是沈明泽不乐意,直接将她拉至自已跟前,与他亲近些。m.xiumb.com
刚才还有人寻找他们,如今瞧见他们两个一同来,女人们目光中闪烁着疑惑,男人们心中则有些赞叹。
男的位高权重,女的面色虽冷,然那容颜却是上乘,尤其是那骨子里散发的贵气,让人突然萌发一种直觉道:“这两人很般配。”
熊家刚被拒绝了婚事,心中虽然不悦,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会儿调侃道:
“沈大人,你这出去更衣而已,就这么快收服一个美娇娘,沈大人不愧是沈大人啊。”
沈明泽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各位大人客气了。”
沈明泽领着她,到了众人面前,婉云姑娘率先觉得不对劲,上前贴上沈明泽另一侧,声音吴侬软语道:“沈郎,您怎么去了这么久?”
婉云身上玫瑰香,让她有些不适,她想要站远一点,但是沈明泽似乎知晓她的意图。
将自已另外一只胳膊从婉云姑娘手中戳出来,轻轻捏着她下颚道:“怎么了?”
“太香了,难受。”
沈明泽轻哦一声,道:“忘了,你不喜欢香......”他抬头看了各位一眼,道:“本官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说着不等诸位反应过来,直接拉着人走了。
倒是婉云姑娘,脸上说不出的难堪。
“这身大人逃走的步伐,恍惚是新郎官要入洞房似的。”
“早就说这位夫子不简单了,上次我见那阿祥对她毕恭毕敬的,不知是谁的夫人?”
“这沈大人搂着的,定是沈大人的了。”
“不能吧,我听说沈大人的夫人是公主,这公主能让那个他纳妾?该不是藏在外面的人......”
这会儿阿祥过来拿他家爷留下来的外衫,刚一进来,便被堵住了。
白总商亲自问道:“祥知事,沈大人这是唱的哪出啊?这钟夫子跟沈大人是什么关系?”
阿祥道:“那是我家夫人啊。”
“夫人?公主?”
阿祥解释道:
“我家夫人想要体验民情,这我家大人也得配合不是,还望各位大人日后就当什么事都不知晓啊。”
众位大人僵硬的点点头。
体验民情?
“怪不得阿祥上次说这位夫子是受过梁老夫人培育的,原来是公主呢。”
“咱们家姑娘有公主教导,这传出去,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传什么?没听见人家说来体验民情,让保密的啊。”
是要保密的,不然她身份被人得知,便不会给姑娘们授课了吧。
熊夫人道:“我可给你们说啊,为了咱们家姑娘,这嘴巴都放严实点。别将夫子给吓跑了...”
这可不用吩咐的,有一位公主亲自教授,他们家祖上积德,天大的恩赐,日后女儿嫁了人,便也能在婆家狐假虎威啊。
然而白胜义瞧见这一幕,却有些不相信。
她说她相公死了的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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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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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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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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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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