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政就这么为了她放弃了升迁机会,许嘉禾说不开心是假的“那保护我的人也是你派来的?”许嘉禾心中虽然早已有了答案,自己的父亲一向是十分注重自己的颜面,所以对于自己私自出逃,心中应当十分的愤怒,绝对不会派人来保护她了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秦政。秦政发现被许嘉禾发现了也没有多做隐瞒,直接的承认了“没错,就是我派的人,你自己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我怎么可能放的下心,并且我这次来到江南,就是特意来寻你的,我对你有意,你嫁于我,我一定会让你过的幸福”听到秦政这样说,许嘉禾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京城就将和秦政成亲。然而自己却仍旧不能将前世的种种打击当做梦境,许嘉禾不能忘掉,也没法忘记,许嘉禾被秦政的话说的心烦意乱。只能现将秦政赶出去,,而自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前世的种种,一会儿又为现在的面临的困境感到烦恼,几乎一夜无眠。
苏沉央连续做了十来天的梦,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梦见曾经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关于楚慕良的,甚至还梦见了上辈子他抛下一纸休书离他而去的情景。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是她这几日脑海中全是他的过。她承认,这些日子,她总会是会出现幻觉,感觉他就在她身边,保护着她,暗中观察着她身边的风吹草动,这种感觉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是最近愈加的浓烈。
她没有向顾长安说的那么清楚,只是说自己最近梦魇严重,他为她开了安神的药,对她却还是毫无用处。
苏沉央从外面回府,就看见林景逸坐在大堂上和林晟商量事情。两人看见她回来后,立刻就终止了谈话,可苏沉央心中却慢了半拍。
林景逸是林晟的独子,林晟身为长辈,应该是坐在主位上,林景逸坐在侧位上才对。可刚才他们却是并排而坐,言语间并不像是多年的父子,反而像是朋友。
苏沉央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太敏感,一丁点的小事情都会让她怀疑半天,疑神疑鬼。可能是最近操劳过度,她摇了摇脑袋,林晟已经走了上前,她视线紧紧盯着林景逸,后者冲她微微颔首,以示问候,随即就离开了大堂。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她才在林晟的声音中慢慢回过神。
“苏夫人,你在看什么。”
“嗯?”她睁了睁眼,然后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令公子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林晟眼神微微变化,佯装笑料道,“不知是哪位故人,能让夫人如此挂念。”
“谈不上挂念,只是与他的经历比较深刻,所以会免不了想起他。”
“对了夫人,”林晟沉吟着,“我听京城回来的族人说,帝师大人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已经卧床快一个月了,早朝也不上,谁去见都闭门谢客,不知是……”
“他的事情早已与我无关,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他所言,苏沉央心中有些慌乱,却还是忍住内心的担忧,疏离的笑了一下,“他现在已有妻女,与我已经毫无干系。”
“夫人,”林晟眉头拧在一起,“帝师大人对您的好,可是从京城传遍了西楚,我觉得无论何时,您应该给他个机会,听听他的解释,或许一切都还有所转机。”
“我这个人心眼小,不论他是否有隐情,可他已经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我从小就不喜欢看女人的那套三从四德,男人一生可以娶很多个妻子,女人却必须要一忍再忍,我觉得不公平,所以宁愿放弃。”
她冷冷的说到,回廊拐角处的人影身形颓然,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他早就知道,苏沉央这样的女人,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挽回。
他什么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没用。
那年,若是他看到了她的信,能放下一切从西北赶回京城,或许他们就不会经历这五年的分别。
她不会失明这么久,他们的孩子不会死,他也不会日夜对着她却不能将她拥抱进怀中。
天知道,他每每看见她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恨不得能立刻将她抱在怀中,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可是天意弄人,她说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他心中清楚,追逐她的道路会是多么的艰难,但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能感觉的出来,她心中始终是有他的,无论经历了多少分别,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总会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们只是还有没有说清的误会。
他现在还不能将真相都告诉她,她离开京城五年,现如今朝堂上的情况早已今非昔比,他现在还不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跟他一起犯险。
他是有私心的,如今他和齐淑斗得水深火热,他害怕齐淑会因为他而再次对苏沉央下手,如今的安和素就仿佛是一个挡箭牌,他只能委屈了这个女人。
这也是她们一早就说好的,他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帮他分散齐淑等人的注意力。他知道这样对安和素有些不公平,只是为了央儿,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和安和素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苏沉央的话像是巨石一般,重重的压在楚慕良心头。那天以后,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林景逸,只知道朝廷派来的一万大军,在江南渡口的地方被一队神秘人拦截,打回了上京。
听说那神秘人的领头,身高八尺,一身银冠墨袍让天地失色,脸上戴着牛鬼蛇神的面具,骑在黑色战马上,宛如一尊从地狱来的阎罗。
最后,领头一箭射杀了带领军队的副将,一万大军硬是被几百人打的屁滚尿流,一路逃回京城,而那领头只是左肩上受了伤。
苏沉央女扮男装,坐在酒馆里,听到附近正在吃酒的人所言,手中杯盏一歪,一不小心就将酒水洒在了手上。
阿齐急忙拿了绢帕帮她擦拭,言语中有着担忧,“公子……”
“无妨。”苏沉央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牵强。
能以百人之力撼动上万人的军队,此等本事,整个三国内估计也找不到几个了,而且墨袍墨发,再配上牛鬼蛇神的面具,此人不是楚慕良又能有谁?
自从她逃到江南之后,只在林晟处听说了楚慕良的消息。他说他抱病已有个把月了,卧床休息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江南。
她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掩人耳目的,做什么都喜欢摆在台面上,只因他的能力,不需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那怕是要对付齐淑,也不会假装卧床,除非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除非有什么事情,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来江南了吗。
苏沉央一口饮下杯中的酒,冲着杯盏发呆了片刻后,蓦地失笑,脸上涌现一抹嘲讽。
苏沉央啊苏沉央,你可真傻,他如何做,做什么,哪里还与你有半点关系呢。
五年过去了,他们藕断丝连,从未彻底撇清,她怎么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此时的苏沉央忘记了,英明一世,无所不能的楚慕良,的确很少会遇见力所不及的事情,除非是在她的事情上。
他这辈子,唯一无法运筹的,就是和她的感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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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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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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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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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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