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雅很想说,看到你这张脸已经饱了。
“我不想在医院待着。”
“不行。”
“这里的味道真的很讨厌。”
“不行。”
“那我自己出院。”
“不行。”总之说来说去的只有两个字,就是不行。
懒得在跟这个家伙斗嘴,熙雅躺回到了床上,蒙着脑袋,与世界隔绝。
“不觉得热嘛。”
“……”
“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
罗耀晨便去了旁边的床上躺了下来。
将被子撩开了一条缝细,大口呼吸着,差点没把自己给闷死,但一想到陈浩然那件事情,熙雅就觉得很是委屈头痛不已着,开除他的明明是罗耀晨这个家伙。
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去找罗耀晨这个家伙才对,也不知道陈浩然这个家伙的脑回路是什么个构造,有那么多的人不选,偏偏与自己作对。
更可气的是他死了还不让人消停,真是造孽,死了以后应该会下十八层地狱吧。
睡了一天了,睡意全无的熙雅在床上扭动着,唯独那条打了石膏的腿动弹不得之外,其他的每个细胞都在亢奋的状态。
困要死,睡得多了又折磨,真是无可奈何。
此时的罗耀晨已经睡着了,奔波了一整天,都还没有好好的坐下来休息一刻。
抬着那只重极了不像自己的腿的腿下了床,挪移到了罗耀晨的床边,就那么扶着床头柜看着罗耀晨。
平日里还真没发现,罗耀晨的眼睫毛那么长还那么密,想想自己的眼睫毛,自愧不如着,男孩子的眼睫毛居然比自己的还要长,太不像话了。
睡着罗耀晨突然翻了个身,熙雅蹦哒着跳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还好两床的距离只有两步之遥,没有被发现,不然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我被您的美貌所倾倒,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你一眼。
呵呵!
还别说,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睡颜,还是出自一个男人的容颜。
越来越觉得,这罗耀晨比自己还要漂亮着,不禁羡慕嫉妒着。
如果现在有一把剪子在眼前,熙雅绝对会剪掉这丫的眼睫毛。
叩叩叩!
现在这个时间,谁会大半夜的来敲门。
睡着的罗耀晨听到有人敲门,瞬间醒了过来,起身就看到熙雅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还好见多了种类似花痴的眼神,早就免疫了这种花痴加白痴的妹子。
起身先去开了门,发现门外并没有什么人,会不会是哪个淘气的小孩子在捣乱。
正要回屋子,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放着的一个快件,上面里没有写收件人,也没有写寄送的地址。
不过放在这里,可能就是要给屋子里的人,至于是要给熙雅,还是给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有打开来才会知道。
“是谁啊。”熙雅已经回到了床上。
“不知道,只有一个快件。”
快件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应该是给我的吧,拿来。”罗耀晨也没有犹豫,将那快递拿给了熙雅。
快件一点点的被打开了,熙雅将手放了进去,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还有些凉凉的,虽然摸起来手感滑滑的只是这种感觉有些怪,好像还在动。
将东西一把抓了出来,“啊……”
屋子里满满都是熙雅的喊叫声,“怎么了。”
倒水的功夫,就听到熙雅大喊大叫着,跟杀猪没什么区别。
走过去一看,熙雅吓得花容失色着,对面墙的那边,一条青色的蛇在地面上爬着。
看了一眼旁边一起被甩出去的快件袋便明白了,又是恶作剧,虽然只是一条没有毒的蛇,却足以能够吓到任何人。
“快拿走,快拿出去啊……”,熙雅颤着声音说到。
拿过桌子上放着的袋子,罗耀晨将那条蛇包了起来后拿了出去。
回来的罗耀晨看着快件里露出一角的纸张拿了起来,上面潦草的写了一些字:害人的人,会遭到报应的。
看来这是冲着熙雅来的,而那条蛇就是要吓唬熙雅的,这也算是恐吓了吧。
将那封信连同快件袋一同的收了起来,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用。
看那信上的话,应该是因为陈浩然吧,难不成是陈浩然的爱慕者,又或者是抱着正义感的吃瓜群众。
“没事了,蛇我已经丢掉了。”罗耀晨本事想走过来安慰一下熙雅的,熙雅向后退着,“别过来,别过来。”
“怎么?”又不是自己吓她的,这是做什么。
“不要拿你摸过那种东西的手碰我。”
一想到刚刚自己摸到那条蛇的感觉,后脊背都在发凉,没办法,罗耀晨只好去卫生间反复的洗着手。
坐在床上的熙雅蜷缩着身子,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晃过神来。
“其实蛇没那么吓人,把它想成某种长的草植物就是了。”
熙雅捂着耳朵不肯听罗耀晨在提到那个东西。
女孩子就是如此胆小,只要看一眼觉得害怕的东西,就不会在去触碰。
深更半夜的,竟然有这么无聊的人做恶作剧,也真是够了。
“不早了,睡吧,明天带你去兜风。”
“……”
虽然知道只只不过是安慰的话,熙雅还是乖乖的听话了,而后拉着罗耀晨的手,“不要走!”
“好。”罗耀晨像哄着小孩子那般哄着熙雅,终于将熙雅哄的睡着了,起身刚要离开,手却被抓的紧紧的,又不忍心拿开熙雅的手,罗耀晨只好委屈着,坐在凳子上,等着熙雅睡熟后放开自己的谁。
谁曾想,熙雅居然抓着就没放开过。
罗耀晨就那样在椅子上睡了一整夜,还好,夜里熙雅没有作,睡的还算是安稳。
铃铃铃。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罗耀晨别扭着用另外一只手摸索着,好不容易才将电话拿了出来,那边却被挂断了。
熙雅还是被铃声给吵醒了,一睁眼说出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干嘛抓着我的手。”m.χIùmЬ.CǒM
拜托,到底是谁抓着谁的手,看清楚了在发言可好。
“等下我要去公司,想吃点什么?”罗耀晨问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要。”
“嗯?”
“我一个人怕。”
还真是有够矫情的,大白天的也会怕,公主的不要不要的。
“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罗耀晨拍了拍熙雅的发顶说着。
“那你带着我一起去吧。”熙雅抱住了罗耀晨的爪子不肯松开,撒娇不成耍起赖来了。
将熙雅一个人放在这里,罗耀晨还真就有些不放心着,万一又跑出来个什么匿名快件什么呢。
思来想去,罗耀晨只好去了主治医生那里,问及可否出院,医生应允了,可就在罗耀晨去主治医生那里的空荡。
熙雅的病房里又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带着口罩,蒙着半张脸,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进来,“现在要去放射室。”
熙雅还想问来着,去放射室干嘛,在给腿打石膏的时候不是已经拍过片子了嘛,怎么又要去。
看着护士一脸冷漠,说话也是怪冷的,熙雅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便由那个女护士推着轮椅带着熙雅出了病房门。
正在两人走过了拐弯的地方,罗耀晨正好回到了病房,却不见熙雅的身影,敲了几下卫生间的门,门里也没有应答。
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快速冲出了房间,两边都没有看到熙雅的身影,而后罗耀晨快不得跑去了医院的保安室之中。
保安还不认识罗耀晨,看着罗耀晨突然闯了进来,很是不爽的说道,“你是谁啊,怎么乱闯进来,快出去。”罗耀晨没有理会那人,自己动着手,要将自己离开后的视频调出来,旁边的那个保安却不依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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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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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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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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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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